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简直他妈的毛骨悚然!
于是付冬退而求其次,把房间的门窗关的死紧,备用钥匙都藏保险柜里了,这才没再出现过被人爬床的情形。
可付医生万万没想到一个人不要脸能到这种地步,这才没过多久,莫宴书已经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付冬让他滚,他就把自己在南阳的房子全部卖了,然后说自己无家可归,拖着行李就拎包入住,付冬的车库原先还挺空缺的,现在好了,全他妈被一辆辆骚气逼逼的跑车占满了,据他所知,这还不是全部。
总之就是现在付冬已经和这个傻逼处于半同居状态了,而且莫宴书为了让自己“来揩油”的目的不那么明显,还承诺每月交房租,他每个月打到付冬卡上的钱已经足够他自己在南阳买套公寓了,就差把骚字写脸上!
付冬一直觉得莫宴书一无是处,碍着他的眼,眼下一门差事就摆在眼前,莫宴书岂有不出战的道理,总算有点用。
付冬很欣慰。
……
“江溺!”
楼上陡然传来一声吼,江溺吓了一跳,还以为顾池出了什么事,连忙一步三阶梯的上楼去,一进房门就看到满脸怒气的顾池。
顾池正呆愣站在床前,死死瞪着被子上那朵刺绣玫瑰,那眼神,活像是要给玫瑰戳个洞出来。
江溺直觉不妙。
“那个……我可以解释……”
“现在。”顾池沉声道。
江溺一愣:“什么?”
顾池的嗓子因为那声吼有些哑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床单被套换回去!还有,把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拆了!”
江溺哪敢再说一个“不”字:“是!”
于是在新年前一天晚上,江溺套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子,就是房间不太好恢复要等到明天了。
“你终于没让它们打架了。”顾池略有些惊讶的说。
他莫名想到了上次江溺在浏览器里搜“怎样套被子?在线等,挺急的”。
江溺听了顾池话嘿嘿一笑:“我研究过。”
莫名有些得意。
“……”
行吧。
这种事情还要研究还真是委屈他了。
“滚吧。”
江溺一把床恢复原样顾池就大手一挥要赶人。
江溺摸了摸脑袋待在那里不太像走的样子。
顾池啧了一声,转头看他:“你还有什么事?”
江溺犹犹豫豫,眼神飘忽半晌说不出一个准确字来。
顾池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说就滚出去。”
“我……”江溺看着他眨了眨眼,还想再吞吐一会儿,但一见顾池眉宇间的不耐又怕他把他赶出去,索性咬咬牙,一口气说出来,“顾池我们一起跨年行不行?”
顾池愣了愣。
他不喜欢过年,母亲和他都不喜欢。
大年三十的晚上往往璀璨灿烂万家灯火。
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无可避免的想到父亲。
原也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到后来离了一个人,这个家便也冷了,母子俩也不敢过年了。因为新的一年来到,就代表父亲离他们越来越远,相隔时日长凄清便越明显,反倒愈加想念,回忆里的身影也开始跟着时光模糊,即使是照片也找不回父亲的半点神韵。
所以过年自父亲走后对顾池来说就再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了,准确来说,每年除了父亲的忌日和母亲的生日,其他顾池都不在乎。
现在母亲也走了,顾池怎么可能还会对新年有什么期待?
“不了。”顾池垂下了眼。
江溺有些失落,但发觉顾池情绪不高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那你……现在要睡吗?”
顾池点头。
江溺抿抿唇,说:“小池,要是睡不着的话十二点起来看烟花吧。”
顾池看着他:“南阳市内可以放烟花?”
江溺笑了笑,神秘的说:“不可以啊,但是我让人找了一个绝佳的地方放,我这里和你这边都能看见。”
“哦。”顾池没什么别的反应。
江溺没有强求他,今天做了检查估计是真的累了。
“那你……先休息?”
顾池“嗯”了一声。
江溺转身要走,可掌心触到门把手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顾池问:“我可以把下面那些礼物搬上来吗?”
顾池面带疑惑的看着他:“什么礼物?”
江溺:“就是那些堆在地上的小礼物啊,本来都是给你买的……”
顾池咽了一下,把他当小屁孩吗?还有新年礼物?
“随便你吧。”顾池懒得和他周旋了。
江溺笑了下:“那……我去搬了?”
“嗯。”
江溺出去以后顾池也没急着上床,先坐在窗前看着朦胧的月色抽了会儿烟,尼古丁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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