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二爷,奴家敬你一杯。”琪官含情脉脉地举杯相邀,首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宝玉再也强装不下去,手一抖,酒水洒了出来。“二爷,你胸前都湿了,用奴家的汗巾擦一擦吧。”“扑通!”宝玉见琪官来势汹汹,忠顺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急忙灵机一动,假意身子不稳向后摔,自然地连退几步后,好不容易站稳脚步。避过那可怕的大红汗巾后,重新坐好的宝玉强振心神,从对“断袖”之癖的恐惧中迅速回复平日的精明。假宝玉思绪光速转动,两秒后,他主动走近忠顺王,单刀直入地道:“多谢王爷厚爱,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话语微顿,宝玉看了看四周人潮,声调微沉道:“在下虽说不上聪明,但还算懂得几分人情世故,若王爷有令,尽管吩咐!”忠顺王没料到宝玉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后,赞赏的目光一闪而现,随即大手一挥,让琪官离席。“贾兄弟,既然你如此直爽,那本王也不娇情了!”忠顺王主动拿起酒壶为宝玉斟满一杯,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其实我这次确是有事与你相商!”话音未落,忠顺王伸手入怀,竟然掏出一盒香薛,主动递了一根薛给宝玉。“多谢王爷厚爱。”宝玉一脸“受宠若惊”地用双手接过香烟,心中却是意念盘旋:原来这家伙是冲着“香烟”而来,只是不知他从谁口中得知?又知道自己多少底细?忠顺王看似随意地说:“这是前日冯将军送给我的大礼,果然很是惊喜呀,哈哈”忠顺王吐出两口烟圈,随即直视着宝玉,大有深意地问道:“不知贾兄弟认为本王应不应该收下这礼物?这还真是好东西呀!”宝玉坦然的双眸透出丝丝笑意,心中却大骂不休:原来是冯紫英这蠢货出卖自己,看来这些纨绔子弟真靠不住!神色不变的宝玉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话语令忠顺王开心无比:“以王爷威望,收此礼物再是恰当不过,小弟十万分的赞成!”“好,你以后就是本王真正的兄弟了!”忠顺王满脸喜意,想不到此事竟然如此容易,他本来备着威逼的后招还未用上就已成功。“兄弟,陪本王干了这杯!”想着那滚滚而来的金山银山,忠顺王不由得酒兴大发,兴奋之余,不由得对宝玉生出轻视之心,不屑地暗自笑道:这贾宝玉真是个废物,总有一日,要将‘香烟’完全抓入本王的掌中。忠顺王神色之间的微妙变化并未逃过宝玉的双眼,他眼中笑意更深,完美地掩盖一抹森冷的寒光。刹那间,一个一石二鸟之计闪现在宝玉的心中。这计划本来酝酿已久,却因宝玉甚为佩服朱水溶的正直不忍下手,不料天意却将这贪婪无耻的忠顺王送到眼前,顿时令他心情爽快、大为欢喜。“哈哈”宝玉与忠顺王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不同因由的笑声都是那么欢快、那么得意。“兄弟,礼尚往来,本王这小宝贝儿送你如何?”忠顺王在琪官的脸上捏了捏,大手一用力,就欲将琪官推入宝玉的怀中。忠顺王与琪官恶心的举动看得宝玉再次心中发寒,再见忠顺王如此“恐怖”的举动,他再也顾不得虚假的寒暄,即使要翻脸,他也无法忍受这五脏六腑翻腾的滋味。眼看宝玉先前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在这关键一刻,一阵吵闹声化解他的危机。“我就是要过去!你要是再阻拦,我就要翻脸了!”天意公主被朱水溶哄到一旁,看了一阵西洋玩意儿后,兴致不高的她还是觉得宝玉更好玩。朱水溶虽不知忠顺王与宝玉在谈何事,但他素有成人之美的美名,用尽借口拖延天意公主好一会儿,如今见天意公主一脸不满,不想惹祸上身的他立刻闪开。宝玉见天意公主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突然灵光一现,急中生智道:“王爷,小弟的克星杀过来了,你帮我挡一挡,我先躲一躲。”未待忠顺王有所应答,宝玉匆匆一礼转身就跑,一跑就跑出大厅。“臭小子,站住!”天意公主见越喊宝玉反而跑得越快,顿时气愤不已,竟然使出武林中的轻身之术,在虚空划出一道美妙的轨迹,飞速追向宝玉。“哈哈”众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同情的目光与幸灾乐祸的笑声充塞整座大厅,深有感触的他们并未责怪宝玉的不告而别,毕竟在恶魔公主的“残酷追杀”下,逃跑已是最后的本能。奋力奔跑的宝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倩影从天而降,挡住他的去路,让他不禁神色大变,没想到天意公主竟是武林高手。
“臭小子,你又在笑什么?古里古怪的!”天意公主见宝玉嘴角上翘,目光怪异地扫视着自己,先前的怒火与疑惑同时爆发,不由得大声质问。宝玉并未回话,只是呵呵直笑,脸上玩味的笑意更加明显。“臭小子,不许再笑!”天意公主玉手直指宝玉的鼻尖,大为不满地说:“我又没笑你,怎么回答你!神经病!”宝玉嘻笑着双手一摊。“臭小子,你敢不承认!”天意公主几时见过如此无赖,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月牙美眸也变成八月十五的明月。宝玉举目四顾,见他们已经远离众人的视线范围,他的笑容更加邪魅。“臭小子,你说话呀!哑巴啦?”“死兔子,你叫我说什么?”宝玉身子一挺,竟胆大包天地骂当朝公主。“兔子?什么意思?”天意公主双眸中透出深深的疑惑,脑海中浮现小白兔可爱的形象,但聪慧的她可不认为宝玉会说好话,直觉判断这肯定是骂人之语,却始终不明白。“哈哈”宝玉见天意公主满脸好奇,不由得笑得前仰后俯,难以开口。“你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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