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休书偷走了?”云皎月像是吃到大瓜,兴趣盎然!怪不得今日一大早,云家这些奇葩亲人就上赶着来祁家。合着也有一层,休书被偷的关系。看样子,云凤儿是急不可耐要嫁给祁盛天,不想回以前的婆家了。云皎月眼里闪着解气的光,“可休书,不是还得交由官府盖章,两人的夫妻关系才算彻底结束?”“只偷走休书,我那姑姑大可以去官府调一份盖章记录。”“届时,有盖章记录,就能证明和我前姑父不再是夫妻,他的休书也白偷了。”祁长瑾漆如点墨的眼眸微微眯起,已经开始浅尝权势,玩弄权力。为云皎月撑腰道,“你爹娘姑姑和弟弟,先来祁家,只是因为官府还未开门。”“我先前虽然不知道,你爹娘想将你姑姑嫁给我二叔。”“但我知晓休书被偷后,还是连忙去了一趟官府。那时左布政使杜重大人也在,看到他时,我就毅然决然,提笔用墨,将盖章记录给抹去了。”云皎月听见休书一事,还和那位昨夜未露面的杜重大人有关。眼神顿时诡谲起来,看样子书院里的那位同窗,是左布政使的人。这是左布政使,在和祁长瑾示好。不明面上来祁家祝贺,而是在私底下给了祁长瑾一个人情。“我说你答应我姑姑,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知道,她也嫁不到祁家来。”云皎月深知争分夺秒的道理,既然祁长瑾都已经把她的后顾之忧给铲除了。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大刀阔斧的,找娘家人算账!首先,就从云凤儿入手!云皎月脸上的火辣痛感好多了,就是站在镜子前,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巴掌印。她在梳妆台前,头一次打扮起来。拿着胭脂水粉在脸上有条不紊地上妆,准备出门去找她的前姑父。祁长瑾凝视着云皎月的眼神越发柔和,目光凝滞住,没挪开眼。“你去哪?要不然我陪你一块去?”云皎月挑了挑眉,男人在青州停留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陪她干什么?还不如找些光明正大的由头,去和青州部分官员扩展交际网。摆手拒绝,“我去陈家,你不用陪我去了。”祁长瑾幽幽叹息,“好。”……陈家往前推十年,也是青州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富户。只不过发展得越渐没落,只能堪堪维持商户二字。云皎月带着两个婢女,坐着马车到了陈家。陈家家门口并无家仆看守,大门虚掩着。她上前握着铜环叩门,但没人答应。只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原身以前去过陈家,记忆里陈家还算富庶,起码迎来送往的仆人还是能拿得出手撑场面的。现在走了好一会儿,硬是没见着几个人。看见府邸里有炊烟升起,就往厨房走去,想着让厨房的下人去找前姑父陈富。通报一声,也不算自己太失礼。刚到厨房门口,里头愤怒的声音就传出来:“娘啊,你就少发些脾气吧!”“你说,你要是不省这个银子,早些年直接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人!不就没有今日累死累活,自己下厨房的事情了?”“非得抠门到不买身契,只肯雇佣!这下好了吧,满城里的牙人,现在也不肯做我们陈家的生意了!”陈富的亲娘阮氏听见儿子责备自己。一怒之下将大锅勺甩在地上,“你懂什么!勤俭持家,才能维持富户门庭!”阮氏双手叉着自己的腰,也不做菜了。任着锅里的青菜烧焦。坐在凳子上休息,怒道,“还有,我不买身契,只雇佣短工!”“还不是为了能帮我们陈家能省下更多的钱?”“你也不看看你以前娶的什么货色,除去花银子在行,她还能干什么!”“要不是家里我还能顶事,能抠抠搜搜地把持库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做生意?”陈富咬紧牙关气急败坏,什么富户。他们陈家早就没落了!不过他母亲说的话有一句没错,云凤儿的确很会花银子每每绸缎铺子首饰铺子胭脂铺子,有了新的货售卖,她必得大买特买。他赚银子的速度,根本比不上云凤儿花银子的速度!提到云凤儿,开始给阮氏打预防针。“娘,你知不知道,祁家大少爷他们回来了?听说现在祁家大少爷,和凤儿的侄女皎月,这俩夫妻关系已然大好。”“祁家以后前途无量,不如我将凤儿重新喊回家,我们再一起过日子?”陈富打着如意算盘,“有凤儿这层关系在,皎月还得喊我一声姑父。”美滋滋地,“这样沾亲带故的,以后我们陈家,也能让人高看一眼!”阮氏一听云凤儿这个人,头就痛得要炸裂开。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好婆婆,不允许自家儿子纳妾,更不允许养外室去青楼!这样给儿媳妇撑腰的好婆婆,还能去哪里找?不过就是让那个小贱人每天给她洗衣做饭缝鞋垫,捶背揉肩洗臭脚,外加走累了蹲下背她。也没让做别的事情!可惜云凤儿就是不知足,居然敢撂挑子不干活!要不是她近一个月身子不好,不能教训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儿媳。就不会脑子一抽风,命令儿子休妻。“你要是真想把云凤儿重新叫回来,也不是不行。”“丑话说在前头,她回来了,我也不会惯着她!以前她干的活儿,以后还是得干!”“她不许有婢女使唤,等我身子骨好了再雇的短工,也只能伺候我们母子两个人!”云皎月在屋子外头,听得沉郁之气尽数散去。觉得这个世上,奇葩多了也不是坏事。起码还能一物克一物不是?这个阮氏早年丧夫,是一个人将陈富拉扯大的,她手腕也铁血,虽然没能扩充家里生意,但也能守成。可惜阮氏年纪大了,做不了事无巨细的主。只得将生意全盘托给陈富,自己则专门管内宅的事情。陈富不会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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