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求一个心安。
外界的纷纷扰扰,并未传入扶光殿。
扶光殿正中央,一个巨大的法阵亮起,十扇光门齐齐打开。
傀儡推开殿门,整齐地站在法阵两侧,空洞的眼珠齐齐看着殿中的扶光:“请仙君入阵。”
扶光看着这十扇门,每扇门都代表着需要他灵力的仙鼎。
镇山、镇河、镇天、镇地、镇风、镇日、镇月、镇乾、镇坤、镇极。
十扇门的光华越来越亮,似乎在急切催促他。
他缓步走到阵法正中,盘腿坐了下来……
十道华光划过天际,飞往天地各处。无论是人、妖、魔,只要仰头都能看到天际的华光。
“爹爹,有光。”一个两三岁的幼童,伸手指着天空。
“不怕不怕,三日后光就会消失。”抱着孩子的男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每年这个时候,光都亮起,你以后会习惯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道光是什么,但每次光亮过后,地里的庄稼都会加速生长一茬,大概是仙人在保佑吧。
他放下孩子,朝天际的华光作揖鞠躬:“来,跟爹爹一起感谢仙人。”
地里其他的人,也都如男人这般,三三两两朝天空作着揖。
小孩学着父亲的样子,行了一个并不规范的揖礼。
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许多年,他们的祖辈如此,他们如此,他们的后辈亦如此。
行完礼,大家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继续延续着平淡的日子。
“所有的桃花都开了,真漂亮啊。”玖茴坐在乌丞相的背上,伸手拨弄湖面上漂浮着的桃花瓣,一条鲤鱼跳出水面,溅了玖茴一脸的水。
玖茴用鱼竿在鲤鱼头上敲了敲,鲤鱼躲回了湖底。她用手帕擦了擦脸,转头见祉猷竟盘腿坐着睡着了,伸手帮他摘去花间的花瓣。
春困秋乏,夏热冬寒,她理解。
没有叫醒祉猷,她安静地仰头看满树的繁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乌丞相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动四肢,见背上两个小孩没了动静,开口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嘘。”玖茴趴低身子,靠近乌丞相的脑袋:“祉猷睡着了。”
“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是你们年轻人的通病。”乌丞相压低声音,遗憾道:“你们俩刚入宗门时,祉猷每日都是你们宗门最早起床的。这还不到一年,他就被你们带坏了。”
整个望舒阁从上到下,就没一个早睡早起勤学苦练的,再自律的孩子来了这里,都要跟着他们学坏。
“怎么能叫学坏,这叫悠闲生活。”玖茴反驳:“乌丞相你不也经常去东厨偷鸡腿?”
谁家正经玳瑁龟会喜欢吃鸡腿?
“我都活了一千多岁了,年纪一大把,晚上去东厨吃鸡腿,怎么能叫偷。”乌丞相心虚道:“再说了,你们拿到桃林城卖的鱼,还是我帮你们抓的。”
它为望舒阁出过力,它为望舒阁流过汗,多吃几个鸡腿怎么了?
“看看这是什么?”玖茴把一只大鸡腿递到乌丞相嘴边:“特意给你老人家留的。”
乌丞相立刻高兴起来,它嚼着鸡腿,看着天边渐渐暗淡的华光,晃了晃脑袋:“这扶光仙君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怎么说?”玖茴问。
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模样,很像在说人的坏话。
“十大仙鼎镇守各方平安,耗费灵气无数,他幽居积雪不化的深山,凭一己之力,维持着十座鼎的运转,年年皆如此,从未断绝。”乌丞相嘎吱嘎吱嚼着鸡腿骨:“这要何等的毅力与何等的天资,才能支撑这么多年。”
玖茴仰头看着华光渐渐淡去,最终缓缓消失,叹了一口气:“宗门藏书库中有书记载,扶光仙君自六岁起,便以自身灵力护鼎……”
五百年的时光,对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而言,是何等漫长的时光。
“所以不仅人修,就连妖与魔都要尊称他一句仙君。”提到扶光仙君,乌丞相语气中满是尊敬:“天下生灵,皆受他恩惠。”
“可是在我看来,他是为天下苍生牺牲的祭品。”玖茴想起了那日傍晚,在夕阳下孤零零的扶光神殿:“他生来就被命运注定了牺牲,却要背负天下的生死,命运根本没有给他留选择的余地。”
祉猷缓缓睁开眼,他低头看着掉落在袍角的花瓣,眼睑微颤。
“祉猷,你醒了?”玖茴结束与乌丞相的悄悄话:“是我们吵到你了?”
“没有。”祉猷面色色苍白,他看着玖茴,露出淡淡的笑:“没有吵到我。”
春日阳光正好,一只仙鹤飞过水面。
“贺——”
“青岚门门主秋华仙尊,晋渡劫大圆满,踏入半步真仙之境。”
作者有话要说:
妖族:你们人类的荒诞谎言,让妖感到无比恶心!
小韭菜:要债真的太难了
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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