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不愿意喝甜汤,让程敟给他一杯浓茶。
程敟只得起身去给他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回来时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好像在聊前段时间邵家那几位准备夺权的事儿。明明当时的局面挺紧张的,却被他三言两语就带了过去。
他同人聊这些时并没有避着程敟,待到挂了电话,她便问道:“你不担心会替别人做嫁衣吗?”
邵洵端起了茶吹冷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倒是看得挺开,如果那几位真有本事,他不介意他们将他踢出局,大不了再来一次就是,成王败寇,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也有再东山再起的资本。
他这回答倒是出乎程敟的意料,她微微的怔了怔,邵洵没再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说起了别的事儿来。
自那几位的夺权事件后,他们便没有再往邵宅去过。这天周末,沿沿放假在家,邵母打来电话,让过去吃饭。
夫妇二人过去时才发现邵母不止给他们打了电话,周驰莘一家也过来了。俩小孩儿在这边完全不用程敟插手,人多,她到厨房帮着阿姨做起了菜来。
晚餐丰盛又热闹,几个男人喝起了酒来。邵家姑姑很喜欢小孩儿,饭桌上没少念叨周驰莘,说他也该结婚了,偏偏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周驰莘插诨打科的想搪塞过去,最后还是没躲过他老妈的穷追猛打,举起手来投降,答应去相亲。
晚餐吃得早,外边儿的天色还没黑。小家伙要出去玩儿,于是几个长辈便陪着出去了。
程敟帮着收拾完厨房出去时邵洵在楼上打电话,而周驰莘则是在廊檐底下抽着烟,背影有些孤寂。
听到程敟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冲着她笑了笑,问道:“忙完了?”
程敟点点头,问道:“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们才刚出门,在这儿看看。”他回答。说到这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侧头看了程敟一眼,问道:“你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小家伙吗?”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程敟微微的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事沿沿。她摇摇头,说:“我不会告诉她。”
至于以后,顺其自然。
周驰莘点点头,不说话了。这孩子越长越像邵安平,尤其是眉眼之间。而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要想瞒一辈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沿沿跟着她,显然比跟着邵安平靠谱多了。
他已有固定交往的女友,要是再组成小家庭,沿沿的处境何其尴尬。保持着现状无疑是最好的。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站了会儿,周驰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掐灭烟头接电话去了。
程敟仍是在原地站着,怔怔的看着天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听到脚步声靠近,这才回过头去。
邵洵接完电话下来了,见着她站着挑了挑眉,问道:“想什么?”
程敟回过神来,摇摇头,挤出了笑容来说了句什么都没想。但到底还是心事重重的。
这一晚一家子没回家去,就在邵宅住了下来。俩小家伙有爷爷奶奶陪着玩儿也不要爸爸妈妈了,倒是难得的清净。
抱怨
一家子在邵宅住过了周末才回家去,不知道是最近减肥抵抗力差还是什么缘故,回到家程敟竟然就感冒了。她是难得生一次病的人,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喷嚏打个不停,还流鼻涕。
她感冒最担心的就是传染给小家伙,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拖了,马上就去了医院输液。邵洵生病时有她照顾,但她生病他却出差去了。只是一天打几个电话回来,问这问那的,到最后程敟烦了,索性懒得接他的电话。
输液好得快,她输了三天液症状就轻了,于是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天往店里去回来,邵洵竟然出差回来了。程敟看着他有些惊讶,问道:“不是说还有几天才能回来的吗?”
刚生过病的缘故,程敟的脸色有些苍白。她问完这话又有些心虚,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接电话才回来的。
邵洵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皱着眉头问她:“去哪儿了?”
“店里。”程敟回答。
邵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说道:“不是生病了吗?还到处乱跑干什么,我不是安排了人盯着吗?”
“我不像邵总那么虚弱,已经好了。”程敟笑着回答。
邵洵听到这话有些来气,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刚开始时她都接电话的,到后边儿打三个电话也接不了一个。他只得打家里的电话,问阿姨她的情况。
程敟有些无奈,说道:“每天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不是有阿姨在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邵洵不置可否,只是让她以后打电话就要接。
感冒才刚好程敟虚弱得很,晚上上床后早早的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邵洵竟然还没睡,就在一旁坐着,手摁在眉心处。
“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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