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叁大宗门之一凌云宗的二弟子、掌门凌天志的独女、修仙界第一人月云长老月梵音唯一的亲传弟子、神剑翩蝶之主——凌蝶儿,失踪了。
据传,凌云宗大弟子苏瑾声和叁弟子陆星染在浮幻秘境出口等了一天一夜,等到日升月落,等到月明星稀,等到出口完全关闭也未能等到凌蝶儿出来。
他们当时差点就疯了,向来温润如玉的谨公子失去了笑意,目光冷得像是从地府走出来的阎罗;阴晴不定的陆星染更是不用多说,那身上溢出来的魔气将师弟师妹们吓得一声也不敢言语。可秘境入口早在一年前就已关闭,他们就算想进去也无计可施,便只能立刻连夜返程赶回凌云宗与掌门商议。
那一夜,凌云宗灯火通明,就连许久不曾下山的月云长老也破例再度下山。全宗上下都在为此奔波,传音符一张一张地烧成灰烬,传讯的弟子踏着飞剑如一道道流星划破长空,传向各个大小宗门及家族,传向修仙界的各个角落。
萧家离凌云宗最近,也最早得到凌蝶儿失踪的讯息,他们立刻放出公示,凡告知凌蝶儿相关消息者,皆有丰厚的奖赏;紧接着慕家、洛家、红莲宗、寻剑宗、顾家等大大小小的家族、宗门也纷纷发出相关公示,甚至一些隐世已久的宗门、家族也再度出山。
其奖赏之丰厚,竟能抵得上一个中等偏上的家族!
一时之间,寻找凌蝶儿成为了修仙界的头等大事,甚至盖过了即将开启的二十年一度的少英会,人人都在为了得到那笔巨额的财富绞尽脑汁,渴望靠此飞黄腾达,并与凌云宗等宗门、家族搭上关系。
凌云宗内。
一行人坐在藏云殿中,将那堆积如山的线索不论是真是假一一地翻阅过去,唯恐漏掉一个可能找到凌蝶儿的字眼。
月梵音如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翻过纸页,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过目不忘地将那些文字记在心底。
事情一出他便立刻去问过相南桑,但她说当时一切无异。此后他又去了许多地方,但都一无所获。
月梵音胸口微微泛疼,时隔多年再次出现了事情脱离掌控的心慌感,他抬眸看向殿外,脚步匆忙的弟子们络绎不绝,他们都在为此奔劳。
月梵音垂眸,她向来不喜兴师动众,可如今却别无他法。
她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从此杳无音信。
可凌云宗遍布她的脚印,她生活过的种种痕迹都表明她曾来过,她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她在等着他们去找她。
凌蝶儿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寝宫之中缓缓睁眼,她躺在一张铺着白色毛裘的床榻上,入目便是铺陈在床梁上方轻柔垂下的红白交错的纱幔,金铃点缀其中,随着她的翻动叮铃作响。
等候在外的小宫女听到了金铃的动静,快步走进殿内:“殿下可是醒了?”
凌蝶儿揉了揉还有些晕涨的眉心,问道:“这是哪里?”
“殿下不知道吗?”小宫女惊讶地看着她,“这里是妖王陛下的宫殿。”
“妖王?宫殿?”凌蝶儿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似乎是有人在她迷迷糊糊之中说“欢迎来到妖界”。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来到妖界?
“殿下睡得有些久了,可是有些身体不适?”小宫女担忧地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凌蝶儿头疼地问道。
“约有小半个月了,陛下天天都来看您。” 小宫女眼睛都亮了起来,“奴婢在宫中侍奉陛下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上心呢。”
“奴婢?”凌蝶儿皱了皱眉,她看向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歪了歪头:“禀殿下,奴婢叫做茈萝。”
“茈萝……好,我知道了。你以后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我也不过是一个寻常人罢了,与你无异。”凌蝶儿柔声说道,她感觉自己头疼减缓,翻身下床。
突然,她的脸沉了下来,冷的吓人。
茈萝还以为自己哪句话惹怒了这位殿下,立刻害怕地发着抖“噗通”一声跪下,声音也带了些哭腔:“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
凌蝶儿被这哭声唤回神来,她方才试了一下动用灵力,却发现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灵力,被封锁了。
凌蝶儿快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将她扶起:“我方才有些心乱,吓到你了,抱歉。”
茈萝起身噙着泪摇了摇头:“不关殿下的事,是奴婢太过担怯,冲撞了殿下。”
凌蝶儿有些头疼地看着她,心知一时半会无法改变她在她面前的自称,那只能循序渐进:“茈萝,我名凌蝶儿,你若愿意可唤我一声姑娘,可好?”
茈萝咬紧了下唇瓣,为难地看着她,但又怕惹她生气,只能犹疑着点了点头:“好,蝶姑娘。”
凌蝶儿弯起了眉眼,摸了摸她的头:“我在。”
茈萝蓦地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歪了歪头轻轻蹭了一下凌蝶儿的手心:“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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