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微麻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开。
姜家食店毕竟开了那么多年,名声尚在,因此很快便有人进了店。周尧负责为食客点单,并记录下相应的桌号,再把单子递到后厨。
守在后厨的思菱根据点单内容端出食物,再在单子上写下金额。待食客用餐完毕,便拿着这张单子回到周尧那里结账。
有桌号和单子,账目便一清二楚了。
而姜菀这边,待围在店门口的人少了以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将用来招揽生意的面片汤“小样”收拾好,转身进了厨房。
仅靠单一的面片汤,自然不可能留住食客。姜菀净了手,一边继续和面,一边分神看了看炉灶上一笼笼正冒着热气的包子。
包子分为荤素两种馅料,皮薄馅大。一笼包子配一碗面片汤便可以吃得饱饱的。
早食时辰很快过去,待店内食客散尽,姜菀和思菱一道清点起了今日的账目,周尧则去收拾残羹与碗筷,将桌椅上的油污擦拭干净。
姜菀在纸上写写画画。她不会用古代的算盘,索性直接按着现代的法子列出数据加减乘除,最后道:“今日净赚五百文。”
思菱原本期待的眼神一黯,叹气道:“我们从夜里忙到早上,才挣了这么一点。”
姜菀安慰道:“坊内售卖早食的食肆鳞次栉比,我们歇业了这么久本就没有优势,更何况今日售卖的早食种类又很少,进店的人也不多。等我们逐渐新增些种类,吸引来更多客人,收入自然就会上涨的。”
话虽如此,其实姜菀心中也并无把握。若要增加种类,那么成本也会相应增加,再加上生活起居的必要支出,这样一算,压力还是很大的。只是如今的情形下,她作为主人,不能先泄了气,必得鼓舞士气才行。
姜菀揉了揉太阳穴。昨日夜里她便开始准备早食,几乎没怎么睡,这会子只觉得头有些疼。思菱察言观色,忙道:“小娘子去歇歇吧,这儿有我和周尧。”
“无妨,我不累。”姜菀强打起精神,道:“我得尽快想想增加哪些早食。”
两人正说着话,周尧从门外探头进来道:“二娘子,隔壁茶肆的裴娘子来了。”
鲜豆浆和豆腐脑
与姜家食肆一墙之隔的李记茶肆,亦是开了多年的老字号。老板李洪是个粗野汉子,脾气暴躁。其夫人裴绮却温柔和顺,待人谦卑。
姜菀的记忆里,这位裴娘子一直很是关心她与姜荔,在自己病着时曾多次上门来探望。她心存感激,忙迎了上去,唤了声裴姨。
裴绮仔细瞧着她的脸色:“比病中好些了,但还是憔悴。”
“劳裴姨记挂着,我这几日觉得还好。”姜菀握着裴绮的手,引她到后院坐下,又让思菱倒茶。
裴绮看见姜荔,温和道:“阿荔,芸儿许久不曾见到你了,今日还同我提起你呢。”芸儿即李洪与裴绮的独女,名唤知芸,与姜荔同岁。
姜荔眨了眨眼,道:“阿姐,我去找阿芸说几句话吧。”
姜菀看向裴绮:“不知裴姨那里是否方便?”
裴绮颔首:“方便,今日你阿叔不在,这会子店里也没什么人,芸儿想必在院子里。”
姜荔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裴绮眉宇间浮起一丝笑意:“芸儿没有兄弟姐妹,还好有阿荔,她才不至于太孤单。”
说话间,裴绮端起茶盏。她的手腕似乎有些虚浮无力,轻微晃动了一下,忙用另一只手扶住。
姜菀看在眼里,微觉诧异:“裴姨不舒服吗?”
裴绮神色动了动,摇头:“无事,只是手腕有些酸痛。”她饮了几口茶,这才放下了茶盏。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裴绮问起姜菀家中可有难处,末了叹气道:“虽说家中都是郎君做主,我只是操持些小事,但只要我能做到的,阿菀你尽管说。”
姜菀感念她的关心,柔声道:“多谢您,我如今还好。阿爹阿娘虽不在人世了,但我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娘子了,会尽我的努力把这个家维持下去。”
“阿菀,苦了你了。”裴绮望着她,神色是显而易见的怜惜。
“我看今日食店重新开张,你想必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裴绮站起身告辞,姜菀扶着她的手臂送她出去,忽听裴绮低低吸了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忍着痛楚。
姜菀忙松开手,道:“裴姨,没事吧?”动作间,裴绮的衣袖被拂开几寸,露出手腕上方一处青紫色伤痕。
她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裴绮仓皇地撇开头,掩在衣领下的颈上亦有一道伤痕,看起来倒像是掐痕。
姜菀悚然一惊,几乎是急切地开口:“裴姨,你这伤——”
“阿菀,是我不当心撞在了桌角,没事。”裴绮很快打断了她,冲她微一点头,便迅速离开了。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姜菀愣怔了片刻,半信半疑道:“手臂上是撞的,可脖子那里很明显就是被掐的啊。”
“小娘子说什么?”思菱听到她的低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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