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倪二夸张地指着吴贵大声道:“这可是我们的新统领、石爷的大舅子吴爷!”“哦!原来是吴爷,请恕小人眼拙!”刘掌柜是经商之人自然头脑精明、手段圆滑,恭敬的神色因倪三句“石爷的大舅子”变得更是谦卑。片刻后,在最豪华的包厢内,美酒佳肴接连上桌,在店小二精心的伺候下,吴贵早已忘记自己老爹姓什么。酒过三巡后,倪二打了一个酒嗝,一时大意,脱口而出道:“吴兄,我倪二真羡慕你呀,你知道石爷对你有多信任吗?这次有一笔最大的买卖”“倪二,喝酒!”包勇及时打断倪二的醉语,随即转头对在一旁伺立的店小二道:“你下去吧,我们喝酒不喜旁人在场!”待店小二离去,包勇出声责怪道:“倪二啊倪二,石爷说了你多少回,行事千万要谨慎,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口不择言呢?”“呵呵”倪二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点头,话锋一转,低声道:“我也是一时高兴忘记规矩,那现在没有外人总可以说了吧?”“包兄,我可不是外人,就让倪兄说吧。”吴贵神色间透出一丝不爽,包勇再也不好意思阻止。倪二轻拍桌案,低声道:“石爷这次准备将所有的存货一次运往江南,这可是超级肥缺,特意为吴兄你这大舅子准备的见面礼,哈哈”“真的吗?”吴贵的眼珠瞬间变大几分,随即眼珠一转,看出倪二眼底的意思,主动举杯道:“两位兄弟放心,到时我一定忘不了你们的好处,来,干杯!”“那就先谢过吴兄了!嘿嘿果然是好兄弟,自家人!”倪二大口喝下烈酒,还想再说什么,包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头。“不谈公事了,咱们喝酒!”包勇三人刚刚举杯,一个上菜的店小二就走进包厢。倪二随意扫了店小三眼,话锋一转,提议道:“酒足饭饱了,不知吴兄有没有兴趣去赌两把,我可是有点手痒了。”“好、好”酒色财气吴贵可样样有,吃喝嫖赌更是大为痴迷,闻言顿时将倪二视为知己,而包勇虽更为稳重,但偶尔赌两把也是乐事一件。包勇三人刚跨出八仙居大门,原本在他们旁边包厢的门立刻打开,一道身影一闪而逝,迅速从后门离开酒楼。不到一个时辰,倪一三一人在酒楼说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锦衣卫探子的耳中。“大人,是否将此事禀报千户大人与孙将军?”一间密室内,心腹手下恭声向赵大请示。“报告一定要报告,不过不用那么急。”赵大虽不敢违背赵全的命令,但他也不想如此肥肉从口边溜走,沉声补充道:“我这次一定要立下大功,免得千户大人总骂我无用!”“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密探队长与赵大的心思一样,也对肥肉垂涎三尺,话音微顿,心急火燎地道:“贾家变更运货路线,是否将那吴贵抓来严刑拷打?谅他也不敢不招!”“笨蛋、饭桶!”赵大平日被赵全骂惯了,骂起手下来也甚为顺溜:“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石钰又不是蠢货,他不会再改吗?这个时候抓住一个吴贵又有什么用?”“那”“本大人自有妙计!从今日起密切监视吴贵,将他以往的事情二调查清楚,找出他的弱点,自然一击即中,嘎嘎”阴冷而得意的笑声在密室内回响。在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盘旋着得意的笑声。倪二与包勇一回来立刻找上甄士隐,询问的神色很急切。“鱼儿开始上钩了!”甄士隐点了点头,手掌一抖,密报飞到包勇两人面前。倪二看罢,虽然很欢喜,但又有点担忧地道:“甄先生,你说这吴贵会不会良心发现呀?他现在有了如此高位,足够他一生风光!”“人心不会满足的,特别是吴贵这种贪婪小人更不会满足!”甄士隐平静的一针见血,绝无异议。三日不到,现实就印证甄士隐对人心的判断。倪二与包勇击掌相庆,异口同声道:“憋死我啦,终于可以行动了!”问题多多的醉金刚高兴之余,又向甄士隐请教道:“甄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也知道我这人心里憋不住。呵呵”甄士隐轻笑道:“但说无妨,宝玉交托老夫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好好教导你,说吧!”“晴姑娘明明是宝二爷的夫人,为何咱们要说成是石爷的人?这不怕对两位爷和晴姑娘的名声有损吗?”“虚名管它作什么,宝玉与石钰均不是非凡之辈,又怎会在乎这些呢?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甄士隐心思细腻,为了宝玉也为了香菱,他极力掩藏着宝玉双重身份的秘密,合情合理地道:“况且以宝玉的地位,要是在外私纳妾侍,如何向贾府交代?所以用石饪做掩护最好。”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倪二与包勇不约而同恍然大悟,红楼护卫们私下议论的事也就此烟消云散。又是一个阴沉的傍晚,吴贵在新买的宅子内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焦躁地抬头望着天色,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背叛内疚,而是对于赵大超过时辰还没出现感到烦躁,心想:难道对方反悔了吗?那可是一百两黄金,还有锦衣卫的官职。一百两黄金足够吴贵奢华一生,至于红楼护卫统领之职,说到底始终还是下人,又怎比得上朝廷官职呢?因此赵大一提出条件,吴贵立刻毫不迟疑地背叛。晴雯是他堂妹又如何?这么大的诱惑,就是老婆儿女吴贵也愿意出卖!在吴贵脖子拉长几寸后,终于赵大从墙头一跃而入,手中还提着一只很大的箱子,道:“吴兄,等急了吗?哈哈”“小的见过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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