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的轮廓。然而越是脱衣服,他越觉得被酒意勾起一阵阵邪火。
他稍微思忖,想起方才围着篝火跳舞的几个伶人,那群人出身宫中教坊,是为这次出行专程挑选的少年少女。
凤衡随口吩咐为他宽衣的婢女,让她带三名伶人到帐中,顿了顿,又补充说只要男的。
三个少年被带进来,身上轻薄的舞衣还没有换下。凤衡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帐中烛火明亮,将三人或清秀或美艳的脸映得很清晰。
凤衡坐在软榻上,只着一件里衣,靠在床头吩咐,“把衣服脱了。”
三名少年面面相觑,明白凤衡的意思后,顿感受宠若惊,连忙舞衣脱的干干净净。
他们年纪不大,身体是介于少女与成年男子之间的纤细,教坊培养舞姬时很注重保养皮相,这三个少年不仅唇若含珠肤如凝脂,还带有幽幽体香。
凤衡招招手,示意其中一名少年上前,“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脱光衣服后脸就红了一片,见自己被单独叫上去,又惊喜又羞涩,“奴叫做清湖,陛下……”
凤衡将他拽到自己腿上坐了,毫不留情地打断,“行了,别说话。”
清湖只好乖乖闭了嘴,兔子般惊疑不定地跨坐在凤衡腿上。
凤衡并不去看他的脸,目光落在一丝不挂的腰间,伸手在后腰掐了掐,触感又细又滑,但腰肉太少了,像攥着一把瘦柴,少了某种紧致的柔韧。
凤衡像检查货物一般,随意地在清湖后背抚摸,脑子里却不由想起,晏瑾的纤细并不是不长肉那种,而是身上的肉都长得恰到好处。该瘦的地方瘦该软的地方软,腰线又韧又紧,摸上去像在一匹光滑的缎子上划过。
凤衡回想起两人以前每次欢爱,晏瑾被他撕了衣服压在床上时展露出的风情,忽然开始质疑,自己当时怎么做到气定神闲地戏弄对方?
种种暧昧的画面,越是细想越是火大,那火不仅灼烧他的欲望,还煎熬着他的心。
再看见面前少年偷偷观察他的眼神,凤衡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推开人在营帐里站了会儿,身体越是想要心里越是烦躁,他摔了几个装饰用的琉璃摆件,剔透的碎片落了一地,断裂的尖角处折射出营帐里透亮的烛光。
凤衡冷声叫三人滚,看他发火了三个少年哪敢多待,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抱起脚下的料子就跑。
守在外面的侍卫宫女听见动静鱼贯而入,又被迎面砸过来弓箭甲胄之类的物事,只好顶着凤衡的喝骂再次滚了出去。
凤衡发了一通火,那股烦躁稍微消下去些。他坐在软榻间注视铺地毛毡上一片狼藉,拂开耳边长发揉了把脸。
——他刚刚在做什么?
掀开被子翻身躺进去,怒火与欲火交织间,脑子里却清晰浮现出晏瑾那张脸。或畏惧或生气或可怜,最后停在嫁给耶律格之前某天晚上,对方靠在他胸口,哭着对他说“我害怕”。
“……妈的,什么贱东西。”
凤衡咬牙骂了一声,手掌却伸向下身,在恼怒中握住硬胀的物件,自虐般粗暴地套弄它。
晏瑾死了之后,他每次想找人泄火,总会在对方脱光衣服时下意识想起那个已故的人。然后就像刚才那样,怒火和欲火一并被挑起,发顿脾气吓走一大片人,最后靠回想从前晏瑾被他操干的情形泄出来。
在手心射了两发,凤衡后背出了汗,折腾半宿总算平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走出帐篷叫人进去收拾,换了一个备用营帐,坐下后看了眼整洁华贵的摆设,又透过帐帘缝隙盯着外面夜空一角。
大概,是因为前几年操晏瑾操顺手了吧,再碰别人,他才会一时间改不过来。
凤衡揉了下额角,抓起桌上的酒壶,拔开盖子灌了一口。
不过,再让人上瘾的习惯,只要花费时日磨合,早晚都能戒掉。
——晏瑾对他来说也是。现在不习惯又如何?早晚有一天,他会将那个人,连同过去几年相处的细节一并忘掉。
毫不留恋,忘得干干净净。
晏瑾醒来后,夏宵每天晚上都会在他房中小坐片刻。不知不觉间,晏瑾习惯了对方的陪伴,每次透过窗户看见落日西沉,就会生出一丝期待。
这天夜色渐晚,夏宵迟迟没有过来,晏瑾等得有些着急,披了裘衣出门,由两名婢女提灯引路,将他带到对方院中。
院子里没看见人,卧房的门紧闭,窗户纸上透出灯影。
晏瑾挥退婢女提上灯笼,正想敲门,门板忽然震了一下,里面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不准你去找他!说什么政务繁忙,对着我就抽不出时间,对着姓晏的就能天天往他院中跑!你个骗子!”
这似乎是夏临的声音。
与昱国的人周旋久了,晏瑾很久没有听到这种撒泼打滚的说话方式。夏临今年已经满了十四岁,却被他哥宠的像个小孩子,跟谁说话都又顶又冲,在夏宵面前更是无所顾忌。
晏瑾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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