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她阉割的男人判了无期徒刑,这辈子都很难出去。赵津月原以为他会老死或病死在监狱里,没想到现在有了不可控因素出现,她必须清楚那个男人的动态。她不相信梁景川,就算梁景川真的能做到,她也要知根知底,这关乎她和赵岚青以后的生活。市第二监狱在郊区,一个偏远僻静、人烟稀少的地方。附近有座山,她穿一身冲锋衣,背着户外背包,装作登山客,看不出异样。以女儿的身份探监是最合适的,不过不能打草惊蛇,这招用不了。赵津月远远眺望监狱大门,一边琢磨计策,一边观察情况。梁景川不会亲自过来,她也没看到特别的人出入,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不确定性。就在她思谋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秦老师。”让他心跳骤然加速的声音响起。学校里人来人往,秦秋白强装镇定,以老师的口吻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语气很不自然,眼神也不敢与她对视,风度没了大半。“这位同学?”赵津月笑了下,“秦老师真是健忘。”话里有话,秦秋白的心更乱了。他的纽扣还在她的手里,而她遗落的烟蒂正藏在他家里,用密封袋装着,在他的枕边,触手可及。这是他的秘密,不为人知的秘密。路过的学生向他打招呼,他立刻拉开与她的距离,强扯出一抹笑回应,生怕被人发现异样。和他相比,赵津月显得从容大方。学生离开,周围安静了。赵津月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会去监狱?”秦秋白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津月平静地回:“我去登山,路过第二监狱,正巧看到你了。”那里确实有座山。他放松了些,“我舅舅是那里的狱警,我给他送东西去了。”她长长地“哦”了一声。秦秋白猜不透她的心思,不禁警惕起来,“你……你要做什么?”除了纽扣外,能让他身败名裂的照片也在她手里。赵津月嘴角扬起的笑意更明显,带着冷嘲热讽。“没什么。”她突然伸出手。秦秋白侧身一躲,紧张的目光向四周探去,心里无法抑制地涌出来澎湃的期待。在期待什么?与她的亲密接触吗?身为老师,和学生有暧昧关系是大忌,这是不允许发生的,他必须扑灭内心的火苗,扼制那份炽热旺盛的期待。“这里是学校,我是你的老师,请你注意。”他义正词严地提醒她。也在警示自己。赵津月不在意他的话,漫不经心地一笑:“衣服上有雪。”秦秋白低头一看,再抬眼时,她已经转身离去。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眼神变得迷惘。面对别的同学,他是风趣幽默的,也是讲课游刃有余的,是学校里一道亮眼的风景线。可在赵津月这里,他完全变了,她总能轻而易举地窥探他的心理变化,而他却束手无策,方寸大乱。数学课上,赵津月一如既往地自顾自做题,没听课,也没看他。在所有人眼中,赵津月没把他这个老师当回事,而他们也只是很普通的师生关系,甚至生疏。赵津月和女老师走得近,对男老师的态度冷淡,这是众所周知的,没有人在意。可秦秋白心里清楚,只要在同一所学校里,只要可以常常碰面,审判迟早降临,无论她的审判,还是自己内心的审判,都逃不过。害怕和刺激并存的同时,他也对她的忽冷忽热感到失落。她手里有他的底牌,还曾威胁过他,他不应该产生情愫,可偏偏情不自已,不知所措。这就是犯贱吧!秦秋白坐在教师办公室里写教案,笔下的纸比窗外的雪还要白。“秦老师。”想念的声音真实响起,不是幻觉。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了。“有事吗?”他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没抬头,翻着桌上的试卷,假装很忙。赵津月随手拉过一旁椅子,坐到他身旁,坦然说:“想找你帮个忙,打探一个人的消息。”他身体紧绷,强装镇定地问:“什么人?”赵津月一笑,“你答应了,我再告诉你,你可以做到的。”“好。”他一口应了下来。“你答应得还挺快。”赵津月抽出他桌上的教案,漫不经心地翻看。
秦秋白面颊发烫,耳根通红。他不应该答应的,应该问清楚,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帮她,心里还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欣喜。他板起脸,口是心非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会答应的。”赵津月扔下教案笑了声,“那怎么这一次答应了?”他抿紧双唇,说:“是你威胁我。”赵津月笑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认我当主……”“请你放尊重!”秦秋白红着脸打断她的话,视线飘向门口,没有人进来。他是一名人民教师,必须要公私分明,决不能任由罪恶的情感肆意生长。他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做出背德的事。他严肃警告:“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有我的傲骨,不容他人践踏!”“那这是什么?你的傲骨?”不知何时,赵津月的手已经覆在他的身下,捏住的那一刹那,他的脑子“嗡”的一下,混混噩噩。那里仿佛连通他的心脏,在她的掌心中跳跃,逐渐炙热、硕大,躁动不安。赵津月嘲讽地轻笑了下,“是挺硬的。”被捏住软肋,和她拿照片威胁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明明应该愤怒,可他却控制不住地心潮澎湃,兴奋不已,假如不是强行压制,一定会在表情上露出破绽。“你……”秦秋白不知所措,那张清俊的脸红得快能滴出血了。“诶,津月也在啊!”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教英语的王老师。秦秋白陡然一紧,身下的反应却更大了。赵津月暗暗笑了,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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