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盈听到解释,一下子瘫软在地。
郎清客接住小家伙,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神色也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涂盈居然会这么在乎他。
他以为小家伙对他可能会有好感,但这眼泪,明显已经超过了普通关系的份量。
郎清客忍不住伸手抱住涂盈,搂进怀里给他擦眼泪:“好了,我没事的,我怎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伤。”
小家伙一整个趴在他怀里,任由自己的腮帮子硌在郎清客胸口:“你怎么可能会永远不受伤?”
再强大的人都有马前失蹄的时候。
小家伙一直记得这一点,好像……是从上个世界开始?
涂盈心里那股忧伤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
郎清客只能转移话题,他长手长脚,一下子就摸到涂盈来不及藏好的礼盒:“这里面是什么?”
涂盈:“……”
他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如同火山喷发。
怎!么!办!
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小助手就立刻变成了自动回复,徒留涂盈一个人面对现在的烂摊子。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郎清客打开盒子,举起来那件漂亮的黑色纱裙。
郎清客看看裙子,再看看他,又看看裙子,又看看他。
“你还说你不喜欢女装?都偷偷订小裙子了。”
“能不能穿给我看,嗯?主人。”
涂盈一把拍开他:“我就是拿来收藏的!你别想了!”
一个坏狗还想着吃多好,做梦吧!
郎清客看着这条裙子,又看看这个礼盒,野兽向来是凭自己的直觉规避风险,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小家伙这件裙子是别人送的。
不只他一个人知道涂盈的小秘密。
而且那家伙又可能还看过涂盈的女装了。
难道又是郁归?
郎清客想来想去,就觉得郁归最为可疑。
他一想到小家伙穿着这条裙子坐在郁归身上如同勾人的妖精,他就血气上涌,又恨又气。
郎清客看上去要吐血了。
有那么生气吗?
涂盈心想,平时郎清客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不也该看的都看了,这有什么好遗憾的。
反正他是不会再穿裙子了!
小家伙把裙子从郎清客手里抢回来,塞进衣柜,狠狠关上门:
“好了,把这件事忘掉!你是我的狗,就应该听话。”
郎清客闻言,又摸了摸自己贴在锁骨上的链子。链子晃呀晃,狗牌也垂了下来。
涂盈看见狗牌上刻的字,自己都觉得脸热。
他也不想选择那么过分的话的,可是刻牌子的店家弄错了,他又急着把郎清客敷衍走,就只能将这个因为误会产生的狗牌拿给郎清客戴。
结果郎清客居然真的戴了,还大摇大摆露在外面。
真的不会羞耻吗?别人问到了该怎么解释?
郎清客注意到涂盈的视线,故意将狗牌叼到嘴里:“我还不听话吗?”
涂盈顾左右而言他:“嗯……是……”
“你给我的东西,我都接受了,你的狗不听话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听话!”涂盈真的受不了郎清客凑得那么近,他伸手按住郎清客的脸,把他推开。
但是郎清客被推开了又会厚着脸皮凑回来,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
“你说过,听话的狗还会有奖励。”
涂盈一下子懵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明明只是安慰郎清客不要爆发,才找个由头吊着他。
结果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而且他还成功了。
“你想要什么奖励嘛……”
涂盈是真的拗不过他。
郎清客神秘地笑了笑,他似乎现在不打算告诉小家伙,而是先给自己要个承诺,也就是给小家伙留个坑等着他跳。
可是涂盈除了跳下去之外就没有办法了。
他只能看着郎清客离开,等着这个坑突然冒出来。
但是涂盈刚刚躺平,郎清客又去而复返。
他拿着一张湿巾纸,擦在涂盈的嘴巴上。
口红被抹下来了。
小家伙本来连指甲油都记得擦掉了的,可是口红偏偏忘了,毕竟他本来的唇色就好看,自然熟,像一枚等待品尝的草莓。
也不知道这么直男的郎清客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到郎清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颜色不一样。”
小助手:“郎清客这个绝对认不出口红色号的直男居然记得你的唇色!”
别太爱了!
涂盈甚至有些跟着跑偏:“我觉得都差不多呀,都是红的。”
“不是。”
郎清客仔细观察过无数次,在现实中,在梦里。他用眼神细细描绘,用唇齿亲自感受。
“你的颜色是红里面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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