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
寒邃语气有些沉了,看着他的眼睛也暗了下来。
向北一在心里记时等死,昨晚的救护车拉的可能不是寒邃……那管家敲他门干嘛?
向北一不伸手,寒邃最后也没强迫他贴,只是给他拿来了写字板,“你自己说,或者我去调监控。”
向北一感觉后背有些凉,也有些发硬。他看着寒邃递过来的那支笔,沉默着没伸手接。
“小北。”寒邃又叫了他一次。
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钟,这五分钟里,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向北一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此时此刻,一股难以名状的东西在他心里腾腾地升起,于是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寒邃,然后拿过笔,很用力地写下了三个字。
——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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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放下包裹)(飞走)(xiu——)
寒邃像在哄……
灰尘颗粒在浸满着阳光的空气里浮动着,发着晶莹的光,四周的一切都很寂静。
向北一看着寒邃,以为他会生气,会动怒,或者用平静的目光和平淡的语气宣告他的死期。
但没有,对方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三个字,然后抬头看向他,问:“去哪?”
是一种单纯好奇的语气,仿佛他说去哪都可以商量,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于是向北一又写:回国。
“回去做什么?”寒邃又问,语气依旧不变,像在问他早饭想要吃些什么。
回去做什么?向北一思索了一会儿,在心里回答道:不做什么,只是想逃离你的控制圈。
向北一没有再在纸上做回答,于是四周又陷入了沉寂。寒邃在这份沉寂中移开视线,将医药箱收拾好,沉默地转身上楼去了。
向北一看着他的背影,心理那股不知名的勇气开始消退,就连昨晚建立的冒险赌|博心态都开始瓦解。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心理转变。
如果那一巴掌只是有可能会打破寒邃心里的平衡,那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拔寒邃的逆鳞。
向北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天真,他怎么会觉得寒邃的淡然是好迹象呢?
耳膜像是在打鼓,向北一抠了抠手心,看了一会儿窗外,以一种迎接惩罚的悲拗心态抬脚上了楼。
过去几个月的经验告诉他,在楼下会比楼上更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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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撕开额头上的退烧贴,然后看着手机上的保险柜报警提示,皱了皱眉。
他垂眸静立了会,任何开门下楼。
向北一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刚好听到寒邃开门的声音。
他握着门把手站在门背后静静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前似乎停顿了几秒,而后又继续下楼去了。
向北一不知不觉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等到管家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向北一磨磨蹭|蹭的犹豫着下了楼,和往日一样坐在餐桌前,但今天他旁边的椅子是空的,寒邃并不在。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看着管家的背影,十分不理解管家昨晚敲他门做什么。
于是他起身去拿来了写字板,第一次主动和管家进行了一次对话。
但他用词有些格外的吝啬:昨晚,敲门,?
管家看着纸上简短的字符,沉思了一会后,不答反问:“北一昨晚在房间里吗?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向北一看着管家罕见的没有梳理整齐,背后翘起来的一戳头发,闭了闭眼,又在纸上画下一个大大的符号:?
管家先是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向北一就看着他,不知道他能说出来个什么理由。
大约半分钟过去,管家回他:“昨晚庄园里夜巡的人员突发身体不适,晕倒在了主楼下,我过来的时候顺道上楼看看寒总,但寒总又不喜人进他屋里。”
“他发烧的时候经常会夜里会复烧,我不确定你在不在他屋里,所以就去敲了你的门,没听到你应,我以为你在他屋里,我放下心就走了。”
管家说着可能是意识到昨晚没人在寒邃身边看着的危险性,眉头渐渐皱起来。
怪不得昨晚没见着夜巡的人,原来北救护车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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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邃再回来的时候向北一已经差不多吃好早饭。
他面对寒邃的时候没有面对管家时的理壮,所以只用余光观察着寒邃的脸色。
但寒邃的思绪很少摆在面上,安静地喝着粥,所以向北一看了个空,心里更慌乱了,于是他推开餐盘,撇了一眼寒邃额头上的纱布就准备上楼去。
“小北。”
向北一停下脚步,后背僵着。
“跟我来一趟,带你看样东西。”
向北一滞顿地回过身,看着寒邃放下碗,心想,平衡被他打破了,惩罚还是来了。
而寒邃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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