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和他结婚,或是分手。”他说到这儿稍稍的顿了顿,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不用觉得有负担,真的。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他的声音说到后边儿低了起来。
虽是喝了许多酒,但躺在床上,程敟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起今儿钟竟说的话来,无力感涌了上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程敟再次见到邵洵是同孙敬伟出差,两人在外边儿应酬,巧合的正好遇见邵洵被人给灌酒。这样的场合里他一向都长袖善舞,从容以对,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去,脸色半点儿也不变。
因为有共同认识的人,孙敬伟少不了要上去打招呼,敬上一杯酒。邵洵很爽快的干了,视线穿过人落在程敟的身上,很快便收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他母亲生病的缘故,他看起来瘦了一些,虽是坐在人群中间谈笑风生,但隐隐可见眼角的倦色,一手夹着烟一手撑在眉心处,偶尔笑笑那笑也不达眼底。
程敟也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来,垂头站着。
孙敬伟那边也只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去隔壁见已经约好的客户。
邵洵那边被灌酒,她和孙敬伟也没好到哪儿去,客户那边过来的人多,他们只有两人,也幸而孙敬伟海量,这才勉强扛到最后。
送走了客户,海量的孙敬伟再也撑不住,竟倒在了大堂的沙发上便睡了过去。程敟刚打算去叫车回酒店,见他这样儿不由得傻了眼。他这一年多常在外边儿应酬发福得更厉害,体重足足是她的两倍还要多,她压根就扶不动他。
没闹够?
大堂里灯光清冷,不远处有几个服务生在说着什么,程敟正打算去请人帮忙,就见邵洵从电梯口处走了出来。
大堂里没别的客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再看旁边儿烂醉如泥的孙敬伟,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招来身后的人说了句什么,很快人便朝着程敟走了过去。
在他的人将孙敬伟扶上车时,邵洵就在一旁站着,指间燃着烟,看也没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将孙敬伟扶上了车,程敟正犹豫着是否要过去向他道谢,就见他皱起了眉头来,说道:“不走还站着干什么?”
他已走到了后边儿的车旁。
老板已经表明了态度,前边儿车辆的司机很识趣的关上了车门,微笑着说了句邵总的车空着的,便上车发动了车子。
程敟这下只得上了邵洵的车。
上车后谁都没有说话,程敟想起林巍所说他母亲生病的事儿,有心想要问两句,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任由着沉默的气氛在车中蔓延。
车子驶了一段,她不经意的往外边儿看去时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条路不是她回酒店的路。但她对这儿不熟,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走了别的路,于是试探着对前边儿的司机说道:“师傅,我是要回榆林酒店。”
前边儿的司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从后视镜里看向了旁边儿的邵洵。
邵洵正翻看着手中的杂志,眼皮也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开你的车。”
司机应了一句是,不敢再说话。
程敟已知道这条路不是回她住的酒店的,前边儿还有司机在,她不想让人八卦,压低了声音,说:“我同事还醉着的,我需要回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邵洵给打断,他的语气平淡无波,说:“有人会送他回去。”
程敟咬紧了唇,提高了些声音,说道:“我要下车。”
但邵洵就跟没听到似的眼皮也没眨一下,司机没他的表态更不敢停车,车子继续前行。
程敟是恼火的,但碍于司机在到底还是隐忍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只一直侧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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