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离那个人不过三米远,出来的人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被看到,看到寒邃还对他挑了挑眉,问:“帅哥要一起吗?”说罢看他不出声,就那么将地上的人脱进去了。
寒邃视线一直落在地上的人身上,他翻出庄承的电话,但还没拨出去,手指就在看到地上那人腰间的一抹拇指大小的红印时,悬住了。
偶然还是巧合?不解与疑惑同寒邃眉间的皱起而在心里盘旋。
他望着眼前砰一声关上又反锁上的门,下一秒:
“砰——”
门板突如其来的倒下,包厢里的所有人包括江维都是震惊的,震惊过后是恼怒,再然后嘲笑。
蓝毛看着面生至极的寒邃,对着江维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来个不知死活的。”
边上一个头发颜色是正常黑的痘印男,正是把向北一拖回来那个,“刚才问你要不要一起玩,你又不哼声,关门了你又踹进来,搞什么鬼?”
黑发可能神经比较大条,也可能是因为寒邃周身太过于平静了,他甚至没看出敌意来。
江维眯着眼,看着寒邃,松开了正在拽向北一裤子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兄弟,不是圈里的吧?”在f市的上流圈里可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寒邃沉默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包厢里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趴在桌子上、光裸着的、骨瘦嶙峋的上半身。
那枚红色胎记,在灯光下轮廓更具体了,明晃晃的红经过视觉神经传入寒邃的大脑里,点开了记忆的播放器,随后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哥哥,我这里有红色的呢!”小小的人捞着身侧的衣物指着自己腰间。
“哥哥,爷爷说这是胎记!”小人儿喜乐的脸上挂着汗水,说着扑进他怀里像发现了宝藏一般。
“呜呜呜,哥哥,我受伤了,痛痛,你看我这里红了一块,出血了。”耍赖的机灵小鬼还试图拿那一枚像星星被啃去两个角的胎记赚取生气了的少年的搭理。
记忆的闸门关上,寒邃淡淡地勾起了唇,把手机放进口袋,目光平直地看向江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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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满脑子问号地看着寒邃抱着满脸青肿、像被仍进冬季的河又被捞上来的煮熟的虾一般呓语嘤咛着的向北一从包厢里走出来,又看着包厢里飞溅的血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他哑言着张了张嘴,不用问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一阵怒火攻心,庄承一改平日的随和,转身对着身后的负责人:“谁叫你让向北一上来这里的?!我他妈的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让一楼的所有人往楼上送东西!你耳聋了?!”
负责人有苦难言,不明白也不敢解释,低着头挨训。
话落,因为了解寒邃洁癖不喜近人的性子,庄承压着火气伸手打算去接过向北一,但手只碰到了向北一的衣角——寒邃圈紧了怀里的人避开了他的手。
庄承持续懵着,但寒邃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只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淡淡地对庄承说了一句:“处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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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走了,等我带好吃的回来。
(背着手,沧桑落寞地走在落满夕阳的街头 )
你需要习惯我
车身凹陷的迈巴赫无视车窗外李洺和陈祈眠的声音径直驶离,围观的人群在交警的驱离下也逐渐散开,救护车鸣着笛紧随其后赶来,整个现场都在有序地混乱着。
陈祈眠看着扬长而去的迈巴赫,本能的要追上去,但腿上的剧痛却将他死死地拖缠在原地,挣扎不得。
陈祈眠整个人都是懵的,极度茫然、无措——他的顶头上司,把他昨晚刚表白的、喜欢的人,强行、带走了?原因何在?这对于此刻的陈祈眠而言,无异于一个世纪大迷题。
心中的不解和迷惑随着追上前去的李洺的嘴里吐出来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话和他那明显与往日里吊儿郎当差异极大的语调越发的蒸腾而上。
一时间,陈祈眠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种种,从自己进入hl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想到向北一身世和三年前莫名其妙的性格变化的种种,但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们连接成线,就像无法将北极熊和黄土高坡的泥归并于一体般。
他拼命地想要找到能够关联的蛛丝末节,但一遍遍推演出来的结论又被他一遍遍地推倒,直到救护人员要将他带上救护车时,他才从茫然的思索状态中脱离,想着去问今天所有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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