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且唯一的珍宝,仔细地打理过每一处,将向北一身上酸痛之处轻缓地揉开,再用药膏把破损的地方修复。
再然后,向北一就可以得到三天或者更长的休息时间,当然,如果后者的话,那他基本就得挂吊水、吃消炎药度过。
这一次,向北一以后一种方式度过了五天。
这五天里,家里每日都来了医生,依旧是先前的那个医生,无视他所有请求的医生,也是他在半年前肠胃炎住院时,在他病床前等待体温针的时候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五分钟的那个医生。
向北一后知后觉,自己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作恶者盯上了,只是他不知晓,就像他不知道寒邃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是单纯的恶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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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洺很苦恼,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寒邃这个老板当个人,但他都还没祈祷完,陈祈眠就找上门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被陈祈眠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导致他下意识要关上门的动作硬生生的给停滞了下来,等他回过神要关门的时候,已经被陈祈眠连人带门的推进来了。
“北一人在哪?!”
李洺后背一僵,眼球打着转,手指在手心里扣着,想着怎么扯过去,但下一秒就被揪着衣领按在了墙上。
“北一在哪!!”陈祈眠猩红着双眸死死地盯着李洺,似乎是笃定他知道一般。
李洺皱眉抿着唇,也懒得解救自己的脖子了,和陈祈眠对望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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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包裹)(掏出肉)(分发分发)(气喘吁吁)(擦汗)(明天见,溜了)
(下)会生得出花吗?
李洺理了理皱成团的衣领子,瞥了眼陷入沉默的人,这会儿陈祈眠正消化他刚刚睁着眼睛瞎胡扯的谎言,黑着脸看不出情绪。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他签了协议领了工资,只要透露一个字,他明天横尸在哪个街头都不知道呢。
“咳咳……”李洺清了清被衣领子勒得有些发紧的嗓子,“这些也都是我乱猜的,北一是不是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以及他到底在哪具体我也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完了,下次可别这么嘞我了,马喽的命也是命,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猜测就一领子把我勒死。”
陈祈眠走了,走得不甘但也无奈,李洺在后面还说着什么他也没心思再听。
出了李洺家的小区,陈祈眠出神地看着拐杖在地面戳出来的湿印,脑海里回放着李洺刚才的话:
“就在你出差回来的前几日,我去找他玩,刚下电梯,就见门口那站着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像助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寒家老爷子和管家呢,那管家对着北一门口叫小少爷来着,听说寒家二少是个疯癫的,随意伤人,这小的可能就不敢放家里。”
“北一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可能寒家看不下去了,或者有什么变动了?就想把人带回去了?都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你没发现那天北一很安静吗?”
陈祈眠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点理智,寒家养在外面的儿子?养在福利院?让他摸爬滚打着长大?
简直是无脑猜测,无稽之谈。
陈祈眠捏着眉心,说明他误会李洺了,也意味着他现在已经彻底无处可找了,家里公司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他也没法再差人打探消息。
他颓靡地放下拐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无奈地试图放空。
“啪——”
“呜呜呜我告诉我妈妈你打我!!”
“你又开始诬赖了,明明是你打我了。”
路过的两个小孩闹着别扭,女孩嘟着嘴要回家告状,被拍了一掌的男孩抱着胳膊满脸委屈。
陈祈眠的视线随意地落在两个小朋友追逐着远去的身影上,空白的脑袋开始填补颜色,街道、行人、汽车,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跑过视觉神经进入脑袋,但在脑海里组成的画面却不是眼前的景象,反而是堆出来了一张令他感到极其厌烦的、十分不想再回忆起的脸。
他拇指摩擦了一下食指,一个诡异的想法竟然拨开了浓郁的厌恶感渐渐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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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照西山,半山别墅内,向北一穿上了完整的衣服。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他膝盖前给他穿鞋的人,眼里死寂着没有再起任何波澜,但他心里知道这是要带他去后花园了。
从他连续五天的卧病在床后,他便隔三岔五地被带去后院,即使那里只有一片雪融化后露出的枯枝和黑黄的草地,但他很珍惜这一段时间,因为这是他唯一的能走出这栋别墅的机会,也是为数不多的能穿上全身衣服的机会之一。
他现在无比喜欢和渴望冬日里由衣服所带来的厚重感,这种感觉让他感到生命尚且没有那么脏污。
穿好鞋,他被带到门关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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