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色激荡的一刻,先前那群丫鬟、婆子又绕路回来了,呼唤巧姐儿的声音越来越近。“哎呀,她们找来啦!二叔,我先回去了,你可别告诉她们见过我,我要让她们找到天黑,咯咯”历史似乎总爱重演,先前是王熙凤,现在是她女儿,而且巧姐离去的速度与决心都与她母亲一模一样。“呵呵”宝二爷看着巧姐离去的背影,心神再也没有丝毫郁闷,他躺在石头上回味了好几遍,这才“飕”的一声化作一道幻影,跃出贾家大门,心想:时光这么美妙,应该出府做一做正事了,明天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嘿嘿半个时辰后,宝玉站在另一个府宅大门前。台阶上,朱红大门气派不凡。台阶前,两头镇宅的貔貅雄浑威猛。飞檐翘角下,风铃随风叮当回响,悠扬悦耳的铃声四方飘散,令宝玉不由得双目微闭,心舒神畅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家。“二爷,这就是按您的意思挑选的宅子。”包勇恭敬的话语透出丝丝自豪,特意补充道:“小的选了十几座大宅,但觉得只有这儿才配得上二爷的身份,不知二爷意下如何?”“环境清幽,位置也很好,包勇,我会给你记一功。”宝玉赞赏地点了点头,此处离贾府并不太远,也不太近,他来回十分方便,也不用担心被贾府下人碰见,的确是个好地方。倪二也是脸带笑意,说:“二爷,这儿原本是一个当官的私宅,如今已告老还乡,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买来,一点也不敢用强。”“这就好,做事要懂得用这儿。”说着,宝玉用手指了指脑袋,笑着当先迈步而入。这座宅院虽然没有荣国府的十分之一大,但却胜在雅静别致,当“石钰”的新家可谓完美无瑕。宝玉立于庭院中,环视四周的凉亭修竹、假山流泉,不由得心生无限感慨:从今以后,这儿就是自己另一个家了,不,应该说这才是自己假宝玉真正的家!意念一动,宝玉掏出大把银票给包勇与倪一丁道:“你们尽快在外面买一些丫鬟回来,一定要身家清白,与贾府没有什么关联最好。”包勇两人已经熟知宝玉的个性,虽然对这要求有点困惑,但还是疾步走出去,带着一干兄弟四处张罗起来。明月悄然升上中天。宝玉坐在大厅内,一边悠闲品茗,一边凝神沉思。办妥一切的倪二、包勇已经返回,他们好像两杆笔直的标枪站在宝玉的身后。假宝玉抬头望了望门外,随即略显兴奋地挺身而起,大手一挥,道:“带齐工具,随我出发!”“二爷且慢,”倪二语带激动喊住宝玉:“您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宝玉微一愣神,仔细回想一遍,却找不到遗漏之处。包勇上前指着一块被红布遮掩的匾额,说:“二爷,你还要揭开红布点上金漆,属下才能将匾额挂上府门。”假宝玉顿时恍然大悟,暗叹:这古人规矩还真多!红布随手掀开,顺着宝玉大手缓缓移动“梦宅”两个大字逐渐呈现在他眼前。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似开天劈地的利剑般,重重刺入宝玉的心间,就是这两个字融入他心底最深的秘密,甚至代表他存在的意义。他假宝玉,出现在这时空,只为塑造一个全新的“红楼”一个只有欢笑,没有眼泪的红楼别梦!“二爷?”包勇与倪二见宝玉望着匾额呆呆出神、久久不语,不由得好奇地对望一眼,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宝玉回过神来,一声唏嘘后,他亲自拿起匾额,纵身一跃,将心中的梦想挂在门楣上。红布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宝玉感慨万千地凝望最后一眼,挺拔的身形随即破空而去,迅速融入夜色中。子夜已过,夜色正浓。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三道鬼祟的身影站在贾家墓地前。“你们畏手畏脚的干嘛?”宝玉轻笑道,第一个泰然自若走进去,回头对准备翻墙而入的包勇与倪二道:“巡更的人员早已被我借故调走,里面如今一个活人也没有,怕什么?”包勇与倪二满脸苦笑,无奈地跟着宝玉走进贾家目的,皆在心中暗自嘀咕: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活人才害怕,也不知二爷是不是气疯了,竟然溜进自己家祖坟盗尸!行经大门的宝玉三人展目一望,果然没有半点灯火,只有夜风吹拂,树枝作响,摇曳中顿显阴影幢幢,看得包勇与倪二不禁心中发寒。宝玉虽没有向天借胆,但这阵子屡有奇遇的他早已习惯成自然,神色平静的直奔金钏儿的新坟而去。好钏儿,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宝玉深情地凝视着新砌的坟堆,随即精神一振,抢过倪二手中的铁锹,用力撬开坟堆外层的石板。包勇与倪二见事已至此,只得一边默念神佛保佑,一边在铁胆忠心的驱使下,临时客串盗墓贼。
很快的,金钏儿的灵柩就出现在宝玉三人的视线中。宝玉呼吸一紧,一掌震飞棺盖,月光洒落而下,金钏儿红润的玉脸终于重新映入他激荡的心海:回来了,我的好钏儿回来了,我就要改写历史了,哈哈:“大胆!”突然,一声厉喝从宝玉三人的背后凭空响起,本就心神不宁的倪二与包勇只觉耳边一声惊雷炸响,手中的铁铲“砰”的一声惊落于地。宝玉也受到那声浪的冲击,他本已将金钏儿半抱在怀中,却被声浪震得四肢发麻“砰”的一声,金钏儿又摔回棺内。瞬间的愕然后,无尽的怒火自宝玉心中涌出:是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绝不轻饶!倪二与包勇这时也回过神来,他们见宝玉已经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急忙追上去。夜色下,墓地大门口傲然站着一个中年文士。说来也是巧合,那中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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