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老大粗,随便倒哪儿都能睡着。”
邵洵点点头,这下便不再说话了。
程敟自然也是怕他开口的,赶紧的转移开了话题。好在不知道是谁打来电话,邵洵看了一眼后拿着手机到外边儿去接电话去了。
手术后钟竟还有些虚弱,说了没多大会儿就没了精神,于是程敟便同老骆起身告辞,让他好好养病。
她和老骆到外边儿,这才想起邵洵接电话就没回来。她正想拿出手机来给他打电话,他就回来了。见着两人,开口问道:“好了?”
程敟嗯了一声,问道:“你去哪儿了?”
“他才刚动过手术住这儿太吵,我找人问了问看有没有单间。”邵洵回答。
程敟的眉心一挑,还没说话,邵洵又问道:“走了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老骆开口说。
两人在走廊上等着,程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故意的吧?”她瞪着眼前的男人,自然知道他那点儿心思。由他安排的包间,钟竟住了恐怕比不住还要难受。
邵洵是无辜得很的样儿,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觉得钟竟帮了挺多忙欠了他挺多吗?我这也是在还他的人情。”
这人狡辩起来一套套的,程敟有些恼,说道:“人是病人,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邵洵给打断,他哼了一声,说道:“就是病人我才安排,平常我还懒得管这种闲事。”
和他理论这只会越说越气,程敟担心老骆出来看出什么异样来,只得按捺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晚会儿老骆回来,三人下楼去,程敟还想着在附近的西图澜娅餐厅吃了饭再回去,还没开口,就听老骆说想同邵洵谈谈。
程敟知道他想谈的肯定是骆姣的事儿,心里沉甸甸的。但她是知道老骆的固执的,就算是阻止也没有用,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让两人谈,她则是说去买点儿东西。
老骆自从身体不行了之后心思就变得重了起来,以前骆姣做什么事儿他可以不管,但程敟和邵洵结婚,他是担心骆姣做的那些事儿影响到两人的感情的。所以早就想找时间同邵洵道歉了,只是在婚礼上见过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邵洵。又不好特地打电话,于是这事儿便拖了下来。
程敟虽是在附近逛超市,但心思却是在咖啡厅里。她有些担心两人的谈话,到底还是怕邵洵会说不好听的话。她是想给他发短信的,犹豫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发。好在没过多久邵洵就打来了电话,让她走了。
程敟回去,试图从两人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但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回程的路上仍旧是她同老骆说话,邵洵聚精会神的开着车。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待到将老骆送回了家,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骆和你谈什么了?”
她的语气里有着试探,脸上也有担忧。邵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隔了会儿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恶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
程敟说了句没有,别开了脸。想起老骆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来,心里到底难受。她希望邵洵的态度能温和一些,或是主动的说些宽老骆心的话,但他从不会。
“还没有?你那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邵洵哼了一声。
程敟忍了一会,到底没能忍住,说道:“你说话做事前能不能先替别人想想?就像刚才在医院,你要真有心想替钟竟安排一安静的地儿,又何必先问一句让他难堪?你高高在上习惯了,随便打个电话就能将事儿安排好,但我们平民百姓不一样,在医院里看病难,住院也难……”
她是想表达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即便给人安排了人也只会觉得是施舍,但话还未说完就被邵洵给打断,他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你和谁‘我们’呢?”
程敟的脑子一激动之下说话就有点儿急了,被邵洵给打断心虚极了,小声的说道:“我是在就事论事。”
不可理喻
她说着挺直了脊背,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不那么心虚。
邵洵冷哼了一声,说道:“论什么事?那姓钟的躺在病床上你心疼他了?你得搞清楚,你是我老婆,我眼不见为净不看你对别人的男人嘘寒问暖已经够了,我好心好意替他安排病房,这还成错了?”
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真是一流的,程敟气得不行,说道:“你真是好心好意的替他安排病房吗?难道你不是在小心眼显摆你的本事,想压人一头么?”
虽是被程敟给说中了心思,但邵洵哪里会承认,哼了一声,说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简直不可理喻。”
他板起脸来,不再说话。
程敟也未再说话,侧头看向了窗外。一时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她和这人结了婚,导致身边的人都得看他的脸色。老太太和佟姨哪个对他不是小心翼翼的十分客气,吃什么做什么都得问问他,但他有好好的陪她们聊聊天说说话吗?从来都没有。偶尔脸上带点儿笑容就已经是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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