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以这样亲密的姿势,领着一群狼往家里走。
巫医看到祭坛那边的火把被人点燃,就知道是穆长归带着小家伙过去了。她此时站在帐篷外面,端着一盆干净的花瓣牛奶,要让新娘洗去路途上沾染的污秽。
那些听到消息的人们也全部都跑出来看热闹,只要是想看“头狼”的小新娘到底有多美,但是穆长归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瞥到一缕乌黑的发丝。
涂盈也忍不住想要冒出头看看外面的景色,他从穆长归怀里扒出来一点空隙,露出半张脸和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血色纹路没有洗掉,所以偷看成功的小伙子们全部都被涂盈的模样暴击了一下,愣在原地。
“阿郎,你不会真的把神仙抓住养起来了吧?阿郎,你也太厉害了!”
“阿郎,以后她就是我们的狼后了吗?那我们就是草原上最面子的族群了!”
“她会不会像月亮那样哺育我们?能不能让她摸一摸我家孩子的脑袋,沾沾喜气。”
围过来的人太热情,涂盈一时间被吓得又整张脸埋进了穆长归怀里。
不愧是生长在草原的族群,真是随性……刚才都有人要冲上来掀他的披风了。
原来穆长归说的抢亲都是真的……他不会有什么兄弟吧?他才不会同意成为什么共妻的!
小家伙回到帐篷之后就警惕地询问起穆长归,惹得穆长归眼神晦暗地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我连面对神明时都没有献出你,你觉得我在其他人面前会把你分享出去?”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谁的。”
一大盆狗血
涂盈害怕他还要再来,连忙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你的。”
穆长归听到小家伙答应得这么快,计谋得逞一样笑了一下。
“穆长归,你真的变坏了好多啊,明明你之前看见我脱衣服就会脸红,但是现在……”
“我坏吗?”穆长归听到涂盈这么说,意味深长地道,“草原上的阿郎都如同狼群一样野性不羁,之前为了替母亲报仇,为了继承父亲的衣钵,那个压抑的我,才是我的伪装。”
“小笨蛋,虞千夜没有告诉过你,心魔只是放大人们内心的欲望,并不会彻头彻尾改变一个人?”
“我们现在都已经成婚,那么你也该学会接受真实的我了。”
穆长归的语气不容置喙,弄得涂盈除了惊讶之外都想不起来别的。
果然这些家伙都是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小家伙反应过来之后,又差点气成一个炸毛的小猫团子。
他本来想趁此机会拒绝穆长归晚上的要求,但是穆长归总有用不完的理由来哄骗他。
穆长归说:“我们族成婚头一晚就是新婚夫妻最甜蜜的时候,神明也在注视着我们,如果今晚我们都不合,那么神明会认为我们是痴男怨女,会收回对我们的祝福的。”
涂盈:……
小家伙怀疑穆长归是编的故事来骗他,但是当穆长归要这样抱着他出去问旁边的邻居求证的时候,小家伙又怕了,他只能认栽。
不过经过他一夜劳累换回来的成果,就是他白天能够走出帐篷在外面玩一会儿了。
涂盈一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头狼”的妻子,可是他们看见涂盈穿着男式的族服时,都十分意外:
“你你你,你不是女人吗?”
涂盈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将他错认成女孩子,他今天又没有穿裙子!可是当他询问的时候,那个小伙却涨红了脸,飞快地跑走了,连跟他继续搭话的勇气都没有。
涂盈不甚明白地坐在草地上晒太阳,他舒展着纤细的身体,金黄的阳光给他的面孔蒙上一层温暖的柔光。草地上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脆弱美丽,也没有一个女人像他这样干净稚嫩,他将脸靠在膝盖上,雪白的肌肤与乌黑的头发交织在一起。他漂亮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微阖,是在打盹。
路过的人心里都在想,怎么会有这样自由又圣洁的化身呢?
只可惜涂盈听不到他们的心声,所以他一直不明白穆长归的族人究竟对他是怎样的印象。
他也不太敢去问穆长归,因为穆长归在的时候,男人身上铺天盖地的醋意就要把他熏到晕过去,他们家的帐篷外连一只鹰都不敢飞过。
小家伙就在这里稀里糊涂地住了半年多,直到第二个冬天到来,连草原都变成了铺天盖地的雪原。
他看着外面的雪景,再转头看看抱着自己的穆长归,总觉得这个场景还少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涂盈在心里小声嘀咕。
穆长归最近好像连他的心声都听得见了,涂盈偷偷吐槽什么穆长归都能接上话,害得小家伙都不敢在背地里跟小助手说小话。
小助手暗自想,还不是因为涂盈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简直太好懂了!
小助手继续跟着涂盈的视角一起欣赏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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