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烬听到江飘跟她说新年快乐,说新的一年会更喜欢他,他动了动唇,贴着她的额头,虔诚地道,“新年快乐,飘飘。”新的一年我会更爱你。
……
江飘在朋友圈官宣两人的恋情之后,时不时跑到周烬家蹭吃蹭喝,最后直接搬到他家跟他住在一块了,美名其曰说想提前适应一下同居生活。
周烬自然是纵容她的所作所为。两个人周末的时候待在书房里看书,江飘特地买了一张躺椅放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她就往躺椅上舒适惬意地一躺。
今天她闲得慌,赖在躺椅上胡乱地看书,一本书翻几页觉得不好看就换一本,桌几上书被她堆的高高的。她叹口气,从躺椅上起身,站在书架旁挑书,这里的书全是周烬的,她漫无目的地扫过几本,从眼前第二层抽了一本书出来,随手翻了翻,忽然在某页夹了张试卷。
试卷很眼熟,是她和周烬一块学习的时候,周烬写过的奥数试卷,她记得这套试卷里还有道周烬不会的题。
她提起唇角,露出狡黠的目光,将试卷扬起,朝周烬唏嘘道,“烬烬,我还记得这套试卷有道题你不会,这么多年。解出来没有啊?”
周烬先是看了眼江飘手里拿着的书,然后视线再挪到她手里的那张试卷上,一刹那,所有的记忆如潮水向他涌来。
恍惚又回到那个补习的黄昏,江飘坐在他身边埋头认真写题,而他却握着笔迟迟没有落下,江飘问他是不是不会,他囫囵点头,她说让他写个解也行,说不定写完解就有思路了。
但即使笔尖在纸上洇开黑墨,他也没有写下“解”字,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不写呢?因为我急于算出一个答案,但现在的境遇却告诉我,这道题无解。
爱是讲不清,是我在门口徘徊,疑犹不定,是我写过很多死板的公式与定理,忽然顿笔,不知所解。
他把试卷夹在书里,书里有句话问:“所以柏林冷了吗?你开心了吗?”
十七岁的时候,他站在柏林陌生的街道,感受刺骨的寒风。他想,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一个人能令他开心。
就是江飘。
有且仅有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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