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泱南懒得搭理他,乔延喋喋不休,“要我也有小媳妇儿,生他十个八个。”
“谁拦着你了?”纪泱南说话冷冰冰的,听得乔延心都凉了。
俩人前脚刚把车停下,就在医院碰见了熟人,乔延站纪泱南边上,看着突然出现的oga说:“这么巧?”
乔宁穿了件单薄的深色外套,脸色苍白,他刚做完检查准备回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乔延。
他无视乔延,对上纪泱南的时候,气色稍好些,很淡地笑了笑:“泱南,你来做检查吗?”
“嗯。”纪泱南问:“你生病了?”
“感冒,拿点药。”
“一个人来的?”
“对啊。”
纪泱南说:“让乔延送你回去。”
——“不用。”
——“好啊。”
乔宁皱眉瞪了乔延一眼,乔延全当没看见,纪泱南今天本就只是照理来检查身体,他几乎每隔半年就会做体检。
“我先上去。”纪泱南说。
乔宁仰头看他,最终说了声好。
“看什么呢,人家名a有主,别想了。”
乔宁不搭理他的风凉话,越过他就往外走,乔延啧了声,觉得烦躁,快步跟上去,整个人完全将他挡住。
“你让开。”乔宁因为感冒嗓子变得沙哑,说话着急忍不住咳嗽。
乔延冷笑着:“我作为联盟的军官,你见到我不打招呼就算了,作为长辈,你也要无视我吗?宁宁。”
乔宁双手握紧,睫毛颤动,生病让他变得脆弱,然而乔延并不打算放过他,最终挫败地闭上眼,喊了声:“小叔。”
白榆从学校回去后,被悠悠叫着去修剪花苗,沉重的修枝剪被他拿在手里,穿了件防水面料的围裙,一个人蹲在花圃里仔仔细细地给夫人那些花修枝剪叶。
太阳西沉,白榆一头一脸的汗,一个不小心把刚长出的花苞给剪了。
“啊。”白榆叫了声,捧着那朵还泛着粉嫩的颜色的花苞,“怎、怎么办。”
“好啊你。”
白榆一转头就看见了悠悠,他下意识就想把花苞藏起来,可是早就被悠悠看见了。
“这花好不容易开的,花期又短,本身种子就少,你还给摘了。”
“没有、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白榆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
悠悠叉着腰还想数落他,苏叶从后边拍她肩膀,戳她脑袋,“行了,你别吓唬他,小榆,出来吧,一会儿少爷要回来了。”
“苏叶姐,那这个花”
“都说没事了,是很普通的月季。”苏叶说:“要罚就罚悠悠,夫人让她干的活。”
悠悠啊了声,“不行,谁笨蛋谁挨罚。”
“那谁是笨蛋?”
悠悠:“白榆。”
白榆楞楞的,好半天才轻声说:“是我。”
苏叶毫不意外他说的这句话,悠悠胜利般地笑,掉头就走,苏叶拉他从花圃里出来,从他手心里拿过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别在了他的耳后。
“好看。”
白榆红了脸,想要拿下来,被苏叶阻止了,“不好看的。”
“去洗个手然后去厨房,咱们做饭。”
白榆听话地点头,“好。”
那朵花到卫生间也没有被拿下,粉色的花苞衬得他皮肤很白,刚刚因为干活而出的汗黏在皮肤上,随后又滴进脖子里,白榆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
他鬼使神差地用手去摸后颈,腺体有轻微的凸起,突然就想起来那天时春跟他说的发情期。
很难受,是有多难受呢?他想,和自己喜欢的alpha在一起度过,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身后的门被推开,白榆被惊到,连忙把耳朵上的花拿下来,然后装模作样地洗手,也不知道进来的是谁,直到闻见一股若有似无得熟悉气味,他才颤颤惊惊抬起头,在镜子里看见了纪泱南。
“你给花洗什么澡?”纪泱南说。
可怜兮兮的花苞被水流冲得蔫儿吧唧,白榆立马把水龙头关了,“对不起对不起,泱南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纪泱南还穿着早上出去的衬衫,靠在门框上,模样懒散,“嫌我回来早了?”
“不是!”白榆辩驳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是这个意思,那我以后看情况回来,或许,不回来。”纪泱南直起身子就要走,被白榆一把从后面拉住。
oga急得冷汗直冒,“才不是,我才没有这样想,你相信我。”
纪泱南越不说话,白榆就越着急,他顾不得别的,害怕alpha离开,索性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话。”白榆眼神诚恳,不停道歉:“原谅我好吗?”
纪泱南把刚刚那朵被水淹了的花苞重新别在白榆耳后,oga惨白的脸慢慢染上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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