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张眉开眼笑的兴奋面容瞬间凝滞,娇俏的身姿瞬间变成化石:天啊!在这么恐怖的折磨下,臭小子竟然毫发无伤,没有半点异样,甚至比自己三人还悠闲自在,太可恶了!“你”天意公主大受打击,眼露恨光,手指着宝玉,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原来是你!”两人还是第一次正面相对,天意公主又取下斗篷,宝玉终于认出仇人。“臭小子,你认出我来了?”天意公主下意识往后一退,随即又怒火万丈走上前,大声斥责道:“既然知道,还不赶快下跪求饶!”“呵呵”宝玉望着天意公主那不合身的太监服,调侃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死兔子吗?”话音未落,见天意公主气得小脚连蹬,宝玉还火上浇油的戏谑道:“不对,你不是死兔子,应该是太监死兔子!哈哈”“臭小子,你找死!我要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天意公主没想到宝玉来到自己的地盘还是如此嚣张,她就像被人踩着尾巴的小猫般猛然跳起来,恶狠狠的张牙舞爪,但在她可爱的玉容映衬下,却对宝玉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公主,别急!”天长、地久见这儿还是皇宫大门,急忙拉住天意公主,低声道:“小心引人注意,我们还是将他直接拉进去,有人在等着他呢!”天长与地久不停向天意公主使眼色,天意公主终于清醒过来,心想:自己的大计这才刚开始,可不能打草惊蛇。宝玉见天意公主三人鬼鬼祟祟在远处窃窃私语,但因为是那个可爱的“天公子”他心中突然一点阴谋诡计的气息也没了,只觉得很好玩。嗯,北静王提醒过我要小心这死兔子的报复,他还说这家伙只是喜欢胡搞,没有真正的恶意。呵呵,看在北静王的面子上,就陪他玩一玩吧。念及此处,宝玉故意扬声问道:“喂,死兔子,你还带不带少爷我进宫?”“臭小子,你”虽是心有定计,但天意公主再次听到宝玉的称呼依然忍不住跳起来,幸亏天长与地久及时扯住她宽大的太监服,她才没有自乱阵脚。两秒的喘息后,天意公主突然神色一变,开心笑道:“贾公子别急,我这就带你入宫,请上车!”宝玉闻言,心想:咦!变得真快呀!也好,先进宫见到元春姐姐再说,这死兔子再大胆,也不可能伪造密旨。“宝玉,时辰不早了,元春姐姐的病情重要,走吧。”迎春在一旁观察一会儿,出于少女天生的直觉,她紧绷的心弦逐渐松弛。“嗯,二姐姐,手给我。”踏脚板已被天长故意拿走,宝玉轻松上车后见迎春举步困难,他俯身握住迎春的玉腕。迎春玉脸微微一红,但还是任凭宝玉将她拉上马车,一入车厢,她立刻坐到角落,双腿并得紧紧的。“哼!臭小子,走着瞧。”天意公主愤愤不平,又虚挥一下拳头,随即再次扮演小太监驾着马车向宫里驰去。豪华马车缓缓穿过宫门,守门的侍卫全都认识天意公主的座驾,有谁敢上前自找死路?三个假太监连令牌也未出示,就大摇大摆进入这天下权力顶峰之地。此时,车厢内既不似先前那般旖旎火热,也不如想象中冷漠相对。虽然一片寂静,相对无言,但暧昧的气息却悄然盘旋。狡猾的宝玉故意不说话,只是用火热的目光凝视着迎春。迎春的玉脸越来越红,压力越来越大,一刻钟后,好似一块万斤巨石堵塞在心间,令她不由自主朱唇大张,用力呼吸越来越少的空气。怎么会这样?好难受呀!迎春对这“寂静”有种强烈不妙的预感,她很想说话,但又怕说话引来宝玉先前的举动。寂静继续,暧昧弥漫,这豪华的车厢俨然已是迎春心灵的炼狱。车内的宝玉称心如意,在车外的天意公主神色也得意无比,手中缰绳微微一拉,听话的宝马就此转向,直奔宫中太监最害怕的地方净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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