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合适。你要是难过,就给我打电话,我出来陪你喝酒。”他这样儿的公子哥,肯等一个人几年,也算是很长情了。
程敟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他是挺好的,至少在她认识的这些公子哥儿里,他是最富有同情心也最正直的。
周驰莘落寞的笑笑,不再说话了。
两人没再继续说这话题,大概是觉得尴尬,他很快问起最近程敟的工作怎么样。自从邵洵被无限期停职后,他也很少再出现在公司,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程敟回答说还行,犹豫了一下,问起了他和邵洵的处境来。
周驰莘笑笑,让她别担心,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公司了。
也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他喝得有点儿醉了,看了看时间后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他,然后对程敟说了抱歉,让她快回去休息。
但程敟仍是等到司机过来接他,这才返回家里。
因为周驰莘的话,她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他说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公司时的语气是十分肯定,但自从出事后,公司就由其他的几位把控着,他怎么回去?或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在筹谋着什么?
想到这儿,程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如果周驰莘说的是真的,那么,邵氏恐怕很快就会有一次大动荡,也许还会波及到她,到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在大动荡到来前,还是得上班的。她强迫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闭上了眼睛。
因为老太太她们在,程敟呆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回到家里她也没闲着,多数时候都是呆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段时间里,邵洵也未联系过她。她因为周驰莘的话想从他那儿探探话,但给他打电话肯定会引起他的警觉,于是只得作罢。
该来的终是来了,这日程敟到公司,就听说邵嘉逸和人谈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对方已经连夜逃到了国外。而很巧的是,这个项目,就是最初所传的要同丁老板和他的朋友谈的其他的项目。但不知道为什么,中途丁老板退出,就只剩下邵嘉逸和丁老板的那位朋友。
程敟的心里升起了不安来,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到了十点多,邵嘉逸的助理就亲自下来,让她到楼上去,说邵总有事找她。
程敟能猜到肯定是要问她有关丁老板的事,同助理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她就看到了一脸憔悴胡子也没刮的邵嘉逸,他看起来很暴躁,大概是已经将这事儿怀疑到了丁老板的身上,开口便问程敟,问她是怎么找上丁老板的,是什么人牵的线。
从那天周驰莘说的话,以及现在的事儿,程敟已经隐隐猜测到这事儿多半和邵洵有关系,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儿。
但在这时候,她是万万不能提起邵洵的,无论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她略过了他,说说是自己打听到了丁老板应酬的地儿,到那边守着见到的丁老板。他正好对公司的产品有兴趣,于是约了第二天面谈。
她的话里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来,做销售的,去守株待兔死皮赖脸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邵嘉逸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任何证据。况且丁老板和公司还有合作,他并不敢冒然的做出什么事儿来。暴躁的让程敟回去,如果想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给他打电话。
回到办公室,程敟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她知道,这件事儿还没完,无论项目是不是她谈的,但丁老板是由她约的,光这点儿,她就脱不了关系。
她倒是并不担心今儿说的谎会被拆穿,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儿,丁老板和邵洵之间,肯定有关系,即便是邵嘉逸求证,他也不可能会提到他。
以邵嘉逸今儿的状况来看,这事儿肯定很严重。程敟刚才未深想,这会儿慢慢静下心后去想,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后背被渐渐的冷汗浸湿。
原来邵洵恰如其分的出现,并且主动向她引荐丁老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现在她的处境就已经不妙,如果当时不是佟姨突然生了病,她赶回去照顾,由她去同丁老板谈,并且延伸到出事的这个项目,那现在,她恐怕就不会好好的坐在这儿了。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也越心冷。她一直是相信邵洵的,却没想到,他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竟将她拉入了他们的争斗中。
程敟恍恍惚惚的坐着,无法想通邵洵为什么要那么做。并且在面对她时,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同她上床。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给他打电话,质问他,她到底哪儿得罪他了。但到底还是未打出这电话,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了一杯咖啡喝下,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照常处理工作。
但这一整天的时间,她频频的出错,完全无法静下心来。下班后,她给老太太打了电话告知今晚加班,然后打车直奔邵洵住的地儿。
她还算有些理智,到中途脑子里那团乱麻渐渐的平复下来,让司机停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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