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迷茫。这种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有些扎得心疼。克里斯捂着心口,立刻换上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
他讨厌这种感觉,当天晚上就跟伽尔斯提了分手,将他赶出去公爵府。
但克里斯不知道的是,身为平民的伽尔斯根本没有权利在王城内生活,他当晚被士兵丢到了郊外。在那里,伽尔斯遭遇了他这一生不敢想象的恐怖。
在森林中,充斥着狼族与吸血鬼等异族,没有了王城的守卫,他虽然体格强壮,但在强大的异族面前犹如砧板上的鸡,任人宰割。
伽尔斯在森林中独自漫步,想找到一个短暂休憩的庇护所,但他单薄的身影很快被狼族盯上了。在森林中,他完成了人到狼的转化,失去自己作为人类的姓名,获得了永痕的烙印与诅咒,狼人的诅咒。
永远无法安宁的生活——月下狂化
但克里斯的运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繁荣了上百年的玫瑰家族被怀疑与吸血鬼势力勾结,一时之间,满城的流言蜚语沸沸扬扬,空有历史底蕴与金钱的玫瑰家族,很快就被架空、边缘化。
老玫瑰伯爵为了保住克里斯锒铛入狱,克里斯也落得被驱逐出城外,带着他那一马车的华贵衣裳。
克里斯回忆起这一切,心情愈加烦躁,他匆匆吩咐了管家几句话,就一个人冲出别墅,打算去镇子里的小酒馆灌醉自己。
整个镇子又破又小,混沌沉闷的天色一如既往,黑压压的,倒是很适合狼人藏踪匿迹。
镇子里像样的酒吧都没有,只有一辆破旧的巴士改造成的露天吧台,深绿色的掉了漆,被刷上醒目的“bar”字样。负责调酒的女孩脸颊正中央有一道深刻的疤痕,棕褐色的肤色,亮银色的发丝,仿佛森林中的精灵,不羁且随性。
围绕在露天吧台附近的几人纷纷转过头来,打量克里斯这个陌生的来访者。
为首的男子一身彪悍的腱子肉,黑色的背心几乎箍不住胸口的肌肉,他有一头深黑色的卷发,目光如老鹰般锐利,此刻正斜倚在吧台看向走过来的克里斯。
他身侧站着一个老者,看上去随性粗狂,浑身的衣服由拼接的布料构成,左眼也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举起酒杯朝克里斯微笑示意。
“longlonglost"
一阵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吸引了克里斯的注意,他看向露天吧台的对面,那个身影无疑是全场最为耀眼的存在。
他身着黑灰间的衬衫,衣摆露出来一小节,随性的系在腰间,结实的小腿肌肉上是一条亮白色的系带。
往上看去,微微鼓动的喉结,月光下透着微薄汗珠的肌肤纹理,浅紫色的唇,v字型紧抿着。
一双深邃,描绘过下眼线的眼睛,棕褐色的中长发随性地搭在肩膀,随着风吹晃动——正是伽尔斯,与以往的传统骑士截然不同的形象。他似乎和这群陌生人是一个群体,且融合得很好。
“伽尔斯?”
克里斯不可置信地朝着话筒的方向喊了一声。
伽尔斯挑了挑眉,冷哼一声直接侧过身去似乎是不愿意搭理人,留给他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你!”
克里斯张张嘴刚想骂人,身侧就响起了隐隐约约的笑声。朝着吧台望去,调酒师和吧台前的男男女女似乎都觉得这个情景十分有趣。
伽尔斯见状,神色更加不耐烦起来,直接朝着克里斯大步流星走过来,单手揽肩把他整个人拖过去。
“别动,烦。”
昏暗的卧室犹如一幅褪色的油画,静谧而寂寥。门扉在一片沉寂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嘎吱——”,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个面容憔悴、眼神疲惫的女人悄然踏入,她肩头挎着沉重的公文包,仿佛承载着一整天的辛劳。她机械地将钥匙扔向鞋柜,金属与木质的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
手机屏幕蓦然亮起,如夜空中忽闪的星光,照亮了她布满倦容的脸庞。指尖轻轻一划,解锁的瞬间,屏幕上赫然显现的报表任务与kpi指标。
她轻声抱怨了几句,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书房那扇略显斑驳的门。门轴的吱呀声如同哀怨的挽歌,预示着又一个深夜工作的开始
白到刺目的显示屏,劈里啪啦的键盘响声,不足40平的小屋,既是她的起居室,也是她的办公室。
终于,这个社畜她猝死了,倒在了电脑桌前。
再睁开眼,她所见之景恍若隔世。
眼前不再是熟悉的电脑屏幕,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瑰丽的高粱画柱,它们犹如彩虹般斑斓,又如龙蛇般蜿蜒,勾勒出一座华美宫殿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馥郁气息,丝丝缕缕,淡雅而悠长,安抚着她惊魂未定的心神。
她本能地抬起手,试图遮挡那从画窗斜射入室的刺眼阳光,却愕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已非熟悉的手套或鼠标,而是一双粗糙且骨节分明的大手。
惊骇之下,她如弹簧般弹坐起来,心跳如鼓。然而,就在她失衡的瞬间,一只温热有力的手从腰身后侧适时伸出,稳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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