翻江倒海,但谁也不敢当着十大宗门的面窃窃私语,又怕自己密语传声被修为更高的人发现,只能硬生生憋着。
“南砜,去查是什么人在画上做了手段。”步庭很快回过神,转身面向众人时,脸上已不见半点异色:“近几日魔修混入我宗,使下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诸位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几位大宗门宗主也都恢复了神情,细数起魔界做的恶事,惹得在场众人愤怒不已,恨不得当即荡平魔界,以守护天下安宁。
“真是狂妄!”人群中爆出一声嘲笑:“你们仙修若当真有这般手段,又怎会如此忌惮我们?”
甚至连一幅画燃起来,都以为是他们做的手段,被吓得面如土色?
“魔修?”
“竟然还有魔修混进来?!”
众人如临大敌,纷纷掏出法器。玖茴与陶二熟练地钻进桌底,见祉猷还端正坐着,连忙一左一右把他拖进桌底,玖茴还顺手把桌上的水果端了下来。
“玖茴仙子,光靠这个桌子挡着,是不是有点不太安全?”陶二把桌布掀起一道缝,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防御法器。”玖茴把装水果的盘子塞进祉猷怀里,在纳戒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个破旧的龟甲。
陶二瞥了眼破破烂烂的龟壳,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玖茴在龟壳上连敲三下,双手捧在掌心:“乌丞相纵横海域,无鱼可敌。”
话音一落,龟壳晃了晃,竟撑开一个七尺左右的防护结界,三人罩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还是件好东西。”陶二羡慕地摸了摸结界的边沿:“这也是玉仙尊给你的法器?”
“这是我临行前,乌丞相借给我防身的法器。”玖茴掏出汐沅师姐送给她的匕首,挑了一个水果开始削皮:“乌丞相的太爷爷活了五千多岁,龟壳坚硬无比,所以乌丞相就拿来做了一个防御法器。”
陶二沉默了。
拿自己太爷爷的龟壳做法器,这可真是个孝感动天的好龟孙。
“那个……”三人身后传来一个心虚的声音,三人齐齐回头,看见的是神极门掌派弟子那张尴尬又讨好的脸。
“能不能让我进来挤挤?”掌派弟子躲开一个飞来的铜斧,“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我向你们谢罪。”
“道友是大宗门高徒,还能怕了魔教之人?”陶二懒得削皮,直接拿了水果就啃,得意洋洋道:“何必学我们穷乡僻壤的做派,缩在龟壳里?”
掌派弟子尴尬苦笑:“按理我本该去应敌,只是不知为何,方才我浑身无力,身上的灵力仿佛被抽干,一身术法皆使不出来。”
“这还用猜,当然是中毒了。”玖茴掀开桌帘看了一眼,刚好与斜前方同样躲在桌下的玉镜的视线对上,师徒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玉镜给她比了都很安全的手势,玖茴心领神会点头。
不过几息的时间,在场大多数人都失去了灵力,反倒是最不擅长打斗的长寿宫弟子以及几个没有中毒的长老挡在前面,与魔教之人打得有来有往。
难怪昨天夺舍祝炎的魔魂想要杀落葵,如果成功杀害落葵,再夺舍落葵给长寿宫下毒,那就有意思了。
她朝端坐上首面色苍白的步庭看了一眼,这会儿潜伏在九天宗的魔教中人,应该全部在这里了。玖茴无声一笑,放下桌布。
等魔教的鱼儿全都落网,端坐高台的捕鱼人就要收网了。
在玖茴放下桌帘的瞬间,步庭抬起眼睑看了眼混乱的大殿。
“怎么这么多魔教的人?”陶二还在啃水果:“九天宗是不是有内奸,不然怎么能让这么多魔教的人混进来?”
“所有的茶果点心都被人下了散灵散,此毒无色无味,能让仙修半个时辰内无法使用灵气。”祉猷拿起盘中的水果看了看,对还在削皮的玖茴道:“你别吃。”
已经啃了大半个水果的陶二:“……”
“你吃没关系。”祉猷安慰他:“你只有炼气初阶的修为,有没有灵气都一样。”
陶二:“……”
听到这种安慰的话,容易让他发疯。
“嘭!”一个人摔在了神极门掌派弟子身边。
南砜吐着血从地上艰难起身,抬头迎上几双炙热的眼睛。
“南砜道友。”玖茴把整盘水果都给了陶二,笑眯眯地看南砜:“要不要进来躲躲?”
南砜整个人僵住。
他又想起了自己对玖茴说过的话——“宗门内四处都有鄙宗弟子把守,十分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祉猷:今日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已经懂得安慰人了。
南砜:别让我听到安全两个字。
小韭菜:南砜同学你怎么不说话,是生性不爱说话吗?
乌丞相:我们做龟的,拿太爷爷龟壳炼制法器,那叫勤俭节约,你们人类不懂~
瓮中捉鳖
“不用。”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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