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家的公子,怎么看也轮不到她家。
可看姐姐的脸色
许溪云话头一转,直直地问道:“那他家可有什么要求?”
方婶就如那饱满的气球顿时泄了气,她支支吾吾,这些日子许溪云的性子变了不少,为人直接了当,颇有些不管前不管后的风格。
若是将要求如实说出她怕是会将自己直接打出去。
看了方婶这样子,许溪云便有些明白了,那真正的好人家,别人又怎么舍得让给她们姐妹俩。
说着她就要送客,方婶慌了,自己一连来了几天,一点进展没有,若是再没点消息,县令家答应她的好处怕是不会给了。
她按住许溪云关门的手,一股脑的将话说完了。
“县令家小儿子说了,他愿意将你们俩一起纳进门,你现在地位非比寻常,你去做正房,你姐姐去做偏房!”
她看着许溪云的脸色逐渐变了,试图找补回来。
“虽说他家里小妾多了些,可这也说明人家有本事不是,能养活得了这么多人,你们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许暮亭握紧了些手中的扫把。
果然放不出什么好屁!
姐妹俩共侍一夫是个什么道理?!还让她姐姐做偏房?
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从小接受21世纪教育的许溪云的接受范围。
她瞪大了双眼,提起扫把就准备往方婶脚底下招呼。
“方婶,我和姐姐绝不为妾,我们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麻烦您转告他,他们家便是泼天的富贵,我们家要不起,也不想要!”
早知道她来是要说这些个东西,门都不应该让她进!
许暮亭好说歹说将方婶劝走,看着气呼呼的妹妹失了笑,都是要说亲的年纪了,还是这般耐不住性子。
往后的几天,张婶,李婶,王婶,简直要把她们家的门槛踏破,络绎不绝的前来说亲,对象还都是同一人,都是那县令家的小儿子。
这县令家就这么有钱?
能支使动这么多婆子,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许溪云将门牢牢闭着,谢绝见客,这几日应付得她头都痛了。
可也不能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若不及时打住,到时候指不定会被外人传成什么样。
许溪云思索半晌,决定自己去一趟,跟那县令公子亲自说明。
近些日子旱情有所好转,小镇还被喜悦的氛围笼罩着,连带着街道都热闹了起来。
她看向街头茶铺家坐着的一桌男子,他们正高谈阔论着什么,看上去是消息灵通之人,她提步上前,准备问问那县令家怎么走。
还没走近,那交谈的声音飘进耳朵。
竟是在谈论前些日子京城旁地动的事。
“听说那尸横遍野,无数房屋一瞬间土崩瓦解,不知道是谁干了什么遭天谴的事,引来老天爷的教训,唉!”
“我也听说了,那地动来之前,似乎天有异象!”
天有异象??这不就撞上了自己的专业对口了吗?
她停下脚步,思索了半晌,可这京城是不是有些远了
正犹豫着,她一拍脑门!
等等!地动房屋倒塌!
这不是她那拼图上的景象?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搁这儿等着她呢!
劳什子县令被她抛之脑后,人都要跑了,还管他们作甚!
她转身拎起裙子就往家里奔去,一刻也耽误不得。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反正这破地方也容不下她姐妹俩。
她大可以劝姐姐说去京城见见世面,自己现在有本事傍身,养活她们俩也应该不是问题。
这地方给姐姐留下那么大的阴影,她应该不会拒绝,大不了自己再撒撒娇!
许溪云充满希冀,心已经飞走了,那缓缓亮起的第三块拼图,那回家的曙光,似乎都在京城向她招手。
京城
许溪云喘着粗气跑回家,便立即翻箱倒柜地开始收拾东西。
看得姐姐许暮亭愣了又愣。
你不是去找那县令家的小儿子去了?
这是?
许溪云满脑子都是京城地动和回家,她拉起姐姐的手,语气坚定又向往。
“姐姐,咱们去京城吧,现在就出发。”
许暮亭看着妹妹因小跑回来而湿漉漉的刘海,额头上还留着一层薄汗。
可是那一双异常发亮的眸子,却叫她无法忽视。
她本不是个仓促的性子,往常碰见什么事都要优柔寡断犹犹豫豫半天。
可此时,她却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缓慢轻柔却坚定有力
“好。”
许溪云听见姐姐的回答,抿了抿嘴,也笑了。
说走就走,许溪云刚刚回家的路上便租好了马车,此时已在院外侯着她们。
村子里的一切都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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