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余桐不知道怎的情绪就突然失控,指着程敟声音尖利的说:“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马上给我从这儿滚出去!”她说着竟崩溃的哭了起来,说道:“谁要你假惺惺的照顾了!你想来看我笑话是吧?”
坐立难安
程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认为。余桐对她一直都抱有敌意,她甚至不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
她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可能都会被误解,简单的说了句没有,解下了身上的围裙,先行离开。
胸口堵着一团浊气,出了门,她本是想下楼去找地儿坐坐等余桐情绪冷静再回来的,可听到门里若隐若现的哭泣声,最终还是没敢走,就在门口站着。
她是受了梁峥的托付来照顾人的,她的情绪激动,要是走了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梁峥交代?
门内的哭泣声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程敟又过了片刻,这才进去。客厅里已经不见了余桐的身影,汤仍旧在灶上煲着。
程敟进厨房去关了火,将菜饭盛好,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这才端着去敲响了卧室的门。
余桐不可能那么快睡着,她回来她肯定也听见了,一直没有动静说明她已经妥协,接受了她来照顾她。
程敟轻轻的敲了敲卧室的门,里边儿隔了会儿才传来余桐微哑的声音。她推开门进去,她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双目通红。
程敟将饭搁到了一旁的小桌上,轻声说道:“吃点儿东西,我待会儿进来收。”
她说完不待余桐说话,便搁下托盘出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和余桐倒是相安无事。但她呆在这儿是不自在的,加上工作上的烦心事儿,一心只盼着余桐的父母赶紧过来。
晚上做了饭给余桐送到房间里去,她自己则是胡乱吃了点儿,稍后将厨房收拾干净,打开冰箱正琢磨着明儿早上给她做点儿什么早餐吃,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梁峥打来的,程敟接起来,叫了一声师兄。
妻子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梁峥放心不下,打来电话询问她怎么样。程敟据实回答了,只是隐去了不愉快的事儿。梁峥放心下来,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琢磨好明儿早餐吃什么,程敟往外边儿去时,才发现余桐竟然起来了,就在客厅里坐着,冷幽幽的看着她。
程敟的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又惹到她了。她正想着是不是要回厨房里去,坐在沙发上的余桐就红着眼眶开了口,满脸幽怨的问道:“你那个孩子,是不是梁峥的?”
程敟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余桐竟然会这样胡乱猜测,一张脸涨得通红,强忍着怒气,说:“你怎么想我没关系,梁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梁峥是什么样的人余桐当然清楚,他以前对程敟母女的照顾,甚至从未瞒过她。她那时候嫉妒,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显得自己太过小气。所以才在后来暗暗的给了她程敟一下马威。
后来程敟如她所愿的保持了距离,她是满意的。可在辛苦备孕的孩子流掉后,她忍不住的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刚才出来听到两人打电话,她又一次被嫉妒冲昏头脑,才问出了那么一句话。
程敟又说道:“我和梁师兄没有任何关系,他会帮我,只是见我带着孩子可怜。你们既然结了婚,你肯定是认可他人品的。他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你大可放心。”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那伏在沙发上呜呜痛哭的人,往外边儿去了。她可以接受余桐对她的敌意,却没办法接受她恶意的揣测。
程敟在梁峥家的这一夜一直都无法睡着,有因为是陌生地儿的缘故,更多的则是她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又想起了邵洵那天晚上的话来,心绪起伏着,更是无法入睡。
她暗骂自己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就乱了心神,心绪渐渐的平复下来,又想起他让她辞职的事儿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话说得是没错,但于她来说,终究是一冒险的行为。一个员工辞职,会被挽留的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对上司有用。而她对邵驰,显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她是邵嘉逸的人。邵嘉逸才刚离开公司,他如果在这时候接受了她的辞职,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她也只能赌,他不会因为她那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他们当前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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