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
宴玖好笑地看向他,还是听话地互换了衣服。
白奕只穿着白大褂,明明露不了多少,但宴玖光是想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觉得自己喉咙很干涩。
他对宴玖的目光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凌乱无序的办公桌,向他递去牛皮纸袋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明天别忘了。”
“知道了,老师。”宴玖在老师两字时读了重音,刻意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愉快。
40
今天冯浪难得起了大早,宴玖觉得新奇,忍不住问了句,“浪浪,怎么起来了?”
“今天实习,”他在镜子前打好领带,笑得合不拢嘴,“听说领导是个美女姐姐,我打算好好表现。”
宴玖一时语塞。
“你呢,在我表哥那边还好吧?”
“你表哥是顾世观?”
冯浪无语地看向他,“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你竟然忘了。”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我得走了,你要不要搭我车?”
宴玖眼睛亮了,亲热地道谢,“浪浪,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两人去寝室楼底下的车库,宴玖远远看到一辆夸张的骚紫色敞篷超跑,正在他们走过去的路线上停着,他心里已经感觉不妙,随着冯浪摁响钥匙,那辆车果然亮起车灯。
“怎么会想着买这辆车?”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副驾,内心颤抖地关上车门,要不是快迟到了他情愿去搭公交车。
“多帅啊,刚买的限量款,今天第一次开,美女都没载过,你可是我载的第一个。”冯浪拍拍车头,得瑟了一把。
他点点头,很平静地微笑着,“赶紧走吧,要迟到了。”
冯浪一个甩尾,把宴玖稳稳放在了办公楼下,周围挤了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这辆车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头发吹乱就不说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推开车门,一脚才刚刚迈出,楼上就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有人砸在他的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若是他提前一秒下车,他应该也陪着一起砸死了。
脸上被溅起的血沫模糊了视线,他懵懵地揩过睫毛上的血,看着指腹黏腻鲜红的腥臭血液,颅内是嗡鸣一片。
身后是冯浪凄凄惨惨的尖叫,混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细碎声跟惊呼,还没好全的发烧致使他的头感觉又晕了。
他看了一眼尸体,是不熟的面孔,又回头遥遥望去看对面的天台,依旧什么都没有。
“追过来了,还是活动范围变大了?”他低语着,唇边是淡淡的笑。
冯浪抖抖索索地问他,“怎么办,小九,我,我是走还是不走啊?”
宴玖回头,对他灿烂地笑了,“他跳楼跟你又没关系,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冯浪害怕地咽下口水,腿发颤着踩下油门,留下一句便溜之大吉,“小九你脸上有血,笑起来好像那种变态杀人凶手,快去洗洗吧。”
“你也记得洗车。”
也不知道冯浪有没有听见,宴玖无所谓地跨过尸体,一脚踩进血泊里,顶着众人的视线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便进入了空旷的电梯中,留下一连串带血的脚印。
他看向他们,“不进来吗?”
“你先吧。”
“对对,我们不急。”
他点点头,并不打算虚与委蛇,沉默地按上了关门键。
好凶啊,这只鬼,已经第六个人了。
死亡时间基本集中在上班跟下班两个阶段,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它难道喜欢热闹?
顾世观站在窗前,指间夹着的烟颤了颤,燃尽的灰随着他的动作飘零落地,他脸上看不清神情,只有格外严肃的语气说着,“不想管的,竟然跳过来找死。”
宴玖刚出电梯门,走了两步觉得腿冰冰凉的,他提起裤管,才发现一侧全是血迹,已经沾湿了他的西装裤,他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间。
对上镜子时,他蓦地发现自己半边脸被染红,但现在已经干了,结成硬块紧紧贴在脸上,他拧开水龙头,游刃有余地替自己洗干净脸,又弯腰挤干裤腿上的血。
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个高大男人。
宴玖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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