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朝堂上会不会说这些事,”
宋嬷嬷担忧道,“今日姑爷去上朝后,一直也没消息传来。”
家里还?有小厮一直候在宫外,就等着有消息立刻回禀,谁知一直等到眼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沈胭娇心里也有些不安。
她并不是担心和离书的事项,毕竟宝悦还?回了真的,给肃郡王的是假的……
她担心的是,顾南章他们能不能将这个口子撕大?了,一举能将暗中的一些人扳倒,这才是重中之重。
一来,朝中局势早些稳定,前世后来的盛世局面只怕会提前到来。
二来,这回已经和一些势力撕破了脸,若是这次留有余患,就像有小人一直盯着一般……不定什么时候因了什么事,便又有新的麻烦。
再多的,她也不能深知了。
心里不由盼着顾南章早些回来,好叫她问一个清楚。
……
烈日炎炎。
此时的朝中却是另一番感受,摧枯拉朽般的飓风在这一日席卷了整个朝堂,有人冷汗涔涔,有人热情激涨,又有人袖手旁观……
种种不同,搅乱了朝堂素日来的沉寂板滞。
谁都没想想到,新皇登基来的第一刀,竟是由一个看似离谱的小事给勾了出来。
一封和离书,引出了肃郡王陷害礼部左侍郎顾南章的风浪。
又借此,串联起之前的几桩事件,甚至还?有兵部的奏折莫名失踪一案……一案接着一案,一波接着一波。
天子大?怒,借肃郡王无端陷害朝廷命官的理由,立刻下了宗狱。
一旦进?了宗狱,说不说便不是肃郡王自己做主了。
没过?两日,肃郡王等人一一招了,又细细审过?数日,折腾了将近一月多之久,那摞起来能堆满两个案牍的卷宗,才被一一整理完毕。
尘埃落定。
大?势也便定了。
等彻底过?了这事,暑气都消退了不少。
这是新皇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的肃清,由此也奠定了新的朝廷班子的稳固核心。
整个朝堂焕然一新,新政国?策等等推行少了阻碍,一切都有了新的发展。
顾南章每一日都是早出晚归,这两个月又瘦了许多。
“快将这碗汤喝了,”
这日,沈胭娇盯着顾南章道,“这么久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照照镜子,瘦成?什么样了?”
顾南章一笑?。
由于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更显得有点凌厉,少了些先前读书时的那种温润君子感。
眼神也有些不同了,本?就清冷的长相,如今加上这深邃莫测的眼神,越发给人一些压迫感。
他这一笑?,虽说压迫感少了些,可偏又多了一种笑?面虎一样的难以言明的东西。
“别笑?了,”
沈胭娇道,“越笑?越像个老狐狸。”
顾南章笑?得手一抖:“我?是老狐狸,你是什么?”
“肃郡王要被赐死?了?”
沈胭娇没跟他继续玩笑?,问起了正事,“阖府男的流放,女?的进?教坊司么?”
“是,”
顾南章道,“不止他……这些人背地里做的恶太多,罄竹难书了。”
说着又一笑?,“不过?有一事也挺有意?思,你想不想听??”
“说说,”
沈胭娇忙道,“什么事?”
“你有没有疑惑,”
顾南章笑?道,“那肃郡王先前在先皇时,太子和四皇子的夺嫡中能全?身而退,应是个高人,可为何最近却屡出昏招?”
沈胭娇:“……”
有点囧,她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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