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还摩挲着她的髋骨,将人松松垮垮地固定在怀中。瑟理思断断续续地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顺着他手的动作歪了歪头、冲下头发与脸上的泡沫。
“听起来像在拐弯抹角地骂人哦。”她小声咕哝。
“…我也觉得。”他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真的有点老了。”
景虚明比瑟理思还小两岁。
女人干脆在他掌心咬了一口,手臂毫不客气地探去他的腰间,“老了?哪里老?”
“哪里都老。”他微微耸肩,“从内到外,从心脏到肾脏,还有血管、神经、肌肉。”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语调冷静得像在科普一具尸体,“哪都不行了。”
她在他怀中笑了一声,在水幕的遮掩下转过身来,氲着热气的唇贴上他的嘴唇,浅尝辄止。“是吗?”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脊背,又缓缓下滑,撩过他的腰侧。她目光中晦涩不明的笑意穿过他滴着水的乌发,在热水的冲刷下显得黏腻而冰凉,“我给你检查检查。”
他闷笑出声。
“好。”他说。
“麻烦您了。”
瑟理思被他这一个“您”字噎得说不出话来。水流像穿梭在皮肤之间的的细小触手,将她的体温与他的体温混杂在一起。
回过神来,瑟理思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手掌扣在他的腰后,鼻尖沿着他的腹肌向下,吹一口气、舌尖挑起他腰下那物,拨弄两下、便含了下去。
湿热的温度比他身上的还要烫,像六月暑气蒸腾下的烈日,吞吐间带着难以言喻的炽热。他的胃腔随着她唇舌的翻搅而抽搐,这使他不自觉地绷紧了小腹的肌肉。
女人的嘴唇因为水汽而湿润,漫开一层嫣红的氤氲。她的舌头很软,抵着那东西打了个转,便又从另一侧贴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慢,动作也很轻,像一只猫在舔自己的爪子。
但这很性感。
景虚明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
她蹲在地上、半跪着,花洒的水从两人头上泼下来。瑟理思的手臂撑着淋浴间灰蓝的地砖、抬起头看他。
她的皮肤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别的什么,红唇间半含着他的龟头,挑衅似的抛给他一个迷离、又好似恋慕的眼神。
“…瑟理思,”他哑声说,“你别这样。”
她笑了一下。
女人的眼睛在雾气中像两颗泪珠、湿润的海蓝宝石,暧昧不清的气息在涌动,潮湿的、卷着热浪。
“就这样。”她说。
“怎么,不行吗?”
他沉默了一下。
“…当然行。”他轻轻叹息,“怎么不行。”
她将目光重新放回眼前的“工作”之上。瑟理思在听过他的叹息之后,只深深地将他布着青筋的肉棒沿着上颚滑进去、抵在喉咙口用力吞咽了一回,便吐出来,用舌尖抵着,炫耀似的要他低头来看。
“老、景、啊——”她的舌尖挑弄着渗液的马眼,每含糊地咬一个字,都拉起一点银丝。然后她松开口,用指尖轻弹一下,佯作嫌弃,“确实老了,都不够…嗯…”
“都不够硬了。”她笑。
“…瑟理思。”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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