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带着厄尼斯特在舰中穿梭,他想:老大,老大一定可以制服“达伦”。
他们进入控制室,瞬间,恶臭袭来,是低等虫族腐烂的味道,胸腔内的触手僵直了一瞬,而后立即将嗅觉封闭,把虫卵包裹得密不透风。
纳特感受到触手缠绕时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音,努力将自己柔软的虫尾支棱起来,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指关节,撇了撇嘴,又继续敲打着坚硬的卵壳。
唔,好想出去啊……
厄尼斯特看向控制室内的人,他们好似都未察觉到这股气味,坐在前方的的人转了过来。
眼前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或许已经称不上是人类,其他人是带着面具,而他长得比面具还要恐怖。
脸上生着化脓的短小触手,密密麻麻的,不断交缠挤压着,导致脓包不断的破裂流出黄白色的脓液,眼睛大而凸起,浑浊不堪,他的口器震动:
“嘶…滋滋……达伦,控制室,里,有什么,滋…什么啊啊啊嘶…说,说?”
他发出尖啸,滴着口液的口器伸长到厄尼斯特眼前,显得格外急切。
厄尼斯特拔出匕首,白光一闪,柯尔文的口器掉到了地上,如同肉虫一般扭曲抽动。
“滋…你,竟敢啊啊啊,低等嘶……人类……”
柯尔文发出痛苦的哀嚎,脸上的触须狂乱的抖动,脓液飞舞,所洒之处腐蚀冒烟。厄尼斯特同样散发出气息,张口:
“滋滋……滋滋……嘶”劣种,闭嘴
“呼哈…呼…呼…呼,王,呼…原谅…”柯尔文急促喘息,心胆俱裂,他匍匐在地任人宰割,随后噤声,庞大的身体连带着肥肉不断地颤抖。
厄尼斯特已变回原本的模样,垂眼看着地上的一坨烂肉,将精神丝刺进其领域,将所有问题一股脑的倾泄进去。
柯尔文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王,我感受到,您滋…可以,让我强大,所以来这里,这里离虫星有十个星际日……您可以乘,乘我的星舰,回…回去,嘶…我的荣幸…咯”
其他人都未反应过来,自家老大就向“达伦”臣服了,而亚伯,清透的雨水、灿烂的阳光还有肆意的花朵。
纳特看着眼前的景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喜悦,他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无限生机。
瓦瑟尔半跪着迎接王虫和虫母的到来,她看着从逃生舰下来的一个人影。
嗯…只有一个???
直到厄尼斯特走近,瓦瑟尔才看到被触手抱着的小小纳特。
“王,我代表蝶族欢迎您们的回归。”瓦瑟尔手握成拳放在胸膛,低着头颅,不敢直视厄尼斯特和纳特。
她倒是非常好奇虫母的模样,但任哪个虫都知道虫母身边有王虫的时候,最好抑制住那该死的对于虫母的亲近感,甚至不要喊虫母的名讳。
厄尼斯特看着眼前跪下的蝶族,神情温和道:“其他族呢?就你一个来?”
瓦瑟尔听出了厄尼斯特语言中的杀意,她幸灾乐祸地想那几个老头子要惨咯,哈…明知道虫族的等级森严还妄想着给王虫和母虫下马威。
“是的,王,其他族的首领在政中会议室等着您们。”
“那走吧,带我去见见他们。”
纳特在旁百般聊赖的听着他们的虫言虫语,嗯…什么也不懂,他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一头墨蓝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能看得出来的肌肉线条,很活泼健康的虫啊。
纳特扭扭自己淡蓝混着银色的柔软虫尾,手不断捏着把玩的触手,qq弹弹,冰冰凉凉,陷入沉思。
我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吧,好弱……
触手似乎感觉到纳特的低沉,原本安静不动的它们环住纳特的手,安慰着他。
他们登上星车往政中驰去,一路上,纳特都在看着虫星的建筑,那些建筑的身上几乎布满了植物。
厄尼斯特看着纳特好奇的模样:“我们虫族喜欢植物通常会用它们来装饰我们的家。”
纳特听着厄尼斯特温柔的解释,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这很有趣,也很漂亮。”
纳特并未察觉厄尼斯特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他只是快乐地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爱人侣。
厄尼斯特望着纳特脸上纯粹的笑容,心中冒出阴暗的情绪,这是我的,也永远应该是我的,目光深沉,厄尼斯特显出更加温柔的表情。
忽然,他抬头与瓦瑟尔的目光交汇,眼中偏执的占有欲让瓦瑟尔心惊。
瓦瑟尔将目光撤回,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不敢再往后看一眼。
果然王虫对于虫母的占有欲太过了
会议室中气氛凝重。
除瓦瑟尔之外,每一个首领的脖子旁都竖着厄尼斯特的触手。
那些触手完全不像在纳特面前那样温顺,猩红的眼睛,冰冷的目光,以及尖锐的獠牙,这才是它们真正的面貌。
厄尼斯特坐在高位,俯视着下面表情僵硬的虫族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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