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原谅我,我知道你心底并不是真的恨我,否则依你的性子,我根本没可能过来见你。”她又挣扎了两下,还没开口,白若云已将她彻底紧紧抱住,柔声道:“我再也不想去管什么门派大势了,秀儿,我要娶你,等我找到孙秀怡,我就上峨嵋山登门退掉亲事。我要昭告天下,我白若云的妻子是你。”凝珠低下头,轻轻的抽泣两声,才道:“不要再拿这些虚妄的话来哄我,我先前要的那么少,你们却不肯给,如今我什么也不要了,你为何为何又来缠着我。我只是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孤女,不过蒙你白家大少爷眷宠,就惹来杀身之祸,你叫我怎么还敢有半点奢望。”一想到此处,白若云的心头便涌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怒火,他咬牙切齿道:“白家最近出了很多事,也死了很多人,所以我之前才误会是如意楼为了你受的冤屈来白家出头,这次的风波,我大伯四叔五叔都赔进去了一条命,我父亲也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秀儿,我保证派人去追杀你的一定是对白家有所图谋的人,绝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凝珠浑身一震,惊道:“怎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出了什么事?我、我真没有托如意楼去为我出头。我我只是”白若云忙道:“我相信,我相信你,你绝不忍心做出这种事,先前是我心慌意乱口不择言。是我混帐。你莫往心里去。”陡然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竟和缓到近乎暧昧的程度,凝珠慌忙又挣扎了两下,双颊微红道:“你快把我放开,你家的事,我我根本不想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必整日在河边洗衣,唱唱小曲便衣食无忧,不劳白公子你费心惦记。你还是去再找个傻透了顶的女人嫁你吧。”察觉到凝珠的挣扎根本全无力道可言,白若云想了想方才南宫星附耳教导的话,暗暗咬了咬牙,低声道:“好,就算被千金楼的护卫乱刀砍死在这儿,我也认了。”凝珠一惊,道:“你、你要干什么?”话音未落,她哎呀惊呼出口,竟被白若云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着屏风后的摆琴软榻走去。这里本就是听琴赏曲的小筑,就算是为了安全,也不会特地摆下床铺。但这种时候,一张软榻已经足够。足尖一勾一挑,白若云已将碍事的琴连着琴桌一起挪到一边,俯身一放,已将凝珠横摆在榻上。凝珠又羞又急,一双粉拳抵着他的胸口,怒道:“白若云!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只要喊一句,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轻则殴打一顿,重则砍你半死!你不要仗着有点武功,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白若云一手撑在她腋下,低头望着她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忍不住抬手为她擦了一擦,轻声道:“我仰仗的不是武功。”凝珠被他望的有些心虚,不禁将头一扭,愤愤道:“怎么,难道你结识了什么达官贵人,成了靠山么?”“我仰仗的,只是你心里那一念不舍。”他的头越降越低,口唇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呼出的热气都激起了她颈侧一片细小的疙瘩“你随时可以叫,护卫进来,我也绝不动手,他们愿意将我怎么砍成肉酱,我也绝无怨言”“你、你你为何为何”凝珠的眼中又开始闪动着泪光“为何总是要在这种时候勉强我最初我拼命躲着你,你你就不肯放过我非要非要让我动了心。如今如今我心已死了,你你又偏要来来寻我”他扳过凝珠的头,与她前额相抵,缓缓道:“当初你心里明明有我,也是偏不承认,我只好说我破了件衣服,哄你到了厢房,硬是亲了你一口,你才肯吐露心意。如今你明明还念着我,却非要说恨我,情形和当时似乎相差无几呢?”凝珠双目登时睁得溜圆,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摇头道:“不才不一样,我我那时那时”说话的功夫,白若云的面庞已近在毫厘,还带着些许茶香的气息灼热的喷吐在她脸上。两厢情浓耳鬓厮磨的时候,这样的体会曾经无比熟悉,颠沛流离的这段时间,却让这感受茫远的近乎陌生。满心的酸楚,终究还是没敌过汹涌而来的甜蜜回忆,她像是认了命一样,垂下了双手,闭上了眼。白若云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但紧接着,就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冰凉微颤的柔软朱唇。这厢凝珠娇小滑嫩的丁香重又被白若云擒获同时,原本负责凝珠安全的两名护卫已是第三杯酒落肚,黝黑的面庞都泛起了微微的红光。较年长些的那个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小筑,似乎有些担忧,道:“南宫公子,您是金老大的朋友,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去知会她一声?松竹院里真要出了私通的事,说出去可不太好听呐。”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方才不已经让你们看了,凝珠姑娘的卖身契本就在我手上,我说没事,自然就是没事。至于他们在里面谈些什么做些什么,我都不管,自然没你们什么责任。喝酒,喝酒。”另一个年纪轻些的护卫看了一眼南宫星身后,笑道:“看来我们不管,一样还有人管的样子。”南宫星微微一怔,扭头一看,却是白若兰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回廊那头,略一犹豫,便大步向他走了过来。“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南宫星连忙起身,匆匆迎了上去。“小星,我哥哥那边怎么没动静了?”白若兰看着有些着急,小声抱怨道“我刚才去那边看了看,房门也闩了,屋里也没声音,你你还把护卫都叫来喝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南宫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是你们兄妹认出了凝珠的本来身份,我好心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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