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得先找出这个人来。不然就算救了方家夫妇,也是被这么个怪物如影随形的盯着,这个险,冒得就忒大了。”南宫星又观察了一下街道两端,道“想直接找出这人,好像还真是只有一个法子好用。”唐昕抽了一口凉气,道:“你不是打算登门拜访吧?”南宫星点了点头,笑道:“这才是最容易的法子。我去上门问问方家的情况,说要找钟夫人,跟着在这客栈里开个房间,坐等对手上钩。等除去这个杀手,咱们再去想办法救那位方大侠一家。”“你就那么有自信对方杀不了你?到时你没除了他,反被他除了,我们剩下几个人要怎么办?”唐昕眉心微蹙,毫不客气的问道。南宫星微微一笑,道:“说实话,要是我被偷袭杀了,你就马上收拾收拾回去通知白家兄妹,你回你的唐门,他们回他们的暮剑阁,再也不要掺和峨嵋派的事了,以后,也不要再想着天道啊如意楼啊之类的事,不行就退出江湖,明哲保身吧。”“你在说笑吧?”唐昕瞠目结舌,有些慌张的问道。南宫星起身向外走去,笑道:“你猜。”他们两人起身之时,客栈门口匆匆走进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三十来岁年纪,气质沧桑面无表情,一看步履,便知道是轻功不错的好手。他往客栈中扫视了一遍,径直走向角落里仍在打鼾的柳悲歌,还不等走到,就唤道:“柳兄,柳兄!你、你怎么睡在这儿了。醒醒,醒醒。”南宫星带着唐昕走出门外,侧头道:“往方家走一遭的话,你还是不要跟去的好。柳悲歌在这儿待着,我多少有点在意,不如你留在客栈,拿出你打探情报的本事,看看刚才那人是什么来路,他们两个打算做什么。”唐昕颇有些不愿,但在心底权衡一番后,还是道:“好,那你去。我在这里开两间房,都用你的名字,你到时直接来这里找我就是。”南宫星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回头看了唐昕一眼,柔声道:“那两人都不好惹,你也多加小心才好。”唐昕笑道:“我是毒花,没那么容易被人摘走。你去吧。”南宫星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十分放心,唐昕再怎么目的不纯,也是他同行女伴,绕到方家门前那条街上后,他故意来回趟了两遍,反过来往客栈里边打量了几眼。后来的那个瘦高个叫醒了柳悲歌,絮絮叨叨正在聊着。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南宫星聚精会神去听,也只听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片段,能听清的词只有“堂弟”“不对劲”“仇家”“峨嵋”几个而已。柳悲歌开头几句没压住声音,到让他听到了那个瘦高个的名字,好似叫做方群黎。这么一联系,莫非这是方语舟的远方堂兄,柳悲歌的正宗表侄?倘若如此,那唐昕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两人,说不定真是来救方家夫妇的。南宫星略一斟酌,此时的上策当然是作壁上观,让这两人打个头阵,一样能找出谁是那位杀手。可若是这两人武功高强救人得手,只怕没谁会再关心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一家五口。权衡一番后,他决定先按老板娘给的情报往那位奶娘家去看看,若是能找到什么线索直接救人或是可以断定人已没救,方家这边,他就决定让给柳悲歌和方群黎。反正他本就更在意宋家五口的生死,若不是白若兰求情,他才不愿明知这里是个挖好的坑,还巴巴赶来跳进去试试深浅。宋家离方家并不太远,南宫星装着信步闲游的样子,不一会儿便逛到了宋家门前。破旧的木门敞开在两边,门内空无一人。大小五口平平常常的百姓,除了关系不错的街坊邻居,只怕再也没人关心他们的下落,就连六扇门,多半也只会在年关清理无头案底的时候往纸上记下一笔,某年某月某日,某巷中户宋家一门五人,失踪。迈进院中,他四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并没见到什么明显的痕迹,不过即便是寻常武林高手,来对付几个平民百姓也不会闹出什么动静。看一眼厨房,灶台上摆着烧穿了底的锅,应该是来例行公事的捕快帮忙拿开的。门框窗棂都完好无损,他轻轻一推,屋门应手而开,屋里桌上还摆着碗碟,只是其中的饭菜早已发霉。筷子整整齐齐的摆在碗边,只在地上掉了一根,也不知是宋家的人碰掉的还是哪个不小心的捕快所致。光看屋内情形,宋家人应该是在等粥熬好的时候被人胁迫住,屋内看不到半点血迹,也丝毫不乱,可见至少离开这屋子的时候,那一家五口应该都还活着。
家中有三个小孩,只要拿住孩子作为人质,带走整家人实在是轻而易举,按老板娘的说法,谋划的人早已提前打点好了官府,那只要在夜里下手,即使有守门兵丁在,带出城外也不是什么难事。将屋里屋外各处逐寸打量一番,并没找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毕竟隔了数天,又有捕快衙役来踩乱了足迹,即便是冯破到此,应该也是束手无策。南宫星叹了口气,盘算着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着手调查,正想着,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扭头看过去,门外站着的,竟是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少年捕快,一手扶着腰刀,怒目而视过来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气势。南宫星皱了皱眉,心道这陆阳城的六扇门莫非是骗了空饷,怎么连这么个半大娃娃也凑了人头。看那少年身上皂衣官帽、腰刀腰牌一应俱全,不似冒充,南宫星只得先拱了拱手,道:“回官爷,我是宋家的远房亲戚,办事途径此处,听说表姑表姑父他们突然失踪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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