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赌斗,三份好处到手。皇帝赏赐的三万两白银,草原别吉的玉簪,外加赤炎拳修成!云缺收招定式,面不改色,瞥了眼殿外的尸体后,回身告罪道:“微臣沉迷于武道,以至失手打杀了草原勇士,请陛下责罚。”这是该有的姿态,毕竟草原使者在旁边呢。殷子受心里高兴,表面却脸色一沉,道:“年轻气盛,下手不知轻重,该当重罚!罚俸一月,下去吧。”云缺归座,同时宫女奉上了赏赐的彩头三万两银票。虽然被罚了一月俸禄,云缺相当满意。一月俸禄才二百多两,现在三万两到手!忽疾气得脸色铁青。他眼睁睁看着云缺往兜里揣银票。皇帝的责罚还真是够重的,只罚俸一月,算来算去,他带来的草原勇士就值个二百多两银子!收好银票后,云缺朝着白厌拱手道谢。若没有人家在关键时刻提点,自己绝对悟不透赤炎拳的精髓。白厌笑着点点头,随后起身同样告罪道:“陛下,微臣方才失态,在金銮殿上洒落一碗汤水,微臣甘愿受罚。”殷子受微笑着摆手道:“白将军一时失手而已,如此小事算得了什么,让御厨再上一碗汤。”白厌随之归座。云缺看得不是个滋味。看人家的待遇,连一天俸禄都没罚,反而还重上一碗汤。这就是五品境界与七品境界的差距啊……由于云缺完胜,陈洲骅等一众武夫呼喝连天,纷纷敬酒,一时间大殿内热闹不已。大晋这边越热闹,草原人那边越冷清。忽疾成了无人问津的外人,独自杵在原地。忽疾看了眼吆五喝六的一群武将,嘴角冷冷一笑,很快恢复镇定,往前走了几步,对皇帝拱手道:“上邦大国,果然人才辈出,在下佩服!出发之前,大汗特意叮嘱我,见到上邦皇帝一定要替他亲口道谢。”殷子受听得奇怪,不解道:“哦?你家大汗,要谢朕什么呢。”忽疾昂首道:“谢陛下这些年来,替我朱邪部肃清宵小,扫平了草原边缘那些闲散部落的杂兵,让我朱邪部拥有更多草场来饲养炎狼!”听闻此言,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文武群臣怒目而视。照忽疾所言,这些年大晋对抗的草原强敌,不过是些草原上的杂鱼而已!如此局面,相当于攀山者披荆斩棘,好不容易登上高峰,结果抬头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个小山包,眼前还有无数更高更多更险峻的山峦。这种懊恼之感,任谁都觉得不舒服。殷子受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苏鸿山脾气暴躁,一拍桌子吼道:“放屁!阜南王横扫草原十余载,杀得草原人望风而逃,我看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疼没关系,去看看黑铁城就能想起来了!”忽疾闻言大笑了起来,傲然道:“阜南王的大名,的确威震草原,但你要知道,草原无边无际!其中大小部落无数,阜南王杀的都是草原边缘的小部族而已,朱邪部位于草原深处,有数百年之久的历史,我们朱邪部,才是草原真正的主人!”苏鸿山鄙夷而笑,道:“草原我去过,随便抓一个草原蛮人,都如你这般说辞,都说自己是草原的主人,你们草原上的主人可真不少啊。”忽疾对苏鸿山的鄙夷不以为意,傲然道:“敢问这位将军,既然你去过草原,可见过我们朱邪部真正的勇士。”“以前没见过,今天见到了!”苏鸿山指着大殿外烧焦的尸体,大笑道:“可惜啊,你们的勇士烧成炭了!哈哈哈哈!”随着苏鸿山的笑声,一众大晋武官纷纷大笑起来,对草原勇士不屑一顾。至多七品战力而已,对百官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忽疾安稳如常,等着对方笑完,才一字一句的道:“朱邪部的勇士有着高贵的血脉,是天神真正的子孙后辈,我们称之为血蛮,以八品战力,即可对战七品强敌,像这种血蛮,我朱邪部拥有十万之众!”十万两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心头。苏鸿山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白厌的眉头猛然锁紧。周史伯安稳的神态豁然一变。皇帝殷子受的目光渐渐阴沉。十万名堪比七品战力的血蛮,若汇聚在一起,将产生无比恐怖的战力。如果忽疾所言为真,那么朱邪部就有着横推大晋的能力!十万七品武夫,足以摧毁一座国度!云缺听得也颇为震撼。即便忽疾说的有水分,十万这个数字未必准确,但哪怕只有一成也不容小觑了。一万名七品武夫,能轻易熬死苏鸿山这种五品高手!一万血蛮,能横推黑铁城,摧毁八山城,一路杀到皇城脚下!大殿内,文武百官们神色各异。没人知道忽疾所言的十万血蛮,究竟是真是假,朱邪部的消息向来极少,边关那边几乎没多少情报传回来。周史伯最先恢复镇定,微笑道:“十万血蛮的确悍勇无双,但我大晋三柱国,亦可在百万大军中取主帅首级。”又是一轮交锋!忽疾拿十万血蛮震慑大晋,首辅则用三柱国锐利还击。就算你们草原有十万血蛮百万大军,在我大晋三柱国面前,你家大汗的首级仍旧难保。双方此刻剑拔弩张。虽然只是言词交锋,却有着极重的火药味儿。此刻金銮殿内气氛阴沉,鸦雀无声。这时别吉站了起来,道:“朱邪部大汗是草原的王,陛下则是大晋的天,若我们两家至此交好,世代无争,对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这也是我嫁入大晋皇族的最终目的,希望天下无争,大晋与草原的百姓都能生活在太平盛世。”有别吉缓和气氛,殷子受点头赞道:“别吉秀外慧中,心念苍生,果然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朕封你为吉妃!”这位草原别吉的确很美,殷子受已经动心了。别吉颔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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