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而这个不得了的对象还是自己原本将要入职的大老板……
“等等等等!”贺骞看门外的人一副就要冲上来把自己就地正法的架势,举手投降道,“我绝不逃跑,要杀要剐任你们boss来,但……能不能让我自己,先去当面谢个罪?”
此时床上的穆晚言也醒了,他强撑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来,第一次性事远比想象中的激烈得多,消耗了他几乎所有体力。
他低头看向某人的‘杰作’:细腻白皙的皮肤上遍布方才情事留下的痕迹,混合粘着不明液体的凌乱床被,搭配着实在有些凄惨。
他自成年之后,还从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穆晚言羞恼地拽过一旁男人脱下的黑衬衫,盖住不敢再细看的下半身——实在是嫌弃已经皱皱巴巴半湿不干的被子。
摸了摸手上的布料,算不得很名贵的材质,但男人偏穿出了一种危险又迷人的气质,鬼使神差的,他又拿起来凑到鼻尖处嗅了嗅,有一丝淡淡的烟草香,这个味道倒不廉价,还让一向讨厌烟味的穆晚言也觉得好闻……
等候片刻依旧没见人来,喉咙因过度地喊叫干涸得要冒烟,他想喝水,刚要张口就看见贺骞匆匆返回。
“你帮我——”
‘拿杯水’还没说出口,扑通一声,贺骞在床尾的地上跪下了。
“对不起。”
穆晚言:“——?!”
贺骞低着头,开始解释这起乌龙事故,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歉意才好,他没有透漏自己其实不久将要成为他的下属——那必然是要黄了,他也做好要被痛揍甚至被押去警局的心理准备,只是无论如何,想与当事人面对面地,亲口道一次歉。也很莫名其妙就是了。
“所以,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误会?”
穆晚言的声音湿黏而沙哑,却有股天生般的清冷坚韧,轻易就让人联想到高山上的雪莲,花瓣上还盛着碎雪。
贺骞继续垂头:“嗯……”
“你是想,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吗?”……这语气,隐隐的风雨欲来。
“不,我虽然无意造成冒犯,但错误已经不可挽回,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接受。”贺骞抬起头,穆晚言此时身上盖着的是他的衣服,裸露出的肌肤上也都是他的手笔,一支被他亲手折下的高岭之花,一种被征服凌虐后的美,惊人心魄。
贺骞咽了咽喉咙移开眼神,反正横竖都是死,索性破罐破摔:“啧,要是没体验过也就罢了,但凡尝过这样的一次……”他忍不住又往那张被自己亲得殷红艳丽的唇上瞟去一眼,“……我死也不后悔。”
直译过来就是:错了,但好爽!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一番慷慨陈词反倒把穆晚言说得又羞又恼,真不知道贺骞是怎么能面不改色丝毫不脸红地说出这种话,更神奇的是,自己竟然也气不起来,甚至……还有一丝庆幸。
他的第一次,不是别人……
“我要喝水。”
就在贺骞感觉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等待着最终判决时,穆晚言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贺骞以为的勃然大怒、兴师问罪和冷言厉色都不存在,穆晚言平静冷静得甚至过了头,贺骞担心地拿水过来,还不怕死地去碰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穆晚言有些无语,刚刚这人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扶我去浴室……你把床上收拾一下,让门外的人进来。”
贺骞“哦”了一声后直接把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横抱起来,惹得穆晚言错愕地瞪大双眼,但也没挣扎的随他了。
等穆晚言穿着浴袍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屋子里已经围站着一小圈人,他把贺骞赶去洗澡,贺骞扔了条干毛巾盖在他头上,吩咐一句“擦干。”,然后才走进去。
一屋子的人:“……”
这就是拥有肉体关系后的亲密感么?还有你扔毛巾的对象可是大老板啊!big都要小写的bigboss啊!!
穆晚言腿还在打颤,必须得坐着,但丝毫不影响他一边听话地擦头发一边发布命令的凛然气势。
他先是给这些人发放一笔封口费,让他们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如果有人敢泄露出半个字眼,那么失去的将不仅仅是这笔金钱;再吩咐找出之前被他赶走的炮友,一顿深刻的教训是必定要给的,连同介绍的中间人一起;经由贺骞的前辈又了解到贺骞要应聘安保,于是动了动嘴皮,直接把安保岗位换成专属司机岗。
一屋的人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他们不敢抬头去看boss浴袍v领处露出的点点暧昧红痕,更不敢把之前房外听到的叫床声安在此刻冷静发号施令的男人身上。
等贺骞出来后屋子里的人已经都走了个干净。穆晚言坐在单人沙发上揉着腰。贺骞走过去帮他按,他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充分休息过后,穆晚言在贺骞的帮忙下穿好衣服,临走前回头看他:“我叫穆晚言。”
贺骞一凛,反应过来这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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