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影响了进食的本能,虽然身体是疲累饥饿的,但没有一点想要补充能量的欲望。
贺骞看他没再说话,于是主动开了口:“今后我们还是老板司机的关系,不会因为昨晚的事发生改变。不过如果你需要,我也会和昨晚一样s……陪你。”
……差点说出睡你,咳。
穆晚言垂眸,沉默搅粥。
为引起重视,贺骞两指点了点桌子发出声响,严正道:“不过,你以后别再随便那么叫我了……”
穆晚言抬头:“怎么叫你?”
贺骞:“……”
穆晚言试探:“哥哥?”
贺骞:“…………”这么叫要死你知不知道?!
穆晚言问:“为什么?”
贺骞顽抗:“反正你别……”
穆晚言追问:“不可以吗?”
贺骞捂住额头:“……算了。”
这其实和穆晚言原本的期望不太一样,但总归是贺骞愿意继续和自己在一起,其他可以慢慢来。
穆晚言提出要求:“你和我……这段关系期间,你保证不会再找别人。”他还记得当初贺骞把紫色的套叼在嘴上当名片发,光回忆起那个画面都有些腿软,不知那些收到他‘名片’的俊男靓女后来有没有找过贺骞,贺骞又有没有应允。穆晚言在心里默默吃着味。
贺骞一口答应:“行。”他自认是保持着注意健康不滥交不乱搞的人设,和穆晚言的第一次是真的意外没把持住。他起身收拾碗筷,问穆晚言:“你呢?你有其他炮友吗?”
穆晚言恼羞得眼睛都红了:“……没有!”
贺骞有些不信,虽然知道穆晚言应该是被自己破的处,但看美人老板昨天的样子还是很有需求的,又是这么一个床上尤物,会自己忍着吗?
见贺骞投来怀疑的目光,穆晚言气得背过身:“的确,之前有一个,不过还没开始就被我赶走了,然后,你就来了……”
贺骞回想了一下,难道就是那次在酒店房门前引自己进去的那个?
贺骞好奇:“为什么要赶他走?”
穆晚言:“不喜欢别人碰我。”
贺骞:“?但你允许我碰你?”
穆晚言看了一眼他:“你说的,不准我说‘不’。”
贺骞:“……”
的确说过……但,是不是有点不对??
自那一天过后,想要与夙言智控总裁交好的人们发现,面对酒局类的应酬邀约,穆总以往那般铜墙铁壁的防线已然有些松动,不再那样坚决地予以回绝。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那是仅限定于,只有当穆总那位丰神俊朗的司机会来接他的时候。
这一天下午,穆晚言再次应邀了一场饭局,是在一次慈善拍卖会后,他只捐赠拍品而未成交,便更不好婉拒。席上多是些商界的大佬,穆晚言在那儿算是生面孔。
贺骞的晚餐则被安排在另外的包厢,里面都是其他老总的司机助理们,吃的喝的自然也都比老板那一桌低几阶。
就是有那么些人,自恃拥有所谓的地位权势后,便喜欢这样搞区分,显优越。
贺骞无所谓,正准备过去,却被穆晚言拉住。
穆晚言素来反感这种‘阶级差别包厢’,以前他也可以忍,但是自从和贺骞有了更进一步亲密的“关系”后,他已经无法忍受两人之间存在的这种待遇差异,原本他就担心自己在贺骞心中只是‘老板’而已。
“你陪我在这边吃。”穆晚言拽住他的手。
贺骞向那边瞥去一眼,断然摇头:“不去,我去那边不自在。”
穆晚言默默垂眼:“我也不自在,那些老头子待会儿还要轮番让我喝酒……”冷淡的语调里莫名让贺骞听出了些委屈。
贺骞想起那次穆晚言装醉,不管是不是真醉,贺骞也确实不放心穆晚言被灌酒。后来老板几次带着醉意从应酬里脱身,贺骞也是生怕他又做出些放浪形骸的行为,于是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护着。
眼下看这阵仗,穆晚言的确不会那么容易地抽身而退,贺骞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酒桌上其他老总们都好奇地盯着穆晚言两人,穆晚言淡定解释贺骞虽是司机但也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待遇一直和自己一样。
他既都如此阐明,其他人自然也不再刻意为难。然而作为酒席上年纪最轻的一位,穆晚言无疑成了那些爹头爹脑、以父辈自居的老成男士们争相劝酒的焦点。
而贺骞早已备好说辞,从容起身。
他先是给在座的老总们奉上恰到好处的恭维,又道能与各位行业巨头同桌共餐本来就是自己坏了规矩,理应自罚。他巧妙地暗示,并非穆晚言不尊重大家,而是自己的到场自然应有其作用,因此所有的酒杯他都来者不拒,并欣然接受任何形式的挑战。
一番半吹暗捧让这群大老爷们心里熨帖不少,于是纷纷改向贺骞围攻。穆晚言本想拉住贺骞的手,被贺骞回应地捏了捏,告诉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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