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到病除
章毓卿指着坐起来的邹宾,对陆惟说道:“我们章家祖传的神方怎么样?威力大不大?光是报药材方子,都足够让起不了床快死了的邹大人坐起来了!”
陆惟拱手,十分认真的回答:“神方很好,威力很大。”
章毓卿得意的继续念,“金津玉液二两。”
只见一群侍卫围着锅嗬——呸!
邹宾脸色发青,摇头,语无伦次,“不,不,我不喝,我不喝!”
章毓卿放下绝世医书,一脸你真是没见过世面的鄙夷,“邹大人,你懂什么!人之精气所化,具有强身延寿的功效,对你这种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邹夫人回过神,刚要撒泼大叫,方芩刷的抽出闪亮亮的大刀,架到了她脖子上,“大胆泼妇,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侍卫们三下五除二把邹夫人捆了起来,拿抹布堵住了嘴,余下邹老太和几个妾室哆嗦的像鹌鹑一样。
邹宾掀开被子就想跑,陆惟上前,手按着腰间的刀柄,面色沉沉的堵住了他的路,“我夫人的方子就是好,邹大人都可以下床了!等会可一定得多喝一点!”
章毓卿接着念道:“人中黄五两。”
一个侍卫捏着鼻子端了个碗出来了,把里面的东西倒入了锅中。
邹宾捂住嘴,险些呕吐出来。
“下面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好弄啊?”章毓卿为难的说道,“童气一斤。”
领头的侍卫嘿嘿一笑,“夫人,为了给邹大人治病,让兄弟们帮帮忙!”
章毓卿正色点头,“是这个理儿!”
“成了,差不多了,搅匀了给邹大人端上来吧,保证药到病除!”章毓卿说道。
很快,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刺鼻臭味的“神药”端进了屋。
邹宾简直要疯了,“不不不,我不喝!喝了会死人的!”
“都是人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死!”章毓卿不乐意了,她的药安全性可都是有保障的,“不过你本来要死了,要是我的神药没能救你,你下去后帮我问问我祖宗,这药方怎么回事,你看好不好?”
早在陆惟带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衝进邹宾家里时,邹宾已经派人去通知相熟的同僚了,但同僚们都被陆惟带的侍卫堵在了门外,进不来。
侍卫说了,进来可以,但进门之前必须喝一碗陆夫人的神药。
宝川的军官们沉默了,收回了要迈入的脚,站在门口看热闹。
邹宾还想垂死挣扎,赔笑道:“陆大人,您和夫人亲自来给我治病送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我明日,不不不,等会就能起身去军营述职!这药,还是算了……”
“算了?”章毓卿冷笑,“我们这么多人费那么大劲跑过来给你熬药,你一句算了就算了?”
陆惟眸中闪过冷厉的光,一挥手,几个侍卫如虎狼般衝了过去,两个人擒住邹宾的胳膊肩膀。
屋里邹家的人和屋外军营的军官们都傻了,没想到陆惟和他夫人都这么狠。
“看我的方子怎么样!邹大人如今活蹦乱跳的!简直就是起死回生!”章毓卿开心的说道。
邹宾气疯了,甩开侍卫们的钳製,张嘴要骂,陆惟轻描淡写的说道:“邹大人病的重!”
屋里屋外的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邹宾骂人的话都衝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眼泪夺眶而出,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怎么还哭上了?不用那么感谢我,碰上我,是你前世修来的!”章毓卿微笑安慰道。
前世造孽修来的劫数啊!
陆惟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边还想呕吐的邹宾,“你身体如何了?明日可能来营地当值?”
邹宾气若游丝,“能,能!”
不能的话估计还要喝药……
“这方子果然神效。”陆惟一脸冷酷,“明日就将这方子贴到军营,造福将士。谁若再病的无药可救,就用这神方治病!”
陆惟拉着章毓卿拂袖而去。
见陆惟走了,门外的人才敢一哄而入,七手八脚的把邹夫人解了捆绑,拉着邹宾去清洗。还有人叹气,埋怨邹宾怎么就非得装病,这下被“治”服帖了吧!
直到离开邹家老远了,陆惟和章毓卿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方芩隻敢在心中感慨,虽说邹宾不干人事,可你们夫妻俩是真的狗啊!有这张绝世神方,宝川军营的人有生之年都不敢再作妖了。
陆惟已经将士兵按照品行和身体素质分了级,最顶级的甲等士兵顿顿白面馒头管够,中午有肉,一天两个鸡蛋,隻负责操练,乙等士兵也能三餐管饱,一天两个鸡蛋,但没有白面馒头,都是杂粮,丙等士兵三顿杂粮,没有鸡蛋,丁等就更差了,只有中午一顿是干饭,早上和晚上都是稀粥。
丁等就是那些品行败坏的兵油子,陆惟原本就打算放弃的,管着人不饿死,拉出去垦荒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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