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骆姣几乎不碰肉食,涮着蔬菜,说道:“也不是突然的,早就想到处走走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见的缘故,骆姣的话变得很多。两人来得晚,也是走得最晚的,直到店员过来提醒要打烊了,两人这才买单离开。
骆姣长途飞过来,程敟以为她只想早点儿回酒店休息的,但却没有,她好像并不想回酒店,出了火锅店后看了看时间,问道:“师姐你忙吗?不忙我们找个地儿再坐坐吧。”
程敟摇头说不忙,最后两人到街心公园那边坐下。此刻公园里的热闹已经散去,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隔了会儿,骆姣突然问道:“师姐你也不小了,还不打算结婚吗?”
没想到连她也提起了这话题,程敟多多少少有些无奈,含糊着回答:“缘分没到,我打算也没有用。”
她这番话可以敷衍别人,但却敷衍不了骆姣。她盯着程敟看了会儿,忽然问道:“师姐,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姓邵的?”
程敟听到她这话不由得一惊,还没说话,就听骆姣幽幽的说道:“也对,经历过那样的男人,凡夫俗子恐怕都很难再入师姐你的眼了。”
前车之鉴
这话曾有恩说过,再次听到她仍是难堪,说道:“你别胡说八道。”
骆姣笑了起来,视线仍旧停留在她的身上,说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师姐你自己最清楚。”她移开了视线来,不待程敟说什么,又继续说道:“师姐,你不是那人的对手。你这一腔真心付出去,最后得到的恐怕只有心灰意冷。”
她这一番话说得,仿佛像是知道程敟同邵洵还有来往似的。
初春里冷风习习,程敟却被她的话惊出一身汗来。她试图说点儿什么,可从里到外,她都虚软得毫无底气。
公园一角有几个半大孩子在嬉闹,打破了夜晚的平静。过了许久之后程敟抬起头来,却发现骆姣正看着她。她的瞳仁漆黑,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说:“师姐,你果然和他还有来往。你怎么就那么糊涂?你们从前就不可能,现在经历了邵家的事,就更不可能了。他们那样的人,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像调剂品,可有也可无。你觉得你会是例外吗?”
程敟没想到她刚才竟是在诈她的,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到最后心眼竟然比她还多了。只是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只因一切的成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很快压下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说道:“我和他,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姣冷漠的打断,她淡淡的说道:“师姐,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不可否认,你对他都是有感情的。当然,他那样的男人,万花丛中过,要想让一个感情几乎一片空白的人爱上他,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她说到这儿,直直的看向了程敟,一字一句的问道:“师姐,你扪心自问,你报复了邵家之后,你现在觉得轻松快乐吗?并没有对不对?你恨透了邵家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佟师姐和佟伯父就不会早早离世。可你唯独漏掉了邵洵,你之所以在大仇得报后未感觉到轻松快乐,就是因为心里存着对他的愧疚。你觉得他是邵家里唯一不一样的人,哦,也可能知道他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但被所谓的爱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觉得他无辜,甚至会觉得,他今时今日的不易,都是由你造成的。”
她说道这儿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说道:“可师姐你别忘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见过乌鸦群里有白色的乌鸦吗?没有!他和邵家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她稍稍的顿了一下,惨然一笑,继续说:“师姐,我就是前车之鉴,你看不到吗?你当初担心我步入佟师姐的后尘,阻止我和施啓安在一起,只可惜那时候我被那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不肯听你的话。后来的许多个日日夜夜,我都在后悔。后悔明明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却不肯听你的,宁愿去相信一个相处不久的人的花言巧语。所以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的情绪由激动慢慢的平复下来,到最后轻轻的说道:“所以师姐,你不能像我这样。你那么善良那么好,你要好好的。”
话说到了最后,她像是没了头绪似的,眼眸里失去了焦距,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
骆姣的失态好会儿才缓了过来,但她却已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一张巴掌大的脸苍白,低低的说道:“师姐,我有点儿累了,回去吧。”
程敟送了骆姣回酒店,骆姣的状态她并不放心,她是想留下陪她的,但她却不让,说她没事。
出了酒店,坐到车中,程敟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侧头看向了眼前的酒店大楼。已经那么长一段时间过去,她一直以为骆姣已经好起来了的,但她却好像并没有好起来。也对,经历了那么大的创伤,谁又能轻易的走出来。
她一时呆呆的在车里坐着,想起了骆姣今天的话来。尽管她误会了她同邵洵现在的关系,但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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