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与皇室有复杂的渊源关系,太子妃的祖父华善娶了豫通亲王的第三女县主为妻,而她的阿玛石炳文娶的是礼王府贝勒的女儿郡君为妻,门第极高。宁昭从来没有想起要回去,还是生产的时候匆匆见一面,后来便下意识的避开。除了人多的场合,礼貌的额首,便再无接触。然而宁昭知道,家族每年都会送来不菲的银两,是为供奉,也会传来不少消息,在朝堂上尽心尽力的维护太子。种种她都看在眼里,但越是这样,愈发让宁昭心中感到不安。有一句话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不是原主,并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也无法为家族牟利,常陷入两难之际。可逃避终究不是解决之法,遂即同意了太子的提议。然而太子太子妃驾临不是件小事,会有太监提前去通禀,还要准备礼单等,出发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宁昭坐在太子妃的风驾中,心情激动又彷徨,外面参拜声接连响起,她胆小的掀开一角,瞄了一眼赶紧放下。晃晃悠悠间,风撵停在了瓜尔佳的大门前,全府着盛装站立迎接。宁昭得体的站在太子身侧,听他们说些恭维的场面话,笑着走了进去。脑海中快速将刚见到的众人模样过一遍,落座后不久,便与太子分开,随瓜尔佳福晋去了后院。“额娘的昭昭,都消瘦了不少,在宫里的日子额娘~。”福晋一把拉住宁昭的手,慈祥的絮叨,中途被儿媳打断。整个天下都归爱新觉罗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由不得任何人挑拣抱怨。“额娘糊涂了,昭昭嫁的那里是寻常人家,即使有委屈也只能受着。”见几位兄嫂神情紧张,宁昭赶紧开口:“我过得很好,不曾受到委屈,额娘放心。”母女两聊了一会儿,便跟几个嫂子妹妹聚了下,出嫁七年,两位兄长均已娶妻,弟弟观音宝也定下来了,还有两位年幼的妹妹,一大家子人非常和睦,打消了宁昭心里的不少顾虑。说起孩子更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轻快的氛围下众人很放松。愉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时辰便到了,宁昭跟随太子回宫,心中就此多了一抹牵扯。有时候会接瓜尔佳进宫,连二妹妹也常被带来,母女两说话的时候便跟三格格玩儿,难得有玩伴,杠杠开心的拍手表示欢迎。可次数一多,后宫中那些位份低又无生育的妃嫔们便打起了注意,一进入到这深宫后院,想要再见一面那是难上加难,甚至再无机会。而如今康熙皇太后两座大山离宫,太子妃掌事,自然就有一些庶妃想钻空子。“主子,后宫娘娘们又将请准家人入宫探望的宫折递到您这儿来了,可要驳回?”青染不胜烦扰。按理说太子妃一个儿媳,怎么能管帝王后院的事儿,之前都是四妃处理,可现在怎么这般没眼力。怎么处理都会烙下话柄,不欺负人吗。
脸上含笑侧着腮,心里却是真的怒了,区区几个庶妃,也敢把她当软柿子捏,还真是不知死活。如今的后宫想要出头,无异于难上青天,高位都被占据,皇子高达十多位,皇孙就更不计其数了,一些无身世背景,无子无宠的女人,就是哪天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中,都泛不起一丝涟漪。可这种事不能脏了她的手,随即起身,整理服装发饰,屏退众人,去翊坤宫坐坐。“见过宜妃娘娘。”没等宁昭俯身便侧开,回了一个平礼。后宫的消息瞒不过宜妃,她也乐于与毓庆宫交好,宁昭一开口她便爽快的同意了。对皇位宜妃没有私心,她深知五皇子胤祺自幼养在皇太后膝下,与皇位无缘,而九皇子胤禟那就是个扶不起来的讨债鬼,只对赚银子有兴趣,也没有任何的期望。与太子妃交好,等日后太子登基,也能多照拂两个儿子,便心满意足了。感受到宜妃的慈母用心,宁昭很感动,但想到九皇子最后作死的成为八阿哥党,掺和到九龙夺嫡中,落得个不得善终的悲惨下场。说曹cao曹cao就到,“九爷到!”通传声直达殿内,不消片刻人便进来了。“儿臣给额娘请安,见过太子妃。”宜妃对于这个在膝下养大的宝贝儿子,那可真是疼在骨子里,赶忙让起。宁昭额首,坐在一旁听母子两闲聊,没有要走的意思。十句话里有七句都带上了八哥,看样子他们兄弟关系很好,宜妃眉间微皱,不乐意儿子跟出身低下的八阿哥亲近,但当着太子妃的面也不好多讲。见差不多便提出了告辞,走出翊坤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亲额娘宜妃都无法阻止,她能有什么好办法,况且九爷是个精明的商人,唯独在八爷的上犯了糊涂,也许她从受宠的九福晋董鄂氏身上下手,能有所突破。回景澜院的半道上,看到了远处有一女子行踪鬼祟,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没准儿能有意外收获,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眼见道路越来越偏僻,心里就愈发紧张,果然没错,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不然没必要如此谨慎。整个人越发激动,就要看到了,一步,两步“呜~”在宁昭放下防备的时候,背后突然冲出一双手吗,用手帕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没一会儿便停止了挣扎,很快出现几人,将太子妃悄悄搬运走。即便宁昭反应迅速,还是吸入了不少迷香,陷入昏睡。渐渐地天色渐黑,担心的全嬷嬷派人去翊坤宫询问,才知太子妃早已离开。于是让月杳带人出去寻找,自己则去禀告太子爷,此事不易闹大。昏昏沉沉的宁昭醒来,见自己没有被绑,反勾唇深意一笑,明媚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芒。没想到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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