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宴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缝插入他的发丝之间。
白奕不做挣扎,只是垂眸轻轻笑起来,“老师。”
“好吧。”
“我会安静陪你写论文,你也不想延毕吧。”
虽然语气很温柔,但宴玖只觉得头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
宴玖好笑地看向他,还是听话地互换了衣服。
白奕只穿着白大褂,明明露不了多少,但宴玖光是想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觉得自己喉咙很干涩。
他对宴玖的目光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凌乱无序的办公桌,向他递去牛皮纸袋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明天别忘了。”
“知道了,老师。”宴玖在老师两字时读了重音,刻意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愉快。
40
今天冯浪难得起了大早,宴玖觉得新奇,忍不住问了句,“浪浪,怎么起来了?”
“今天实习,”他在镜子前打好领带,笑得合不拢嘴,“听说领导是个美女姐姐,我打算好好表现。”
宴玖一时语塞。
“你呢,在我表哥那边还好吧?”
“你表哥是顾世观?”
冯浪无语地看向他,“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你竟然忘了。”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我得走了,你要不要搭我车?”
宴玖眼睛亮了,亲热地道谢,“浪浪,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两人去寝室楼底下的车库,宴玖远远看到一辆夸张的骚紫色敞篷超跑,正在他们走过去的路线上停着,他心里已经感觉不妙,随着冯浪摁响钥匙,那辆车果然亮起车灯。
“怎么会想着买这辆车?”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副驾,内心颤抖地关上车门,要不是快迟到了他情愿去搭公交车。
“多帅啊,刚买的限量款,今天第一次开,美女都没载过,你可是我载的第一个。”冯浪拍拍车头,得瑟了一把。
他点点头,很平静地微笑着,“赶紧走吧,要迟到了。”
冯浪一个甩尾,把宴玖稳稳放在了办公楼下,周围挤了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这辆车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头发吹乱就不说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推开车门,一脚才刚刚迈出,楼上就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有人砸在他的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若是他提前一秒下车,他应该也陪着一起砸死了。
脸上被溅起的血沫模糊了视线,他懵懵地揩过睫毛上的血,看着指腹黏腻鲜红的腥臭血液,颅内是嗡鸣一片。
身后是冯浪凄凄惨惨的尖叫,混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细碎声跟惊呼,还没好全的发烧致使他的头感觉又晕了。
他看了一眼尸体,是不熟的面孔,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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