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小楼,撇开看着她的那位婶子,游小浮回自己房间里。高禄就在门外守着,褚时疏从窗外翻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游小浮下意识就怼他:“小叔子翻嫂嫂的窗,翻得越发熟练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的褚时疏直接道:“是,本王逾矩了,这就走。”他真的转身要走。“诶诶,别走,我就爱小叔子翻我的窗!”褚时疏;“……”游小浮;“……”她反思下自己,她到现在仍旧带着对景王之前迫害过她的事,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身上,就是看他不爽。但要算起来,景王对她的伤害源于权利争斗算计下把她当牺牲品,也给她下了毒,造成她现在这破身体的主犯之一。可被誉为风流王爷的他,比太子和凌修宴,在行为上对她规矩多了。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位风流王爷,嘴上跟她怼得飞起,却只敢在水里恶作剧地给她口对口,被她眼神吓一下,他就自己退了。她竟觉得他……比太子和凌修宴纯情多了。哦,他不知是病发还是毒发,变成色域之神除外。就看在他没在她病重时还想着压着她做,没有在她身上各种折磨又咬又踹的份上,在事情紧急之下,她愿意暂时放下仇怨。以前那样隐忍都过了,今日这种不算什么。为了大事,游小浮一番对自己的劝解和勉强找出的褚时疏的一点好,来让自己接受。“是我思想龌龊,口不择言,王爷恕罪。”游小浮主动道歉。这让褚时疏都呆了下,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游小浮,怀疑她是不是有别的坏心思。游小浮语气友善地再次开口:“王爷先过来喝杯茶?”她还真亲自斟了杯茶给褚时疏,茶杯递到褚时疏跟前,褚时疏戒备地接过。游小浮没管他的怀疑,在他把杯子接过的一刹那,她就当他谅解了,然后直接进入主题:“怎么样?您在那后山可有查到什么?”刚刚,她逮着假熊寅偷窥她的事,一方面让大家看到她来了,最好能赶紧给公羊筍传去这个消息,一方面是把大家都吸引了,让褚时疏有机会查一查汤泉和那后山。褚时疏却反而拿着乔,不愿说了。游小浮抿了下唇,眉头蹙起:“我怀疑,黑熊寨还有人活着。”褚时疏没忍住开口:“凌灵不就是?”游小浮摇摇头:“不是说她,是其他人!”她拇指用力搓着其他手指的指腹,这是她有点着急紧张的表现,“是还在山寨里的没能逃出去的人。”“他们想骗过富商,其他表现得过得去,不是随便就能扮演黑熊寨里的人的,他们必须留那么几个给他们转述,曾经的黑熊寨是什么样的,又有哪些比较重要的人,他们的生活习性大概是怎么样的,特别是大当家,要怎么才能不在富商面前露出破绽?”游小浮盯着褚时疏的眼睛:“时间比我们想的还要紧迫,我们得赶紧找到公羊筍,或许还能救救那些人!”看这些假扮黑熊寨原本寨民的人,如今已经在适应他们的“新身份”,可见这些被留下的人可能已经没多大用处了。杀了?可能。但更大的可能……公羊筍最喜欢拿人做实验了!褚时疏从游小浮的眼里看到了那日镇上,一定要救人的坚决。他没有再多做犹豫就说道:“就是很正常的汤泉,倒是发现了几间石室,但并没有多隐秘,看布置很可能是给泡汤泉的人在泡完汤泉后休息的场所。”他顿了下:“我没发现太有用的信息,要说有什么的话,倒是在一处石壁上看到了被雕画了一只蜻蜓,就跟你玩的那只竹蜻蜓一样。”他有过一段时间喜欢雕木头,被太子嫌丑后就没怎么碰了,但好歹是接触过雕刻,加上游小浮玩竹蜻蜓,他下意识地就多注意了几分,所以在后山汤泉里寻找线索时,看到石壁上有雕刻蜻蜓就记住了。游小浮若有所思:“可以注意一下……明日,我们再想办法去寨里其他地方转转,‘熟悉熟悉’这里。”闻言,褚时疏问:“那个凌灵,不是给你画了张黑熊寨的地图?”“我觉得她画的地图,怪怪的。”游小浮边说边将地图拿出来,打开给褚时疏看。褚时疏低头凑过去挨着游小浮看地图。地图看起来挺完整的,从寨子口进去,房屋分布,大小道路,出口,后山等等。“没什么问……”他问的同时偏头朝游小浮看去,话就梗在了喉咙里。他此时的脸离她的脸很近,近到他再凑近一点就能亲上她,一股说不来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钻进他的鼻尖,诱使他想缩短这一点距离。可也是这时候,游小浮大概等不到他后面的话,下意识地也转过头来——“砰——”她的头撞到他的鼻子!
“哦!”游小浮先捂着头哀嚎一声,“王爷,你是想谋杀我吗?”褚时疏:“……”他鼻子更痛好吗?好了,所有的旖旎都消失了,她不亏是太子侧妃,跟太子一样讨人厌!“闭嘴吧你。”褚时疏没好气地抢过地图,“这地图哪不对?”游小浮看了他发红的鼻子,再看他那一副“我不痛”的模样,她偷偷撇了下嘴,然后把地图拿回来:“就是太模式化了,少了生活细节。”褚时疏还真没听懂:“什么?”“就是……”游小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组织了下语音,“就是假如,有一个你生活了很久,你也很喜欢的地方,让你把它画出来,是不是会不自觉地添上一些唔,生活?”比如某个房屋前可能有棵老树,你经常在那待着,画地图画的这边时,是不是会下意识地将老树当做一个地方的标志将它画出来?比如道路交错,有一些经常走,很清楚的近道,会不会下意识地标识出来?甚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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