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没有心灵的缺陷,但她想起以往还是不免暗自遗憾,自然不想迎春步她后尘,也被所谓的“父母之命”压榨一生。“二姐怎么会病了?凤姐姐你开玩笑吧,我昨儿在灵堂见到她还好好的呢。”“唉,还不是东府那老不羞干的好事!”王熙凤已经不将贾琏当成丈夫,自然也不会将贾赦放在眼里,气愤下先骂了贾赦几句,这才将孙绍祖求亲之事说出来。“真他妈的讨厌!”宝玉的怒火更远超王熙凤,一怒之下甚至动了杀机。自从皇宫之行后,宝玉已将迎春视为自己的女人,贾赦此举无疑是触犯天下男人的逆鳞动自己女人者,杀无赦!“我这就去探望二姐!”“宝玉,天色已晚,还是明儿一早更好。”平儿的话语条理分明,在情在理的劝道:“素日你到处闲逛,不过都是青天白日,大家看见也不会有间话,如果夜间还去探望,万一落入碎嘴下人眼中,岂不弄出许多是非?”袭人诸女也纷纷出声附和,一时之间莺声燕语此起彼伏。宝玉与迎春回到贾府后,再也没有独处的机会,因此他们之间的暧昧情形至今还是一个美妙的小秘密,众女的思绪自是有所顾虑。美人情重,宝玉的心中则另有所想。“你们不要劝了,二姐那么难过,家中上下除了我能帮她之外,又有谁能帮她,谁敢帮她?怎能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害她继续担心受怕。”说着,宝玉身子一振,一道慑人的精光在眼中一闪而现,朗声道:“再说,谁敢说我的闲话,不信就让他们试试看!”话音未落,宝玉已经大步离去。虽然王熙凤觉得宝玉所言充满男儿气概,但她心思缜密,还是立刻亡羊补牢地道:“你们赶紧跟上去,有你们随行至少好一点,否则孤男寡女就说不清了。”袭人一向只为宝玉而活,用力点了点头,就带着麝月追上去,而秋纹与玉钏儿则留下来看家。鸳鸯本来也想跟去,但服侍贾母休息的时辰到了,她只得强自压下冲动,在平儿相送下走出怡红院。“略、咚、咯!”清脆的敲门声透出急躁的气息,打破紫菱洲别苑的阴云愁雾。“谁呀?这么晚了!”司棋是迎春的贴身侍女,她误以为是哪个院子的丫鬟婆子前来串门子,微带埋怨的打开半扇门扉。“啊三爷?”意外的惊喜让司棋顿时面如春花绽放,下意识整了整衣襟,想不到贾家所有婢女的“梦中人”会突然出现,猝不及防的司棋想不慌乱也难。若在平时,宝玉还会逗逗司棋,说不定还会吃豆腐,不过此刻念及迎春的处境,他自然失去嬉戏之心,微微点头示意后就穿门而入,直向迎春卧房而去。“唉!”一缕失落弥漫司棋的脸颊,良久之后,她随即意识到现在可是夜间,心想:二爷竟然直闯姑娘闺房,岂不有点司棋越想越觉得不妥,不过并未生出将宝玉赶走之心,而是下意识反手用力sr。“d。“司棋,等等。”大门还未完全闭合,袭人两女的呼唤已从门缝钻进来。司棋思绪一转,又是欢喜,又是莫明的失落,她打开大门,问道:“袭人姐姐,你们是在找二爷吗?他刚进去探望我家姑娘了。”“二姑娘的心情好点没有,头还疼不疼?”袭人白日已经来过一次,对于一向待人温和、和蔼可亲的迎春有此不幸,也大为黯然。“唉,还不是那样!”司棋重重一声叹息,主子的命运也就是下人的命运,她身为迎春的贴身侍女,远比袭人等女更担忧。“唉”今天的紫菱洲出现最多的就是无奈、悲伤、苦楚的叹息。一间雅致的卧房内,并无过多饰物,素雅中颇见蕙质兰心,可惜此时此刻室内弥漫的全是阴郁气息。迎春双眸泪痕未干,斜卧窗前软榻上,媚骨天生的玉体在春衫掩映下跌岩起伏、惊心动魄,身材曲线别说与少女相比,就连绝大多数丰盈妇人也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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