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破烂的马褂,神情倒是十分悠闲,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渔家曲,一身都是这江水的气息。
他听赋云歌这么说,嘿嘿呲牙一笑:“不辛苦哩,都在闲着。”
“您在这江上摆渡多少年了?”
“那谁能记清楚啊。”大爷怡然自得地晃了晃脑袋,“没有五十年,也有四十多年了,这船就是我家。”
浅水水面下倏忽闪过一条灵敏的身影,赋云歌急忙去看,发现是一条漂亮的鱼。碧波之下的江水层层叠叠地折射着阳光,宛若剖开的玉石。
“再过几天,这条船可就要忙起来了。”
大爷吹了吹嘴边的胡子,听不出是不是高兴:“朝云街埠又要拍卖,少不了来凑热闹的……”
赋云歌凝望着远方的江水,模糊的前方似乎已经呈现出了沙洲的模样。
还有五天,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在九彻枭影之前截断他们的谋划。
小船却像是与世无争,悠悠荡荡,从沙洲往南一路溯流而下。
过了半个钟头,他们终于在匹马庄的外滩上靠岸。
两人顺着绕山的土路往山后走去,因为热闹庞大的匹马庄位于山后的群山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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