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满面困惑,双手撑着额头,道“按常理推断,要么,是他们计划突然有变,不再打算对若云他们下手。要么是他们有了更稳妥的法子或更毒辣的计划。”这话她说的着实有些底气不足,大抵是连自己也觉得并没几分可信。南宫星若有所思的看着凝珠,沉默片刻,道:“既然想不出,就不要再想了。今日这个教训足以告诫大家,咱们想到的这简单易行的法子,对方早已计算在内。明日起,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都待在千金楼里。”他转向白若兰,郑重道“尤其是你,兰儿,看好你的哥哥,在这里陪着你未来嫂嫂,哪里也不要去。实在闷得无聊,就和薛师姐一起学学琴吧。”白若兰颇有怒色的瞪了他一眼,嘴里却道:“知道了,我们不再出去就是。”她终归还是憋不住话的人,忍了一下,又道:“小星,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南宫星一愣,立即点了点头,侧目望了一眼唐昕,心想莫非是阿昕去撩了兰儿,惹她吃了醋么?唐昕心领神会,赶忙在桌下向他摇了摇手,用眼色示意不干她事。这时众人纷纷起身,由凝珠带往另一处用饭,只把他二人特地留下,薛怜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星,脸上带着三分歉意七分戏谑张了张嘴,传音入密道:“小星,你是如意楼门人的事,我说走嘴了。”南宫星一怔,这才明白白若兰为何略有怒色。周围人大都看出了南宫星与如意楼关系非常,只有白若兰心底从未深究,反而还傻兮兮的想靠他的关系弄来一朵银芙蓉,好托如意楼帮他洗脱罪名。闹了这么个笑话,以白若兰好面子的脾性,当然是满心的不快活。“呃兰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看薛怜含着笑意将房门一关,南宫星苦笑着摸了摸下巴,道“说完咱们也去吃饭,我忙了一天,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白若兰鼓了鼓面颊,睁大眼睛瞪着他道:“你是不是如意楼的人?”南宫星只得点了点头,心想本也没什么可对她隐瞒,便道:“是,不过没有担着实职。只算是楼主的弟子。”他念头动的极快,转眼已将白若兰可能质问的事纷纷在心里推演了一遍,她若是问他在白家为何不说,白家当时的形势便是理由,若是问为何不私下告诉她,也有她并未直接问过这一招抵赖,若是问唐昕先前苦心求证的是不是就是此事,那便实话实说即可。哪知道白若兰双手托腮,撑在桌上歪着头盯着南宫星,也不说话,就是这样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好似打量个什么稀罕宝贝一样。这反倒让南宫星有些发毛,忙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有意瞒你,毕竟”白若兰却摆了摆手,打断道:“这有什么关系,你本也没对谁讲过,她们都看得出来,唯独我看不出来,是我自己笨,不怪你。”“呃”一时也看不出白若兰到底是真这么想还是在说气话,南宫星少有的无言以对,只好干脆坐直在桌边,任她来回打量,反正连亲亲摸摸搂搂抱抱这样的事都已做过,难不成还怕她看么。白若兰一直看了半天,才小声道:“也没什么不同嘛。”“啊?”南宫星心底一片茫然,道“不同?”白若兰抿了抿嘴,带着几分自嘲道:“如意楼短短几年就在江湖上留下那么多厉害的传说,我还以为都是些三头六臂十八条腿的怪物,没想到白日里见到那些都是常人,你这楼主弟子也只是武功好些,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既不多个鼻子也不多个眼的。”她看南宫星哑然失笑,脸上一红,又忙道:“就是就是特别好色。”这羞晕一抹登时让南宫星宽心了七分,他笑吟吟起身过去坐在白若兰身边,伸手一揽将她搂进怀中,探头便往她面颊上轻轻一吻,笑道:“我都没有偷偷摸进你的闺房,怎么能叫特别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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