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藤缠着水雨的腿腕,撒娇般拉着她走,一直走到它在思南洲的完整躯体旁。水雨惊呼一声,感叹着紫藤的庞大和美丽,手上不断抚摸。紫藤任她摸弄一阵,直到太阳炙热难耐,水雨额头都有汗珠,紫藤卷起水雨,将她保护在自身的包裹中,嗖的一声化作残影消失。水雨再次被放出来,眼前的景色大变。翠绿树木,鸟鸣展翅,流水瀑布,嫩草小花。不见宏伟巨景,但见小鸟依人。一派田园精致,不远处的竹屋整洁漂亮,别有设计的美感。紫藤伸出一根枝条摊在水雨面前,水雨将手放上过去,紫藤便绕着水雨的手带着她步入眼前这间竹屋。来到思南后,紫藤找到水雨的去向,由于身躯还有大部分在魔界,实力百不存一,掂量着去了云霄宗也只会被暴打,就在这方灵气盎然的宝地建设了属于它和水雨的小家。不久前感知到水雨脱离云霄宗的范围后它迫不及待去找人。再次相遇水雨的变化很大,特别是对它的态度,这使它格外兴奋。对于紫藤,水雨坦诚的表示喜欢令她身心愉悦的性行为,尽管它和她无法对话,床事的安慰也抵消了大部分的无聊。失去记忆,水雨的道德也消失了搭建的支柱。和人都不是的怪物进行性行为,若是从前,水雨只会发疯的想杀了紫藤。现在,就是白日宣y,水雨的脸红都和羞涩无关。水雨会依着紫藤的力度,撅起pi股,乖乖自己掰开,娇媚地扭过头双目含情如有水波,看着巨大一团盘绕的紫藤,隐隐构成一丈的人形抽cha自己。水雨做的多了,不学自通的会叫最勾人的声,贪吃的极了,便和紫藤送进退出有了协作,浑身汗津津的泛出粉意。这些日子是水雨和紫藤最简单快乐的时间,简单而完全的沉寂在情欲的深海,不加一点反思余留。彻日狂欢,无所顾及。可理智的回归往往是故事的必然,就像人族不会爱上摧毁家园的魔族,人不会爱上植物。植物的死都换不来主人失去故友的情绪,人是人,魔是魔,化不了形的是高贵的低贱。低贱的高贵也只会令人忍俊不禁,特别是越在高位的,便越适合被冷讥热嘲。作为魔族皇家血脉,却疯疯癫癫为一个女人,刚登基的皇位pi股都没坐热就又被先帝踢下去,就是这样一个要留下千古笑料的魔,登上皇位都是因为他更适合成为好cao控的傀儡,一事无成的魔,他依旧心心念念着那个人。那个害他丢失皇位,伤透心的人。暗无天日的禁地牢笼,关过莫幽的哥哥,这下又关着莫幽。曾经的俊美不在,披散凌乱墨发遮盖了他扭曲的脸,衣裳褴褛,污秽粘在各处衣角和皮肤上。他发疯的大叫,住着铁栏摇晃啃咬,双目充满血丝,后来凭借双手双脚撒泼发泄,烂掉了手和腿,至今因为禁地的法阵腐烂发臭,宛若一个疯子,一个饮血茹毛的野兽。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半个月,魔皇再次去看时,莫幽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黝黑的墙角。魔皇没有隐藏来到的动静,但莫幽依旧对外界毫无反应。魔皇对此从未多说一句评价,他也只是静静看着莫幽,他是魔皇,首先他是魔皇再是哥哥。说起来他应该将篡夺皇位的弟弟杀死,魔族崇尚强者为尊,妒恨一切无能者,若成功便成仁,失败便千夫所指,万死不惜,对于这样的失败者惯例是绞刑。魔皇顾念着血脉之情,留下了莫幽的命。但他是否有私心,那便是无人可知了。最不缺的是耐心,魔皇就这么静静待了叁日,末了,魔皇眯起眼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又是一次落日,莫幽动了动手脚,那些发烂发臭的皮肉无时无刻不在拖累行动,但他不是很在意。莫幽抬起左手,较于右手而言,左手活动没有太大的阻碍,他拧断了中指,顿时腐烂的皮肉又流出鲜艳的血液。森森的白骨在肉中若隐若现,他直接以中指指骨为着力点在地面上摩擦作画,一个抽象扭曲而诡异美感的类圆形法阵渐渐形成。在锚点开启之前,莫幽就在思南洲生活很久,那是他的天赋神通,以血化阵,便可穿梭世界壁垒,到达心中所想之地。而阵法成型,微光点点,莫幽站在其中,很快化作寸寸碎片消失在牢狱中。他消失不久,魔皇便来到牢房前,依然是沉默地看着空荡荡的牢内。魔皇的想法世人难猜,他大概是知道那唯一血脉相亲的弟弟的性格,但依旧放任他的作为,从未加以阻拦。为什么?魔皇到底是顾念亲情,还是另有利用,已经无关紧要,事已至此,世事的运转终有一个前进的方向。……咔擦、咔擦。脚下的枯叶碎裂,莫幽似有预感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光阴倒转,河水奔流,在他手脚恢复如初,面貌再次被雨水洗刷干净,露出俊美而阴沉的面庞后的某一天,脚下嫩草芳香,远处娇笑如兰。他眼中终于褪去麻木无神,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杀意。他手下扶着的木,生生被捏碎成渣,好似不是木而是柔软的豆腐。远处景色秀美如画,山水桃花竹君,美得巧夺天工。便是在这样的美景之中,膈应的存在一个丑陋粗鄙的藤蔓肿瘤,偏偏画中的仙子裙袍翻飞,亲昵的拥抱着那颗肿瘤。莫幽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水雨,水雨,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既然这么想离开我,那就杀了你好了,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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