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他的话。
季蓝芩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这种毒可不好治,一旦从伤口进入血管里头,”他执起余止鞘的一只手,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圈,“就会一路涌上心头”手指柳条似的沿着胳膊向上,到胸口附近做了个剪刀的手势,“咔嚓!阻隔血液来往,不出半个时辰就没命了。”说完,他干脆抓着余止鞘的手贴在脸侧:“我苦命的师姐,我早就以为命运待你不公,让你从小就被他们这些毫无才气可言的粗鄙之辈针对欺凌。也多亏你大人有大量,不同他们计较,专心研磨自己,才有如今的修为。我还想此次你当上掌门,总算要熬出头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在继任式上对你动剑,甚至下毒!”
“够了。”余止鞘甩开他的手,转而又对娄丙一行人,“这件事你们不要过多追究。为师自会处理。”
“可——”娄丙还有余悸,却被解飞鸿拦下:“弟子明白了,请师傅保重身体。”
张良送他们离开时,娄丙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还犹豫着要怎么安慰他,就被姬无欢拽着离开了。进了树林,确认四下无人,解飞鸿才说:“有季师叔在,的确不需要担心师傅的身体状况。”他将脸埋在手掌里,忍不住从指缝里叹出一口沉气。
娄丙和姬无欢交换了一个眼神,凑到解飞鸿身边:“怎么说,要不要去吃个饭?难得的,叫上花黎一起呗?”
“嗯?噢、也行。”解飞鸿原地蹬了蹬脚,“说起来,也多谢你们,花黎最近身体好多了。”
“啊?”娄丙一愣。
“嗯?”解飞鸿也跟着一愣,看向姬无欢,“你没同他说么?”
姬无欢笑道:“这点事情不足挂齿。”
“这怎么会呢。”解飞鸿来回在两人之间看了一圈,“多亏姬师弟经常给我捎一些草药,说来惭愧,花黎从小挑食,还是用姬师弟教的方子将草药混入饭里,他才肯吃。”
“都是从娄大哥那里现学现用的罢了,师兄快别说了,我也不是为了什么做的……”姬无欢不好意思地缠上娄丙的胳膊,躲到他身后,“都是娄大哥的友人,无欢也想帮上忙。”
娄丙胸腔里像有蝴蝶在飞,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这么乖,下次有什么要帮忙的喊我,不能老让你做事儿啊。”
“娄大哥平日修炼累得很,繁琐的事就交给我来操心吧。你好好休息才是。”姬无欢说着,偷偷补了一句,“如果实在费劲,跟我游历四方,过二人世界也是好的。”
两人眉来眼去,握在一起的手都开始发烫。娄丙还算理智尚存,余光撇见解飞鸿尴尬的神色,这才握拳抵在嘴边佯咳了几声:“解师兄,那么能麻烦你带我们去花黎那儿么?食材去了再说吧。”
解飞鸿如释重负,赶紧招呼二人跟上。
剑峰万事皆以实力为准,大到左右全峰的决策,小到吃饭的顺序,都会按照弟子们的实力排个先后。住处自然也不例外。娄丙还住在犄角旮旯的地方纯粹是因为方便姬无欢,出了院子只要拐个弯就能看到往药峰的路。尽管有弟子多次邀请他搬上峰,都被他拒绝了。
花黎的住在一处灵力充沛的山巅之上,能远听到瀑布流水声的地方。屋前是一棵树干盘曲的松树,从悬崖的缝隙里冒出来的。针叶上凝了一层厚霜,剥开冰晶就会瞧见藏在里头的果实,偶尔会有捡松果的鼠类聚集在门前,有人经过就会钻入一旁的岩缝里。进了门院就是一张石桌,围着两张石凳,也都落了雪。门庭内的雪被堆积在墙角,清扫出一条道路。
“花黎,我带娄师弟他们来了!”解飞鸿叩了叩门,没得到回应,只听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半晌,停滞在门前。接着是门锁开启的声音,严丝合缝的木板撬开一条缝隙,黑暗中短暂闪过一丝荧绿。门被打开,花黎头发披在肩上,隐约能看见隐藏在发丝下的几枚鳞片。他一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看着比原先消瘦一些,脸色却好了不少。
“什么事。”花黎视线扫过三人,一副听了就准备送客的架势。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解飞鸿说,完了还怕他拒绝似的补充道,“我跟两位说了师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也是担心。”
花黎冷着脸:“不必了。”说着就要关门,被解飞鸿眼疾手快地一手卡在门里,又一条腿伸进门内,硬是顶着不让它合上。他求着:“就吃个饭,好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我要去见师傅,刚发生了这种大事,师兄还不知道孰轻孰重么?”花黎又用了点力,却无法将其逐出,“还不快让开?”
“在我看来没有轻重!”解飞鸿突然提高音量,注意到三人都停下动作后,他才压低声音,“师傅重要,你也重要。”
“你——”花黎还想斥责什么,却对着解飞鸿的脸什么都说不出了。
解飞鸿趁着他失语的机会,急忙追述:“师傅今天有季师叔跟着,不会有事儿的。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去,好吗?”
见他这幅焦急的模样,花黎的脸色总算柔和了一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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