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一竹园,本是世间难得的玉竹,此时却全不见平日泛着珍珠se的苍翠,竹身暗红,满园萦绕着浓烈到极致的si气与瘴气。
一片灰竹叶落下,正落在一只褐se蜈蚣的身上,那看着无力的叶片,竟轻易的割开了蜈蚣的铁甲,只眨眼的功夫,蜈蚣便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滩黑se的yet。
心下的警戒拉到最高。
谢娇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麽,却也知此地凶险,可也只能进去一探究竟。她握紧手中的剑,谨慎的踏进了园子里。没有想像中的凶恶的怪物,园中只有一人罢了。他端坐在亭中,素手抚琴,悠扬清越的琴音美妙极了,月下清泉流淌、微风吹拂、竹影婆娑,仿佛一场幻梦。
“师弟?”
谢娇有些迟疑的唤了一声。对方的脸隐没在y影里,但那身形,无疑是李修文,可谢娇从未见过,现在这样的李修文。
他的发冠不知道去了哪里,乌发随意的落在肩上,原本齐整的衣物散落一地,仅披着件黑se的长袍,衣襟还未系拢,露出大片玉白的x膛,仍旧优雅,却带着颓靡的落拓,跟之前端方清雅的君子判若两人。
琴音停了下来。
李修文抬头看了过来,瞳孔涣散,有些恍惚的说道:“啊……原是我又做梦了……”
“也只有梦里,你才会来找我。”
谢娇心下一酸。若不是同样心悦,当初如何会允了他。可命运弄人,她终究还是负了他。想到此处,她到底觉得无颜面对,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感情,b迫自己理智行事,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师弟,敌人何在?药王谷其他人可还安好?”
“敌人?那群外来者?嗯……已经全部不在了。”
“其他人去了安全的地方。”
李修文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可惜谢娇并没有注意到。她想起与自己失散的其他人,连忙问李修文:“我与诸位道友接到药王谷遇袭的消息便来支援,却在入谷处不慎走散,敢问师弟可曾见到?”
“倒是不曾。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那便劳师弟带我与诸位道友汇合。”
外面的事情很多,但最主要的是,谢娇觉得此时的李修文应该对她厌恶至极,她不想再在这里碍了李修文的眼。
可接下来李修文的话,让她直接怔愣在了原地。
“呵呵……找到他们你便又要走了吧……这次的梦好生真实……是了,真正的小师姐从来不会愿意为了我停留……小师姐,真是、好狠的心啊……”
“便是梦中……也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吗?”
李修文终於起身走了出来,月光下那张脸仍旧清俊,只是却透着gi气,苍白的皮肤在月下几近透明,眼神孤寂而又倦怠,眼下青黑,嘴唇发乌,透着病态的破碎感。
也是这个时候,谢娇才发现李修文消瘦了许多,心尖一颤。她本以为李修文已经放下,却不知道他竟自我折磨到这种程度。
“不是梦……师弟……我来了……”
李修文不答,只是走到谢娇身前,用手轻抚着谢娇的脸,喃喃道:“我做了很多次梦。梦里,你总是这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到我身边,跟我说‘你来了’,可当我醒後,你却不在……只留下我一个人……”
冰凉的手指划过喉结,谢娇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一下,指尖的震动感让李修文一顿。
“……小师姐?”
“嗯。是我。”
“呵呵……真的是小师姐……我不是在做梦啊……”
李修文笑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一如往日的温暖。
就算看着再如何异常,果然本质上还是温柔的李师弟啊。
谢娇被他的情绪感染,也不由得g起唇角,她正待去询问其他人的行踪,却不料,脖间一痛,下一秒她似失去了对身t的控制,直接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谢娇看着李修文指尖还未收起的银针,惊愕道:“师弟,你这是做什麽?”
“做什麽……?”
“我的好师姐,你觉得,我这是要做什麽?”
他把无力反抗的谢娇搂进怀里,手执起一缕秀发於唇边轻吻,目光黏腻、带着y暗cha0sh的贪婪,一寸寸的描绘着谢娇的轮廓:
“当日你说你无暇顾及儿nv情长,我为了成全你的大义,忍痛放你离开。等着你达成所愿,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可我的退让,换回的却是你的背叛。当得知你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的那一刻,我便後悔了。後悔没能强行把你带走,後悔让你轻易的从我身边离开。我每日啜饮嫉妒的毒汁,愤怒使我彻夜难眠,时日久了,便生了魔念。”
“想把你掳到身边,想把你吞吃入腹、与你彻彻底底的融为一t。”
“想的多了,身t便渐渐的变得奇怪。腹中每每感到饥饿,黑se的莲花便从我的身边蔓延,开始贪婪的吞噬我身边的一切。可不论吃再多,也得不到满足。”
“那时我便知道,唯有你,才能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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