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知道今年薛福儿十五岁,比她小三岁的话,那位成了娈童的少年,应当是十二岁。不由蹙起眉头,其实她对娈童这种历史性产物,并没有很奇怪。娈童顾名思义,是与男人发生性行为的男童和少年。在历史长河中,上位者集结权钱色于一体。娈童本质上和青楼里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被上位者玩弄的对象而已。好奇问道,“卷宗?”“对,我闲来翻阅了这两年的卷宗,发现敦武校尉涉险调戏良家妇女被砍首后,其弟朝不保夕无人抚养,前些日子因偷窃入了牢狱。”“其实入牢狱也挺好,起码能解决他的衣食问题。只是没想到,后来有人将他给保释了。”云皎月听薛福儿说了这些话,心里越发纳闷。既然无人抚养朝不保夕,又怎么会有人特地保释?这是一开始,就冲着男色来保释的啊!刘蓉问道,“是何种方式的保释?交了银钱?还是以人犯患病为由,保管出外?”薛福儿以一种明白人的眼神看向对方。叹了口气,“患病为由。”“我差人去问了,那少年死活不出牢狱,是被宋驸马原配正妻赵氏给拖出去的。”“我想,人应当也是由赵氏送给姜世子妃的。”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一言不发。云皎月有些寒心,顿时也不着急西宁侯府还会不会找她治病。一针见血问道,“薛福儿,那位敦武校尉,是真的调戏良家妇女了?”薛福儿咋舌,半晌落下几句,“这……不好说。”“卷宗上说敦武校尉醉酒后入室调戏妇女,致使妇女自尽,因此被处以斩首之刑。”“但那一案件死无对证,唯有死者的哥哥出来指责敦武校尉。”意味深长补充道,“另外死者的哥哥,坊间传言此前欠了宋驸马百两赌债。”“好了,不说这些了。”林芙蕖看云皎月病容越发憔悴,及时制止住话题。云皎月抿了抿薄唇,大概拼凑出了事实真相。宋琰宋元清不和,敦武校尉因宋琰得罪了宋元清,而后被污蔑砍首。其弟先是没了如父的长兄,入狱后,又没了大好的青春和前途。后来更是被宋元清和赵氏联合,借由姜世子妃之手,将其送给姜寻当娈童。如今彻底沦为玩物。“你们说……这件事情,宋小侯爷知道吗?”云皎月无声勾了勾精致的唇角,眼神渐渐犀利冷却。薛福儿茫然,下意识说道,“宋小侯爷知不知道,如今也不太重要了。”的确已不太重要,毕竟少年成了娈童。事实难以更改。“不过我想他应当是不知道的。”薛福儿感慨,“曾经的天之骄子双腿难以行走,眼见着庶弟蒸蒸日上,而自己则每况愈下浑浑噩噩。”“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啊!”云皎月呼吸沉沉,也是这么认为。又聊了好一会儿别人家的秘辛之事,直到薛福儿听见云皎月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羞赧地挠头,“我忘了皎月你刚醒还没吃饭,一直缠着你,显得我好不懂事!”“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来看你!”云皎月意犹未尽,其实她还挺想继续听八卦。碍于肚子实在是饿,只能忍痛目送了薛福儿林芙蕖她们。等烟景给她递了碗粥,喝完后,云皎月才是动笔写了治疗感冒的方子。“苏叶、薄荷、藿香、防风、荆芥、苍术、黄芪各一钱,甘草五分,双花一钱半。”“霜商,这几日,你就好好养伤,烟景你亲自去煮药材。”云皎月找着借口屏退两人。她从空间找了西药治感冒,相比较于中药的循序渐进疗法,西药虽然有一定副作用,但是不可否认药效发挥得还挺快。等身边没人了,拿出西药。顺道清点了医药房的药,发现好些种类的西药药物库存都不多。坐在圆桌旁思考半晌。早在泽州大荒县时,她就想着要自己做药品备用,一直到现在都没动手实践。得将计划提上日程了。祁长瑾听到林芙蕖她们已经离开,早早就到了主院。瞧见女人往嘴里塞了白绿色的近圆柱状颗粒,蹙了蹙眉头。没有多问,轻声喊了声,“皎月。”云皎月被突然响起的叫喊声惊得呛了几口,岔气不停咳嗽。祁长瑾快步上前,下意识用手拍着女人的胸口,顺道给人顺气。云皎月:“……”秉着是夫妻的事实原则,心想祁长瑾的行为也算合乎常理。克制住差些迸发的大反应。祁长瑾手心酥麻,宽大温热的手掌抚到那一片柔软时,更心忙意乱了……收回手,解释,“我,我看你呛着了。”云皎月幽幽叹气,原身长得不出挑,不过该有的地方也是真出色。盯着自己饱满的胸口,“算了算了,没什么大碍。”嘴上是这么说。
但男人还是注意到,自家小妻子原本直挺的背部耷拉驼了下去。想来此刻,内心必定波澜不断。看人故作镇静,一副劝服自己要淡定的模样,心情不由愉悦。唇角勾出笑意,提着正事,“陛下今日早朝已颁布禁令,禁止贩卖铜钱和私设银炉。”“并且将禁令的实行,都交给了和你义父关系甚好的大臣推进。”“这次,没准能一改边陲地区屡禁不绝的违法行径。”云皎月没跟上祁长瑾的脑回路,从她呛着了的话题,突然转变到国家大事。暗想男人给她顺气后,当下必定感到尴尬和不好意思。顺着祁长瑾的话,思索着这种禁令颁布后,能引起的连锁反应。想清楚后,“这么说,等禁令传到各州县,那些私下接了姜王府见不得人的大单子的商户,都会露出马脚了?”祁长瑾淡淡应声,“想来不用几月,方婉搜集的走私证物,就能派上用场了。”云皎月记得书里姜王府被查抄后,世子妃提前跑路,带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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