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泱南的生日最后潦草收场。
白榆一直以为冯韵雪会在家里大发脾气,也会像以往那样摔东西,但是没有,她在纪廷望领着oga跟男孩进屋的时候,眼睛直视着她平常最爱的那片花圃,说了一句:“今天是泱南的生日。”
最后独自回了房间。
夜里,悠悠按照吩咐给明江铺床,她显然不乐意,但又不得不去做,捧着新的床单气鼓鼓地上楼。
纪泱南在冯韵雪的房间里,女人站在窗边,精心打扮的妆容此刻都掩不住她的疲态。
“你在我这里做什么?去睡吧。”
“我会在外面找套房子,过段时间,就搬走。”纪泱南说。
冯韵雪一听这话随即转了个身,眼神里迸发着激烈的色彩,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纪泱南要说这种话。
“我为什么要搬?他今天把人带回来不就是想逼着我走吗?”冯韵雪难以自持地激动起来,眼睛通红,“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你也是吗?”
纪泱南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冯韵雪自嘲地笑起来,“怎么?觉得我疯了?”
“我没有。”
冯韵雪又想抽烟,然而烟盒早就空了,她最近才刚决定要戒的。
“我十五岁跟着他,十七岁生的你,仗都打了六年。”
冯韵雪的声音不自觉开始发抖,她努力维持着胸口过于压迫的呼吸,把垂在耳边的头发捋到后面。
“我守着这栋房子十几年,这个家是我的,我凭什么走?他故意把人带给我看,不就是想看我发疯吗?他想让让我变成一个疯女人,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换了我。”
“胆小鬼才会选择做逃兵。”冯韵雪抬起脸,说:“我偏不如他的意。”
……
白榆在床上躺到半夜都没有睡着,他盯着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发呆,最终决定起床。
穿上拖鞋摸着黑去到客厅,没成想碰到了出来喝水的苏叶。
苏叶手里拿了个家用手电筒,但似乎没什么电了,光线很暗,“小榆?你怎么还不睡?”
白榆解释道:“苏叶姐,我睡不着,现在几点啦?”
“快十二点了吧,早点睡。”
“嗯。”
苏叶回房以后,白榆跑到窗边,对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然后在落地钟即将快要指向十二点时偷偷上楼梯去了纪泱南的房间。
途经冯韵雪的卧室,看到了从门缝里泄出的灯光。
白榆心想,好像今天大家都没睡觉。
他很轻地敲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溜进去,纪泱南的卧室黑漆漆的,甚至窗帘都没拉开,他凭着记忆摸到了alpha的床,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摁住。
“做什么?”
白榆心跳一滞,“泱南哥哥,我睡不着。”
纪泱南声音冷淡,“睡不着就来找我?”
白榆回握住他的手,在床边蹲下,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就仔仔细细地闻alpha的味道。
“快十二点了,我再来跟你说生日快乐。”
纪泱南迟迟不说话,白榆双手捧着他掌心放在自己的脸上,拙劣地寻找话题,“外面的星星好多,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alpha无动于衷,好半天白榆才从黑夜里听见了一丝轻笑声。
“你觉得我还需要你来安慰吗?”
“没有,我就是想来找你。”
他嗓音绵软,一副乖巧的姿态,oga的信息素总是无时无刻都在释放,这让纪泱南变得有些烦躁,他用力把白榆往床上拽,“上来。”
oga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上半身趴在纪泱南身上,两条细长的腿也跪在alpha身侧,俩人胸贴着胸,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你身上的信息素为什么这么浓?”纪泱南问。
“啊?有吗?”白榆努力嗅着鼻子,整个人趴在纪泱南胸口,浑身发烫,“是有一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好像是会这样。”
“每天都是?”
白榆想了下,“只有见你的时候才是。”
纪泱南又笑了,白榆庆幸是晚上并且没开灯,不然他的大红脸就要被看了去。
信息素的交融热烈,白榆有些神志不清了,软绵绵地勾着纪泱南索吻,然而alpha并不如他意,捏着他下巴不给亲。
“泱……”
“又要履行教规第一条了?”
白榆懵懵的,说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纪泱南说。
白榆最怕被赶,说话也不过脑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是,是的,我是的,现在可以履行……”
纪泱南的叹息声很沉,白榆这才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正要道歉,嘴唇便被含住。
“唔……”
他顺从地开张嘴,在纪泱南伸舌头进来时跟人交缠,接吻的技术生涩,又含不住口水,等到喘不上来气才被推开,俩人的唇边拉起一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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