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冷着脸,一副生人莫近的气场。车窗是特质的,看不到车外的风景,哪怕如此,罗吠还是被要求戴上眼罩。
“到了。”有人打开车门,将罗吠的眼罩取下,领着人前往实验地。
这是间纯白的小房间,晃眼的白光刺的人落泪,他眨了眨眼,缓了会才将眼睛完全睁开。房间内有一张床,一台唱片机,还有套桌椅,一面巨大的玻璃外站满了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这也是特制玻璃,只能从外面看见里面,声音也不会传导出来,并且是防弹级别。
“实验可以开始了。”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是个容貌昳丽的男人,表情冰冷,目光只在档案和罗吠身上才会有所停留。
“0531,待会看到了什么可以在纸上记录下来。”夹杂着电流的冷淡声音响起,罗吠忍不住去回想这人的样子,不过瞬息又被甩至脑后。“现在,将胶片放入唱片机。”
这是首旋律诡异的曲子,与其说是曲子,不如说是乐器乱奏,单调而带着癫狂。罗吠下意识放松,这只是前奏,很快,曲子便多出了其它声响,尖利刺耳的笛声和疯狂的嚎叫,圣歌似的咏调在上一秒令罗吠落泪,下一秒又咧嘴笑起来。
口腔内似乎被透明的触手抚弄,细菌在牙床蔓延,扩散,引得罗吠伸舌去舔弄,得来的便是细密的痒意。触手顺着喉头滑下,罗吠干呕,蠕动的咽喉将其包裹,勾勒出形状,它深入体内,缓慢温柔的抚弄脏器,搅动,快感自尾椎攀升。呓语在耳畔响起,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粘稠甜蜜,让人呼吸不畅,却沾染上快乐。更多的触手顺着皮肤攀上罗吠的胸膛,它们游离在衣料之下,紧紧吸附着,被抚弄过的皮肤传来瘙痒,像是正在腐烂。
罗吠顺势躺在床上,颅腔内是足以烧毁理智的高温,就连呼出的气体也沾染着蜜糖般的甜腻,视野中是一片飞蚊般的黑点,它们附着在白色墙壁上,逐渐扩散,形成一只只眼睛,罗吠与它们对视,忍不住笑出声来,“好痒,哈哈。”醇厚的嗓音裹着甜蜜,撩拨人心,罗吠傻笑着,灵魂尖啸着沉溺在快感的深渊。
“来吧,来吧。”罗吠伸展双手,仿佛要拥抱什么,漆黑的眸中倒映着绿光,他在呼唤不可名状的存在,唱片机仍在传出那圣歌抑或天体之音,将罗吠变为温床。
“哈哈。”人群中不知是谁笑出了声,他们在观众席观赏这场默剧,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传染了快乐。
男人将目光从罗吠身上挪开,身边是紧盯着罗吠微笑的人们,事态失控了。
他握紧手中的钢笔,只要按下顶端的按钮,罗吠就会上演一出脑袋开花。
唱片机戛然而止,罗吠瘫软在床上,陷入后知后觉的失落中,他歪过头,隔着一扇玻璃与男人对视,“季卿落。”
他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这是不可能的。
“测试结果已经得到了。”助手看着记录在平板上的数值,嘴角上扬,笑意直达眼底。围成一团的人们窃窃私语,将炽热的目光投向昏睡过去的罗吠。“那还站着干什么?”季卿落蹙眉,仍是那副冰美人的面具,“要我请你们动起来吗。”话音刚落,一群人作鸟兽散,离开观察室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安排人进去将隔离物取走。”季卿落将视线移向那台唱片机,黑胶已经融化在上面,生出一堆色彩斑斓的菌块。只一眼,那毛骨悚然的“啪啪”声便回荡在脑中,他揉着太阳穴,心想,或许是理智这根弦崩断的声响。
罗吠久违的做了梦,他回到幼时,在夕阳下堆着沙堡,世界是模糊的,仿佛隔着一层纱。
耳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来一片甜腻的香味。罗吠停下手中动作,企图控制自己回头,但他只是僵在那里,不受控制的开口:“你来接我了吗?”
啪嗒
他感受到一股湿濡贴在自己身后,灼热的呼气打在耳边,有个东西正附着自己。奇异的是自己并没有觉得恶心或是悚然,反而从心底升起一种安心感。
“你来接我了吗?”罗吠听见自己又问了一遍。
“哥哥!”一声高喊刺破天际,罗吠抬头,幼童跌跌撞撞地朝自己奔来,膝盖上破了一块,此刻正冉冉流血。“我们回家吧。”罗琦红着眼哭,视线却落在罗吠身后,“我不要你走。”
“好。”罗吠站起身牵住弟弟的手,身后的黏腻感消失不见。
空气凝滞,落日余晖此刻燃烧成一团火,带着一股怒意,罗吠听见自己身后的刺耳嚎叫,他驻足回首,正好撞进一片绿,比翡翠更瑰丽,由腐朽和混沌构成,毁灭与血肉点缀,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眸子。他们对视着,罗吠只觉得灵魂已经被勾走,身体却经由弟弟牵走往前走去。
我会来接你。罗吠听见它这么说。
“唔。”罗吠惊醒,渗出一背冷汗。梦中的情景随着梦境的结束远去,细细回想也只能得到一片模糊的空白。他起身坐到桌前,手下生风,不一会便将一只眼睛勾勒出,蜡笔填色,得出浑浊的绿色独眼,鬼使神差的,罗吠在一旁写下一行字:你来接我了。
“该死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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