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在尼古丁中舒缓心情。
“借一根?”
抬头看,是傅钰。
“鞋带散了。”商明宝指指。
“哎呀。”傅钰笑笑,蹲身系紧鞋带,在她旁边坐下,“我看看,你抽什么?”
商明宝掏出烟盒:“万宝路。”
“以为你会抽带爆珠的那种。”傅钰抽了一根出来。
“以前抽过一阵子。”
傅钰点上烟,说:“还没问你在哪个品牌做珠宝设计?我买得起吗?”
“这得看了,”商明宝笑笑,“g,你可以搜一搜,有官网。”
“好叻。”傅钰掸掸烟灰,“你身上蚂蝗毒素清了吗?伤口怎么样?”
“还可以。”
边抽边聊了一阵,傅钰接了通电话,张口就是:“老公。”
商明宝猛地扭头看她,瞳眸中浸满震惊和疑惑。
那边可能是在问她航班时间,好去机场接她。傅钰三言两语交代完,失笑地问:“你这么惊讶?哦,我知道了,我昨天说自己是不婚主义。”
“不是……”商明宝否定完,抿住唇。
“他跟我一样的,不过不妨碍呀,我想想啊……”傅钰仰眸回忆,“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不过他本来就比我小,还复读了一年。大家同频,蛮自在的。”
“我还以为你对……向博。”
傅钰笑了一下:“不会,是偶像,他和他妈妈都是,好吧,他爸也是。”
她回头指指身后那片庞大岑寂的雨林:“林窗,还记得吗?雨林的竞争,一个位子空出来了,别的生命绝不会跟你客气,讲究什么先来后到,谁先生根发芽谁是赢家了。”
商明宝愣住,听出她的另一层暗示:“你……”
“昨晚上一不小心撞见了一下。”傅钰耸耸肩,“吓我一跳。”
她跳下树桩,把烟在泥土里掐了:“好啦,加油。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文艺工作者,什么都是灵感吗?你会把蚂蝗设计到作品里吗?还蛮lend的。”
“……”
傅钰从她的脸色里读懂答案:“ok不会,走了,谢谢你的烟。”
“等一下!”商明宝叫住她。
“嗯?”
“向博,知道你……非单身吗?”
“知道呀,”傅钰理所当然地回:“他还看过我男朋友简历和论文呢,没看上。”
“……”
等等,所以向斐然一早就知道傅钰有男朋友,也知道她被他们有关不婚主义的对话刺激到了吃醋了恐慌了,那么,听她讲着那么大段颠三倒四酸不拉几的话的时候,他到底什么心情?……他是不是笑了?
回宁市后, 深秋的第一场寒流来临,乍然降了两天温。商明宝到植物园找向斐然时,穿着旗袍, 冻着鼻涕。
似乎是那个姓贺的研究员, 在职工宿舍楼下认出商明宝:“哟,好久不见。”
这天儿谈的,好像商明宝只是临时出了个差。
商明宝两条胳膊在胸前紧紧环着,但在萧瑟寒风中站得笔挺:“老师好。”
一两面之缘,忘记姓什么了, 总之“老师好”就对了。
“你在这儿等向博?”
商明宝点点头。
“他知道你来吗?”
商明宝清清嗓子,假装随意地说:“还不知道, 我来这儿采风来着, 想说要是他有空的话……”
贺研究员点了下头:“去楼道里面等吧, 今天风大。”
他赶着去实验室,草草两句便抬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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